那犹如雨点般的弩箭撒向了城下的兽兵,这么惨烈的一幕,要是换做新兵看见简直要马上闭上眼睛,
啊,,
城下一阵惨叫,兽兵们犹如割倒的麦子,一片一片地倒下,
“这些该死的畜生,他们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石头,根本不懂得防御,这样更好,來多少我们就杀多少,”
城头上的远征军军官,一挥令剑,继续下令:“射手,上箭,准备,,放,”
嗖嗖嗖,,
第二轮弩箭向着城外再次撒去,
忽然间,军官仿佛看错了一样,他揉揉眼睛,望向了城下,在那里,那些中箭倒下的兽兵蓦然爆发出愤怒的呐喊声,又从地面上挣扎着爬起來,一个,两个,三个……最后,密密麻麻,几乎所有的兽兵都爬了起來,拖着他们巨大的狼牙棒,继续攻城,
城头上,霎时间一片死静,就连射手们都不知所措地停止了射击,他们愣愣地看着下面的兽兵,
“蒙多拉,,”兽兵们身上,臂上,腿上插着弩箭,却依旧在前进,隐隐约约,在他们身上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血光,
易征其一愣:“竟然有这种事情,”
练兵來也是大大吃了一惊,他不信邪地咬咬牙,怒道:“我就不信了,还有人不会死的,士兵们,射箭准备,快,放箭,”
被他这么高声呼喊,士兵们纷纷惊醒,颤抖着双手,开始了弯弓搭箭,
“放,,”
第三轮弩箭射去,练兵來紧紧握住拳头,暗暗道:“倒下,倒下,该死的兽兵,”
弩箭射去,中箭的兽兵纷纷扑倒,见了这一幕练兵來并沒有半点高兴,相反,这时候他的心里是最紧张,最恐惧的,他全神贯注,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够听到,一下,两下,三下……
“嗷嗷,,”一阵隐隐的血光闪过,中箭倒下的兽兵,忽然间怒吼着又爬了起來,
“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做梦吧,”要是之前那一波是幻觉,那现在再一次证实,这并不是开玩笑的,那些中箭的兽兵,竟然还能够正常地站起來,强悍的兽兵,根本不去管身上插进去的弩箭,只顾野蛮地想城墙逼來,
“他们不会死,”
“他们不怕痛吗,你看你看,那个兽兵身上都中了四箭,都是插在胸口位置,他,为什么还可以站起來,”士兵们一阵惊恐,要是在战场上遇到了数十万的敌军,那也沒有这般惊恐的,眼前的不仅仅是杀敌就能够解决,这已经是古怪的灵异事件了,
“这些兽兵吃了什么古怪东西吗,”
大批大批兽兵开始了攀登,向城头攻去,练兵來也是吃惊的说不出话來,他带兵打仗这么久还沒有试过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这下倒是易征其第一个反应过來,怒吼道:“兽兵有古怪,不要让他们上城头,防御,,”
战鼓一响,士兵们又再一次集合,站回自己的位置,可不管是谁,都很容易看出,这些士兵的士气已经跌到了低谷,他们甚至握兵器的手都是颤抖的,眼前的不是兽兵,是怪物,他们竟然死不了,
对面着茫茫死不去的兽兵,这还怎么打下去,
易征其早有预知,这一次的兽兵肯定有古怪,只是想不到古怪到了这个地步,他很快就冷静了下來,要是说诡异,他所经历的一切就是最诡异的,仔细观看之下,发现并不是所有中箭的兽兵都会爬起來,一些被射中头颅的兽兵依旧还是躺在了地上,
“难道,可以从砍他们的头颅,”
这时候,城头上的远征军已经与兽兵交战起來,那些攻城的兽兵仿佛根本不怕死,他们就是被砍断了手臂也毫无痛楚,继续往城头上冲去,远征军们无奈,他们只能够将兽兵们往城头下推,
这小小的岗潭城头,像是一块爬满蚂蚁的糖果,兽兵们黏在一起,一团一团似的往城头攻去,
易征其冲了上去,一手抓住了冒头的一个兽兵,用力一提,将兽兵扔到了城头之上,那些结阵的士兵们看到就要上前将兽兵砍成碎片,易征其连忙大喊:“别杀他,”
一群士兵握住战刀,战枪围住了一个兽兵,
“这死畜生不是人,摔得这么狠也不喊痛,”
“围好了,别让他跑了,”
那兽兵挣扎着站起來,看到一群远征军,他的脸上沒有半点胆怯,反而十分的兴奋,怒吼一声就扑过去,远征军们那里肯退让,四五根战枪齐齐插去,
噗噗噗,,
兽兵的腹部被.插了四枪,他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易征其喊退了继续上前的远征军,亲自上前查看,可他还沒有靠近,那兽兵双手撑住地面又爬了起來,
丝,,
士兵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鬼畜生竟然还可以站起來,
易征其上前一脚将兽兵踢倒,心中暗暗惊叹:“受了伤沒有痛楚,伤口只是流出些许的鲜血,这些兽兵的力量提高了,究竟是什么让他们短短时间变成得这么恐怖,”
易征其战剑一挥,削下了兽兵的一条手臂,他静静地等待着,果然,几个呼吸,这兽兵又挣扎了起來,断臂之处并沒有常见的血如泉涌,
唰,,
易征其这一次直接将兽兵的头颅砍了下來,
咚,这一次,兽兵终于倒地不起,
易征其缓缓收剑,他看向了城外,想起了那三个飞旋在空的萨满,他虽然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终于寻找到了破解的方法,大声喊道:“快去告诉兄弟们,砍兽兵的脑袋就可以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遍了整个城头,远征军们终于缓缓地松一口气,原來这些兽兵并不是不会死,只是需要砍下他们的头颅,
一时之间,远征军们又恢复了些许士气,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暂时的应对办法,要跟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