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海之中的较量,真正开始了。
敌我双方的了解都不透彻。易征其只知道有敌军追来,人数应该不会太多。而程成率领的皇卫对易征其就更加的不了解了,他还以为易征其是带着一千几百的残兵溃将逃跑,他怎么也猜不到易征其手上拥有一万特种兵。
而宫杀是三者当中信息最差的,他所带的黑衣人多是刺杀的形式存在,敌人的多少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只关系目标。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万人,还是十万人,他们在任务时间内都是要去行刺。
程成牺牲了数个部下之后,变得格外的阴沉,皇卫们不知道内情,还安慰了他几句:“刚刚兄弟们都大意了,没有提高警惕,才会中了易征其的埋伏。不过易征其的武功还真不错,他竟然可以全身而退,看来我们下一次交手要小心一些。”
程成只是木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他真的很想告诉皇卫们:他认得易征其,在之前遇到袭击的时候,那十几个朝歌军当中根本没有易征其,而且从他们的装束来看,他们根本就是最寻常的士兵而已。最大的也就是一个班长,连副队长的级别还没有到。
他不想说,是怕吓坏了皇卫们,不过就算说了,皇卫们也不会相信。一支朝歌军的武功怎么能够还在皇卫之上?
程成暗自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易征其已经是没有牙的老虎了,不可能还有这样的士兵追随着他。”但他转念一想,又开始害怕了,如果不是因为易征其往往出人意表,那个狮心也不至于要要挟自己过来了。
“难道这次中了狮心的奸计了?”
程成咬咬牙,他多想立即下令撤退,可是连易征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这般下令撤退,回去还有什么颜面?那个狮心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噌——”
一声清脆的兵器出鞘声。
程成握住战刀,大声道:“我们皇卫,自从成立以来,都是藐视天下人。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从来都是人挡杀人,神当杀神,易征其这头恶魔自然也要死在我们手上。兄弟们,拔刀,杀他个片甲不留!”
在这个时间之中,易征其也传了命令,他道:“分开,狩猎开始了。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猎物,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是常年身在幽都,娇生惯养的猎人。而我们,却是嗷嗷叫的饿狼。我不要你们贸然出手,看清楚你们的猎物,找准了时机,我要的是百分百的把握。去,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谁才是猎物。”
所谓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仅仅是双方人数相等,战斗力也相差不多的情况之下。像是十万人要对付一万人,大家战斗力差不多的话,这一万人瞬间就要被冲溃,能够杀对方一百人就不错了。这种差距,并不是“拼命”就可以弥补的。
一万强悍的特种兵对付一千多皇卫,他们的胜负又会是怎么样?
皇卫并不是浪得虚名,他们武功,胆色都是上上之选。自从程成发了进攻,他们就没有退过一步。每一次能够将朝歌军赶得落荒而逃。慢慢皇卫们觉得,朝歌军也就是那样了。就连程成都开始怀疑当时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这样“乐观”的状态却让紧紧随在身后的宫杀大大吃惊,他可谓是旁观者清。皇卫自从进入草海,遇上了朝歌军已经一共过去了十一天,在这十一天之中看似皇卫无往不利。皇卫就是追赶着朝歌军在杀。但宫杀却惊讶地发现,一个朝歌军也没有被杀死。
是的,一个也没有。皇卫追杀了这么多天,连一个朝歌军都没有杀死。这是他们的能力有问题吗?绝对不是,他们可是鼎鼎有名的皇卫。但为什么?怎么会如此?皇卫一个一个地牺牲倒下,朝歌军却没有损失一人。
到了第十四天,程成带皇卫们追到了一条小河,河流内的沙鳄若隐若现,他忽然发现,自己追得太深入了。这要怎么回去?程成害怕了,这可是东大荒草海,“停止追击!易征其已经死在草海里面了。他的尸体都被鳄鱼吃了。我们回去吧!”
全身是伤皇卫们一听,如蒙大赦,马上飞快地点头:“是,我亲眼看见易征其被吃掉了。”
“一共十七头鳄鱼,抢着吃。”
“对,易征其被吃掉了一条腿,一只手的时候还大喊‘救救我,我是易征其,我给你一百万金币。’对吧,咦,你也听见了?真巧。”
程成开始带兵离开,他有想过自己这么一退,易征其肯定会追上来的。换了别的战将可能不会,但易征其一定会。所以,他要撤退之前还装模作样地要继续进攻,在日落时分忽然间飞快地撤退。
他在草海之中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拉开了一段距离,但一停下来休息,马上发现了朝歌军的踪迹。朝歌军就像是一群无处不在的野狼,他们时时刻刻都窥视着皇卫的一举一动。
程成被朝歌军逼得就要精神错乱了,他深入了东大荒草海,撤退的路途艰险,一天之内数次迷路。甚至越走越深,最恐怖的是他们根本就无法安稳地入睡。就算朝歌军不等着,在这草海之中也无法睡得着。
“啊——”
一声惨叫,如遇见了最恐怖的死神。
朝歌军像幽灵一样,缠绕着所有的皇卫。
足足两个月,皇卫才从草海之中逃出来,这时候,一千多的皇卫仅仅剩下十三人。宫杀率领的黑衣人习惯了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