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认为,爆发在557年12月的“木家之‘乱’”(又称血书之祸),这是一场本应该可以避免的灾难。 。 这一场巨大的灾难正是让极东皇族倒台的最直接原因。但身在‘乱’流之中的人们并不是如此认为。
这木家之‘乱’仅仅是加速了极东皇族的死亡。但皇族的腐烂和人民的觉醒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或许再等三年,再等五年,终于会有一个爆发点。只是,皇族在战争之中自己把这个爆发点给引爆了而已。
后世的目光锐利,毕竟是因为过去了。深陷局中的人们,无论敌我,都无法清醒,随着这个天下大势而走。
木家军军营之中,木安臣听说是两军系之间斗殴生事,虽然这一次闹得大了一点,但军系之间生事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木安臣身为司令原本不打算理会的,但那个受害者扶真涛一直叫喊着要见木安臣。
“扶真涛就是易征其曾经的得力爱将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见见他吧。”木安臣就是念在这个关系,决定要见见扶真涛。
几经辛苦,扶真涛终于看见了木安臣。
扶真涛为人机警,能说会道,再加上他之前就是在朝歌军干情报的,对于士兵的怀疑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了。在木家军之中,他就相信木安臣一个人。
“木司令,你们的手下今日伤了我,不给我一个说法吗?”
木安臣看着批青脸肿的扶真涛,叹了一口气,众人都知道,当初追随易征其的几个战将就数这个扶真涛最为无赖,最为贪财,动不动就是提及钱的。易征其那么多优秀的特质,偏偏这个扶真涛就继承了邪恶的一面。
扶真涛轻轻笑道:“木司令,你可是大大人物了,我这种小小人物是斗不过你的。不过,你就这样蛮不讲理,不管你是谁老爹还是儿子,我都跟你拼命。”
木安臣起初没有任何在意,但听完之后,忽然一愣,慢慢地挥退了左右。在军营之中就剩下木安臣,扶真涛两人。扶真涛也是奇怪地看着离开的近卫,他惊愕道:“原来老大说的是真的,只要跟你连续说‘大大’‘小小’‘老爹’‘儿子’你就会留下我。果然不错。”
木安臣沉声道:“这是我和易征其当年在幽都玩耍的时候,约定的一个暗号。你为什么会知道?易征其派你来的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扶真涛慎重地把怀里的密信拿出来,谨慎道:“我是一个小时前才收到的密信。我易老大传话给我,一定要你亲看。他还叮嘱,一定要只有你一个人在场时候才可以看。”
木安臣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现在易征其可是极东帝国的叛国犯,以易征其和木安臣的‘交’情,并且,易征其叛国犯的名头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理由,易征其会在这个时候派人递信过来,一旦被发现了,就是通敌的罪名。易征其是不可能这么害他的。木安臣慢慢接过,看了扶真涛一眼,才慢慢打开。
说实话,扶真涛也不知道密信里面是什么内容,只是小心翼翼,又好奇地盯着。
正在看密信的木安臣双手忽然用力一抓,双眼闪‘露’出来的‘精’光几乎是把密信的纸张都穿透了。木安臣的脸‘色’一变再变,身上散发出万千的杀气。扶真涛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众所周知,木安臣的武功很差,就跟一个新入伍的新兵一样。他最厉害的反而是他的计谋。但这一刻,他却散发出森森杀气。
木安臣一抓密信,大步往外走去,看上去,那种果断与决绝,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木安臣正要推开胀‘门’出去,忽然一愣,回头看了扶真涛一眼,话语几乎是从牙缝之中迸裂出来,冰冷如寒冬,道:“易征其是不是还有什么话‘交’代了你?”
扶真涛‘挺’了‘挺’‘胸’膛,面对现在的木安臣竟然有些害怕,道:“我家易老大说,如果木司令你直接走了,那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如果你还留下来,那就跟你说。”
“你说吧!”
“他说,当日之约,至今不变。”
木安臣重重地点点头,他知道易征其传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易征其落难的时候,被绑起来,两人谈话的时候易征其就让木安臣反了。当时木安臣没有答应。今日,易征其所说的约定就是这个。
木安臣就这样大步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一件事,木安臣是绝对不会单干的,他马上去见的就是木芷菁。不过在这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说。这么重大的事情,木芷菁绝对不能够像他那般冷静。显然,易征其也知道他们两人的‘性’格,所以让扶真涛把密信‘交’给木安臣而不是木芷菁。
木安臣一路上‘胸’中万千惊涛,仅仅一封密信是不可能让他百分百确信的。但这个密信是从易征其手中展转过来的,而且,木安臣和家族是有秘密联络的。但这一次,本应该两天前就收到的联络,竟然断了。当时木安臣就有了怀疑,可是都以为是战争期间的延误。现在回头想想种种,肯定是家族出了大事了。
就木安臣内心产生惊天的‘波’动的时候,卡云皇族也正发生一场剧烈的争吵。
卡云十六世对着大皇子拳打脚踢,这么一个老头子已经气得连站也站不稳了,他怒吼道:“‘混’账东西。逆子。大逆不道。你把整个帝国都搞得天翻地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动木家,那可是我们的护身符啊。你个败国的逆子。”
大皇子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