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军口并不算大,它只是一个中型的军事隘口。每个城门之上仅仅是两座重型战弩,守卫的人数也并不多。
召水泼带领着上千监军冲到的时候城门早已经失守,一大批蓝袖军涌了进来。
“杀!”
第七旅的人马杀到一下将战场扭转,战马直接冲入蓝袖军腹部,双方兵兵砰砰地交战起来。
“戈长官在那边,快去助他!”
“杀,给我杀光这群他们!”
城门,内城,过道,街口,巷尾甚至是屋顶,到处都是交战的人影。这些蓝袖军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个个彪悍异常,眼无惧色,毫不畏死。
战马,旗帜,刀剑,长矛,大火随处可见。
蓝袖军占领了城门,马上在城墙之上布置两排弩手,每个士兵都满满的两筒弩箭,唰唰唰地射出。
召水泼杀了两人被逼退到了巷子里,战马难以施展,她大声下令:“下马!”
她率先跳下战马,但刚接触到地就一个踉跄,腿上的伤口一下又渗出血来。
“保护督首!”
在这样的狭窄地方交战,根本没有什么战术可言,唯有“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啊!”
此时此刻,双方根本不用撑火把,在四周房屋的熊熊大火之中清晰可见。
双方打斗到一半齐齐抱住滚入火中的不在少数,但能够活着出来的却是极少,大都是抱着对方活活烧死。
旁边街巷中交战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却无法分身去救,在血与火之中叫吼着冲杀。
“天狼大哥,他们的督首在这里!”
“哈哈,还没有死吗?让我亲自杀了她。”天狼冲蓝袖军中越众而出。
第七旅的监军对他没有半点客气弯弓搭箭就是一阵射去。
天狼跳躲过去,有一支弩箭插入了他的战甲,却伤不到他的身体。
“臭婆娘,想杀老子还没有这么容易。敢不敢与我一战?”
“无耻之徒,卖国求荣,也配跟我一战?”召水泼骂道。
天狼躲在墙角大喊:“少跟我废话,你要是不敢就乖乖投降,我不杀女人!”
召水泼大怒:“死光头,你老妈不是你这个卖国贼杀死的吗?今日.你休想离开给你老爸送终!杀!”
天狼听了一窒,他嘴上功夫又怎么会是“恶妇”的对手,怒道:“兄弟们,给我活抓了她。
“杀!”
双方再次短兵相接,血肉横飞。
整个万军口混乱一片,四处都是交战搏杀,战火纷飞。
第七旅戈冬明副手带领着一队监兵与蓝袖军在平民房区交战。监兵一个又一个向他做紧急汇报。
“戈长官,大火已经蔓延到了第三条街尾了,酒馆里好多人被大火围困着我们去救人吗?”
戈冬明刚要回答,又一个监兵跑过来,汇报:“戈长官,远征军顶不住了,要求我们支援,啊,小心弩箭。”
“戈长官,我们的监兵长牺牲了,队伍还在,现在听谁指挥?是分散逃走还是集合?是杀敌还是救人?”
戈冬明浑身是血,大声道:“督首长官呢?其他的长官都死去哪里了?”
“督首被敌人围困在城西,远征军的情况特别危急,我看到他们根本顶不住啊,他们的队长哭着要我们去营救了,这些敌人好凶啊,他们根本不怕死的。长官,现在怎么办?”
戈冬明忽然抓住了身边的卫兵,喝问道:“那个整天搞破坏的副手去哪了?就是易征其副手,看见他了吗?”
“没,没有——啊,长官快撤,他们攻上来了。”
“通讯兵,你马上去找督战队,他们手上的都是军器,一晚上了他们也不出来都死去哪了,快去。让他们马上过来支援。”
通讯兵是个年轻的监兵,他来来回回跑了无数趟,连军帽也丢失不见了。
“是!长官!”
通讯兵一路疾跑,他孤身一人躲过了层层战场,一直寻找到城南才发现督战队。
这里虽然没有城门处交战激烈,但依旧是四处滚滚浓烟,平民逃离,慌不择路,一遍痛哭。
督战队正牢牢守住城南的一片区域,一部分督战队员在疏散,一部分在救火,与敌人交战都是使用远程的弩箭。
通讯兵见到督战队领队,来不及敬礼道:“远征军需要支援,戈副手也需要支援,东边城门已经失守了,密集的弩手蹲在城墙之上,我们根本无法冲杀,请求马上支援。”
督战队领队道:“大概情况我早已经了解,敌人人数并不够我们多,他们是用火攻分散我们的兵力,让我们顾不上其他。只要我们几路兵马集合在一起就能够胜利。现在召督首在哪里?”
“督首原本在城东与敌人交战,她边战边退,此刻在什么位置我也说不准。但戈副手还在被围,我们先跟他们汇合。”
“不,我们先去救召督首!她手上有多少人?”督战队领队问。
“对不起,不清楚。我之前看见遍地都是尸体,他们是巷战,没有任何迂回,牺牲很大。”通讯兵声音有些颤抖。
督战队领队,眉头紧皱,突然道:“你们的易征其副手去哪里了?我们也可以先跟他汇合,或者他会有办法!”
通讯兵清瘦的脸上额上布满了汗水,他用衣袖擦了擦道:“对不起,长官我没有发现他。”
“你马上找见他,我们先去与督首汇合。”
督战队丢下了被困的平民,向着城东开去。
通讯兵抓了抓蓬乱的头发,双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