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我还要回去找他们,王大仙的脸更加的难看了,他看着我,试探的问了一句,“林敢。你不是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盯着王大仙,“你刚才也看见了。咱们两个人,可是亲眼看见破军从我们的面前消失的,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没错,那万一咱们过去找他们,咱们也消失了,那该怎么办啊?”王大仙浑身一颤,几乎都要站立不稳了。
我咬着牙,“咱们在这,跟消失有什么分别。跟紧我了。”
说完,我都懒得跟这个老小子商量,我从腰上拔出了獠骨匕首,我死死的拽在手上,然后,打着手电筒,缓缓的往来的方向靠近。
走廊上静悄悄的,我不断的保持着警惕,我让王大仙紧紧的跟着我,可这个老小子此时此刻分明就是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讨投医扛。
他感觉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突然的消失。
事实上,我现在也很忐忑,先不说破军,就单单说刚才那些人,他们明明跟在我们身后。可无声无息的就不见了,这换作是谁,都无法相信这一点。
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不管遭遇到什么。他们起码有喊叫的时间吧?
可我发誓,我听见没有听见后面任何一丝一毫的声音。
“林敢,咱们走了多远了?”
走了一会,王大仙忐忑的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着话,我心里的忐忑再次加深,娘的,我跟王大仙已经往前走出一段距离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发现,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用手电筒朝着前面走了一下,可是,全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我又回过头,往后面照了一下,后面也是一样。
我跟王大仙,就好像走在一段永远走不完的长廊里。
前后,都没有目标。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我咬着牙,继续往前面走,大概又往前走了七八分钟,我再次感觉不对劲。
我跟破军发现众人消失不见的时间,差不多是在走廊里面走了十多分钟左右,可是,我跟王大仙从刚才那个地方往回走,也绝对走了十多分钟,而且,我们的速度还比刚才要快。
按理来说,按照我们的速度,我们花去的时间来算的话,我们应该会看到通往一楼的楼梯。
可是,我跟王大仙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们的面前,还是一片漆黑。
“林敢,咱们碰到了鬼打墙了吧!这根本走不出去啊!”
王大仙心惊胆战的来了一句。
我被他这样一说,心里也是不由的一愣,的确,我们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
我再次将手电照了过去,前面,还是一片漆黑,而两边,只有一间间的牢房,这些牢房,跟一楼的一样,铁门,铁锁,里面有床铺,干净到了极点,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确切的来说,是好像根本没有住过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停住了脚步,我不敢往前面走了。
王大仙浑身哆嗦,死死的拽着我,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不敢将自己心中的恐惧表现出来,所以,我一句话都没说。
我轻轻的将手电熄灭,王大仙突然一声尖叫,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 我熄灭手电筒干嘛?我说让我好好想想。
黑暗,容易让人思考,可也更让王大仙浑身颤抖心惊胆战。
这老小子,估计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了。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我开始回忆着自己进入鼠山监狱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在峭壁上找到了鼠山监狱的通风口,然后,破军第一个查探,贪狼第一个进来,随即众人鱼贯而入,我跟王大仙最后。
进入之后,我们首先到了鼠山监狱的三楼,然后到了二楼的资料室,发现了两具砍掉了脑袋跟右手手腕的干尸,随后,我们又到了一楼发现了白骨,接着,顺着一楼的楼梯直接进入到了这条长廊,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我们一直走,然后突然人就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我重新的又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我突然浑身一怔,我猛的拽紧了王大仙,黑暗之中,王大仙浑身颤抖,他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林敢!”
我一字一句的问道:“大仙,咱们进入这里以后,是不是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
王大仙点点头,说是啊。
我记起来了,王大仙在二楼资料室的时候,就提过一句,说这里没有发现野田尚雄等人的脚印,当时,我的想法是,或许野田上次从三楼下来的时候,跟我们走的不是同一个楼梯,破军说过的,这里,有三个楼梯通往下一层的楼下,但是,后来我们在二楼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如果说野田尚雄等人进入了这个监狱,又怎么可能一丝一毫的脚印都不会留下?
他们,总不能飞过去吧?
还是说,他们根本没有进入过这里?
这不可能,明明破军说通风口的铁窗被人锯断,等等,不对,进入通风口的时候,破军说通风口的铁窗被人锯断,那都是他说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而我从通风口下来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观察。
难道说,破军在骗我们,野田尚雄没有进入这里?
只不过,野田尚雄跟天罚组织的人没有进入这里,破军又为什么要带我们进来?
他想困死我们?
这说不通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