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唐总里边请,如果有招待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唐总不要见怪。”
“怎么会?欧阳先生先忙去吧,这里有吃有喝,我只管吃喝就行了。”
……
等欧阳志雄离开后,朱棉棉听到那几个女的又在议论开了:
“噢,原来是唐老三的秘书啊。”
“是啊,怪不得穿得那么寒酸,看她那件礼服,都是去年的款式了,顶多几千块吧。”
“不过一个秘书能穿成这样也不错了,别处哪有秘书能这当老板女伴的……”
朱棉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晚礼服,很低档吗?
这件晚礼服是淡紫色的,有两条吊带,腰间收紧,下摆很长,刚穿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被自己惊艳了一下,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自己了。
她又观察了一下别的女士的礼服,实在感觉不到差异。
……
“阿岳?”
当朱棉棉领着唐岳走到一个转角处时,身后传来一把甜美的声音。
那一刻,朱棉棉感到唐岳的手臂僵了僵,他显然怔了一下。
“阿岳,真的是你?”范景行走过来,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挺高大的男子,三十岁左右,长得挺耐看的。
“范小姐,”朱棉棉跟范景行打了声招呼。
今晚的范景行也穿着晚礼服,不愧是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一袭水蓝色的长裙配合她雪白的皮肤,俨然一位古希腊的女神,朱棉棉不由地多看了几秒。
范景行对朱棉棉的态度很冷淡,只“恩”了一声便看着唐岳,脸上的表情挺不高兴的。
范景行身边的男子则温文尔雅地跟唐岳打招呼:“你好唐总,我是欧阳志雄的儿子欧阳子宇,很早之前就久仰过你的大名,一直想登门拜访你,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
唐岳问:“景行是你朋友?”
欧阳子宇还没回答,范景行便抢着应了:“对,他是我的朋友,今晚是他邀请我来的。”
显然她对唐岳带朱棉棉来有意见,想让唐岳吃醋。
“好,那不打扰了,”唐岳说,接着对旁边的朱棉棉说:“棉棉,带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再坐一会儿就走。”
朱棉棉没想到唐岳会这么果断干脆,便说:“好的。”
唐岳沉得住气,范景行却沉不住气了,她很受伤地说:“阿岳,你就这么走了吗?”
唐岳顿了顿,淡淡地说:“跟你男伴好好地。”
朱棉棉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吃醋了,他吃欧阳子宇的醋了!
这说明他其实是非常在乎她的。
范景行追着问:“你可以带夫人来,为什么我不能有别的男伴,阿岳你太自私了!”
唐岳只停顿了一会儿,便拉着朱棉棉走了。
……
朱棉棉领着唐岳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处,想到他刚刚跟范景行两个,明明心里难受,却非要互相说一些伤害的话,便觉得心里堵得慌。
唐岳说:“棉棉,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了,自己四处走走吧,来这种场合就是扩大交际圈子,增长见识的,不要把机会浪费了。”
朱棉棉应了声“哦”。状系团圾。
他可能只是想清静一下,所以找个理由打发自己吧。
……
朱棉棉学别人一样拿个酒杯在里面走了一圈,发现这里大多数都是男人跟男人交流,女人跟女人交流,或者一对夫妻跟另一对夫妻交流,她本来就不认识什么人,算是“不入流”的了。
相比范景行,就完全是两种情况了,范景行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一些公子哥们儿更是抢着绕着她转,各种献殷勤的。
不但男人,女的也会争着跟她聊天,问她最近国际上流行什么样的衣服款式,还有自己现在这一身晚礼服是否合适自己,下次应该怎么穿等等。
朱棉棉便更自卑了,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范景行,唐岳当然会爱她。
她自觉无趣,便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后来她又有了一个发现:越是高档的宴会,人们对美食的关注度就越低,食物区那边各种美食都有,她便去那边用盆子装了些点心吃。
后来听到身后似乎有脚步声,她回头,看到范景行的男伴,欧阳子宇。
欧阳子宇给朱棉棉的印象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他看见朱棉棉时对她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
“景行说……你是唐岳的夫人?”
“不,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领了证,朱棉棉也从来没有觉得她跟唐岳是夫妻,两人一直是按上下级相处的模式相处的。
“我只是他的秘书,别的,什么都不是!”她答得非常干脆。
接着朱棉棉又夹了几块糕点,打算拿端过去问唐岳要不要吃。
临走前,她看到欧阳子宇还在看她,便对他笑了笑:“我走了,你慢用。”
“行,”欧阳子宇也对她笑了笑。
……
酒会中途都有一个舞会。
朱棉棉端着点心往回走时,舞会刚好开始了,几乎所有人都往舞池那边涌去。
范景行跟欧阳子宇跳第一支,一身水蓝色晚礼服的她跳起舞来宛若刚刚下凡的七仙女。而唐岳,他仍然是神情落漠地坐在原来的角落。
她蓦地感到心疼。
唐岳没有吃朱棉棉带回来的点心,只问:“让你去学交际,怎么跑到食物区去了?”
朱棉棉说:“相对里面的人,我觉得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