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皇甫煊羿才入王府,卫佩兰已然侯在垂花门等着了,一见到王爷,她便周周正正地福礼,满面愁容地说道:“爷,您回来了。”
皇甫煊羿温淡地点了点头,一路迈进穿堂,来到主卧里。卫佩兰伺候着他换下了家常华袍,这才听皇甫煊羿温淡地问道:“见你面色忧愁,可是府里有什么事?”
卫佩兰的手一顿,扣完最后一颗领扣的时候,退离三步,福身不敢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都是妾身的不是,今儿温贵妃召见,还在宫里的时候便接到王府的消息,说是冯氏肚子里的孩子不大好,妾身禀告了温贵妃,娘娘让两个太医跟着回府,不想急急赶回来,那孩子还是没了。”
卫佩兰说着,手绢儿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时不时还偷眼瞄着皇甫煊羿的脸色,但见他俊雅的面色波澜不惊,只是眼底浮现出一丝悲痛来,毕竟是个不曾见过面的孩子,且本就对王府所有的女人淡淡的,可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到底还是有些伤感。
良久,皇甫煊羿才温淡地说道:“本王不怪你,是和那个孩子无缘,你且替本王安抚一番冯氏吧。”
卫佩兰领命,见王爷眉目间落着一丝疲倦,不敢再多叨扰,安安静静地伺候着,片刻,温柔体贴地问道:“爷,您还没用晚膳吧,妾身去传饭?”皇甫煊羿摇头,淡然地说道:“本王不饿。”
卫佩兰心疼,到底还是壮着胆子劝道:“您一早就入宫去了,午饭定然也是用得仓促,这会儿回府,多少还是用一点。皇上倚重您,您可要好好顾着身子不是?”
皇甫煊羿心下虽有些许的恹恹,可到底不忍拂了侧福晋的心,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侧福晋高兴,即刻差了木莲去传饭,她无微不至地伺候在一旁。
戌时,皇甫煊羿在卫佩兰的寝殿歇下,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