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志武二话不说转过头对着炮手们命令道:“目标,寨门,按左、中、右顺序开炮!”
“轰……轰……轰……”三声爆炸声,寨门已经四分五裂,早就等候已久的投弹手们纷纷冲向寨门,顺着门洞往寨里扔进一棵棵开花弹,等爆炸声刚一停下,大队人马叫喊着杀向寨里……
田庆庚领着许洪等几个亲信躲在门楼里,看到炮手接二连三地被打死后便知道大势已去,趁着对方轰击寨门的功夫赶紧率领自己的亲兵往寨里狼狈而逃……
等黄孛进入寨里,战斗已接近尾声,墙上、地下到处都是死伤的韩家冲兵勇,哀嚎声不绝于耳。看着马立山和孙老三朝自己走来,黄孛笑呵呵地迎上前问道:“怎么样?马前辈,战果还可以吧!”
马立山兴奋地说道:“我服了公子,我和捻军打过不少硬仗,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今后我就听你的啦!你让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让我向东我决不会向西,让我……”
“停停停,马前辈你可不能这么说,没有你们的策划参谋我狗屁没用,你们缺了我不行,我缺了你们更不行,只有取长补短我们才能取得更多胜利!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马立山觉得黄孛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黄孛的这种打法实在是让自己大开眼界,不佩服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换个话题问道:“公子,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下一步,下一步就是抓俘虏,对了马前辈,那个叫田庆庚的游击怎么样啦?”
“他带着自己的亲兵跑了,马俊正领着四营追赶,稍后就会有消息。”站在马立山旁边的孙老三弯着腰恭敬地答道。
看着孙老三拘谨的样子,黄孛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怎么三楞子,你腰疼吗?”
孙老三赶紧把腰挺起来,“报告团主,我腰不疼!”
“腰不疼为啥弯着腰?”黄孛绷着脸问道。
孙老三赶紧挺直腰杆,“谁看见我弯腰啦?”说完自己都忍俊不止,“呵呵,团主,我保证下次不弯腰了。”
哈哈哈……
傍晚,聚义厅里几个独立团的首领分坐两旁兴高采烈地看着坐在铺有豹皮主位上的黄孛嬉笑着,气的黄孛站起身来把豹皮从太师椅上拽到地上,用脚使劲地踩了踩,感觉心里舒服些了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等大家都静了下来才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我出丑你们挺高兴的啊?”
“哪里、哪里,”“怎么会啊?”“谁高兴了?赶快站起来!”……
“好了,好了,”黄孛摆了摆手,“趁着庆功宴没开席之前把几件重要的事情商讨一下,马前辈,你说吧!”
“好,那我就当仁不让啦,”马立山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第一件事,明日我们要厚葬今日战死的弟兄,按团主的意思每人还是二十两抚恤银子,不过不是一次性的,是每年!另外,其家人多分十亩地。”马立山话一落下,下面已经是交头接耳乱哄哄地嚷成一片,“静一静,怎么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宫志武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团主,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意思,我宫志武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还是那句话:‘我的命是你的,随时取去’。”宫志武话一完,其他人也都激动地纷纷站了起来想要表态,黄孛见此情景赶紧站起身来说道:“弟兄们静一静!,大家谁也不要说了,我明白大伙的心情,我们出生入死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的亲人、为千千万万个和我们一样的兄弟们,对死去的弟兄付出我们应该付出的情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假如我死了,你们就要照看好我的家人,大熊有难了就要把小熊照顾好,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是……对……”
黄孛举起手等大家静下来接着说道:“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只能化悲痛为力量,把力量拧成一股绳,不断地增加我们的实力,让弟兄们死的少些,让活着的人过得更好些,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马前辈你接着说。”
此时的马立山也是思潮起伏,强压着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第二件事,三门炮还在河对岸,今晚务必把它们运回来,团主的意思今日的事情必须今日做完,不能拖到明日。”
“可是木桥承受不了这么重的火炮呀!怎么能运回来?”孙老三问道。
“我问了韩家冲的俘虏老耿头,你们猜,他是怎么说的?”马立山卖了个关子问大家。大伙你瞅我、我瞧你的张口结舌不知缘由,等了半响马立山只好自问自答道:“靠肩膀抬过来的!”
“哇,那得多少人啊?”宫志武嚷道。
“五百多斤的东西体力好的四个人就可以抬动,但是要想过桥必须得八个以上的人抬,否则必掉进河里。”
“那是咋回事?”
“我哪知道?”马立山摊开手,“我问了老耿头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人少就掉进河里,人多就没事。”
“我知道为什么,”黄孛插言说,“人多了受力大,压力就小了;人少则受力小,压力就大了,木桥承受不了这么重的重量当然就掉进河里了。”
大家停止争论都齐刷刷地看着黄孛,看的黄孛心里这个后悔呀,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什么压力、受力,真是吃饱撑的!赶紧打个圆场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