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后退半步,“甚好。”
裴子楚接着笑眯眯地道:“既然给你这么多银子,当然不要过分闲着。”裴子楚一副很想用人的模样,眯着眸子,笑起来就像是一只狡猾的黑色狐狸精。
凌熙唇边冷笑着,真想给这狐狸一拳,心中暗道从古到今的资本家都是喜欢剥削旁人的,要把所有的剩余劳动力都压榨出来,否则誓不罢休,这种做法就像是眼前的裴子楚。
“对了,裴子楚公子的令牌可以在裴府到处都能走动么?”她出声询问。
“基本可以,只是你要去哪里?”裴子楚靠在椅子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当然要把裴家里里外外都看一看。”
“里里外外的看看?啧啧……你当裴家是什么地方?”若是其他人提出这个过分要求,怕是有探子的嫌疑,不过这姑娘看上去光明磊落,裴子楚也不觉着她的提议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上次不是说可以畅通无阻?”凌熙故意斜睨着他。
“里里外外是不可能,裴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这里里里外外你都莫想随便紧促,何况里面很多人的地盘不是想进去就进去的。”
“这牌子是形同虚设了不成?”凌熙唇边轻嗤。
“自然不是,裴家到处都是巡逻的人,外面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有了这牌子,外面随意走走可以。”裴子楚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
凌熙思索了片刻,觉着裴家的确是防护很周密,她若要潜入进来也要足够熟悉才可以,但有了令牌她又何必鬼鬼祟祟?索性道:“这些就够了,只要能在裴府的府邸里,就可以探听一下其他人的事情。”
裴子楚眯了眯眸子,他的身体再次前倾,双手扶在桌前,狭长的眸子充满魅惑地看着她,热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凌熙看着他靠近的模样,那邪魅的眼神令人心跳加速。
她有些不自然地退后了一些,却发现裴子楚的眉头得意地扬了扬。
……
凌熙披上黑色的斗篷,随意地裴府走动了一番,发现夜晚的裴府更是防卫谨慎,不过因为令牌的缘故,让她觉着畅通无阻。
这一路行来,看着那里独特的池塘,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周围美轮美奂的景致,这样的居住条件,绝对奢侈到凌熙在江东未见的程度。
凌熙向前走去,对旁人的注视视若无睹,裴家众人看到这样一样美丽女子出出入入,当然也很是不惯。
有人隶属于裴家其他人,而且不认得凌熙,瞧见这么美丽的女子靠近,立刻上前询问她几句,“姑娘是谁?为何要在周围走来走去?”
凌熙亮出了令牌,淡淡一笑道:“听说此地有cǎi_huā贼触摸,我也是出来巡视一番骷髅相公暖宝宝。”
那人脸色一变,“cǎi_huā贼?胡说八道什么?”
若有cǎi_huā贼,也绝对不会来裴家,那是找死。
而且这么漂亮的女人遇到cǎi_huā贼应该避之不及,怎会跑出来巡视?
凌熙面不改色地道:“你以为cǎi_huā贼都是喜欢女色的?要知道贵府邸的裴子楚可是江东赫赫有名的美男子,风华绝代,也不知道有多少cǎi_huā贼垂涎,我听说这些时日各地的鸡鸣狗盗之辈辈出,要为了裴子楚公子的名声,还是要多巡视一番的好。”
那人嘴角抽了抽,“你是裴子楚公子那里的人?”
“不错。”
他早就听说了那公子有怪癖,他总不能亲自质问裴子楚是不是惧怕cǎi_huā贼?只能无奈地让开了道路。
“对了,姑娘,你只能在外面的宅院走走。”那人依然尽职尽责地提醒。
“我知道,我也只是在外面走走。”凌熙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夜已深,院内院外一片寂静。
凌熙一路行来畅通无阻,她步法极佳,一双薄底粉色小靴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裴家的几个大院都有花园,占地极大,很多人都住在小跨院里,虽然众人住在一起,但是夜里只要把门一关就是一片独立的小天地。
凌熙自有后世侦查地形的方法,可以不惊动旁人,虽然不让进入宅子内部,但那两米高的红色围墙对她来说形同虚设,只要一个助跑,一跃一翻就轻易地过去了。
她先去了裴家大房的宅子,听说大房长子是个勤勉之人,虽然他在裴子楚回程的路上设置重重的刺杀,但此人在裴家一直装出一副忠厚的样子,虚怀若谷,勤劳爱民,也不知道这样表里不一的男人会请来怎样可怕的帮手?
翻过了一堵墙,周围还是有人巡逻,凌熙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大公子书房的灯一直亮着,凌熙几个纵身来到了屋顶,倒挂金钩在屋檐下,用发簪戳开了薄薄的窗纸,莫要以为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戳开一个窟窿对方翌日就会发觉,只有蠢笨的人才会留下漏洞与破绽,凌熙只是戳开十几个密密匝匝的小眼儿,足够窥视内部,只见一个长衫男子淡淡道:“接下来的事情家族很重视,这次务必要选来一些高手才可以。”
“放心好了,这次我从遥远的地方寻来的一位高手,裴子楚这次想必是输定了。”另一个男子打扮成军师的模样,摇着羽毛扇,气度潇洒。
“那人有多厉害?”长衫男子看似温和,眼眸却满是戾气。
“不是我吹捧,那人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