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上前,对着阁楼方向一礼,深深道:“多谢白泽公子及时出手,家中长辈方才能够脱离险境,安然无恙。 ”
姬钰的面容淡淡,气质内敛,淡然若水,长袖仿佛出岫白云,清澄而脱俗,“姬某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袁家老夫人能够平安就好。”他的唇边微微一笑,若雪山中绽放的冰莲,绝世无双。
白玉京懒懒抬眼,看到姬钰的眼神,没来由的目光沉了沉。
此人看上去仿若一颗无与伦比的明珠,天下间无有一物可盖过其完美的风华。
但是此人的心思又深如大海,让人觉着深不可测。
每次瞧见这个男子,总是让他觉着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姬钰依然若云淡风轻的清浅笑着,眸中的光泽微微加深,“袁老夫人还真是洪福齐天,此番只要她安然无事的话,那么必有后福……但是此刻那幕后凶手绝不可轻饶。”
听到他说的煞有介事,凌熙慢慢勾了勾唇角。
目光不着痕迹地看向姬钰一眼,心中也若有所思。
当初若非自己经历过周桓与袁家部曲遇袭的那一夜,若非看到众兽在白泽公子的琴音下渐渐发狂,大约也无法想到他今日居然会帮着自己推波助澜。方才白泽公子的琴声中隐匿杀机,且伴着自己的阴谋计策,终于令两只獒犬狂性大发。
眼下,姬钰却道貌岸然地要求严惩凶手,还真是个伪君子。不过她欣赏。
只是这个男人为何要出手帮自己?凌熙眸光流转,眯眸,百思而不得其解。
然而,不论如何,只要此人不与自己做对就好。
面对这样的对手,她会感到压力很大。
想到这些,她的目光又多看向对方一眼,怎知这一瞥之后,居然挪不开眸子。白泽,果然与书中所写的一样,衣衫如雪,绝色姿容,风华无限,隐藏得很深。
白玉京慢慢向前几步,凑到她身侧,拿回了自己的剑,语气不屑道:“凌氏阿熙,你该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被他的绝世姿容给迷住了吧?”
凌熙回过神来颔首,轻笑,“我的确是被他给迷住了。”
白玉京一怔,这姑娘承认的真是很快,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故作矜持。
他忍不住摇头,“袁岚才是你的未婚夫,你怎能看旁的男人?”
凌熙又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泽公子乃是世间少有的好颜色,当然要仔细去看一看,袁岚的长相虽然不错,但还不值得让我欣赏,而且他也有他喜欢的女子,他且看他的卫师师,我便看我的白泽公子,又有什么不妥呢?”
白玉京嗤了一声道:“还有,方才你为何出手那么狠?”
凌熙眼睛弯成了月牙,浅笑一声,“我出手狠?你是说对付袁悠悠?”
白玉京剑眉一挑道:“难道不是?”
凌熙揉了揉手腕,言语抱怨道:“要怪只怪你的剑太重,我无法控制住。”
白玉京双手抱臂,轻哼一声说道:“还真是狡猾的女人,你这女人如果一日不做坏事,一日就活得不够惬意。”
凌熙眼眸一眯,恢复平时淡雅的神态,并没有理会白玉京,顾而言他道:“方才那獒犬发狂还真的很可怕,看来袁老夫人的事情自不能随意就这么算了,年纪大的人哪里能经得起这种惊吓,今日必须要严惩那些做恶之人,否则袁家的人也说不过去。”
此时,她也与姬钰一样的道貌岸然。
白玉京眼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简直厚颜。
席间的人也说道:“不错,究竟是谁害得袁老夫人差点出事?绝对不能轻饶他!”
袁公双手重重按在桌前,回过眸子,冷声喝道:“你们,去把训练獒犬的人抓来!”
几个护卫很快从外院内抓来一个男子,禀报道:“袁公,据说此人一直在院内看着獒犬。”
那男子看着死去獒犬的身体,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袁公明察秋毫,小的只是个仆人,平日里看住两条獒犬,那养獒的人就是袁悠悠小姐,她为了训练它们,喂养獒犬根本不假手他人。”
听到这个结果,袁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儿还真是被周氏给惯坏了,为所欲为。
袁夫人眼眸微眯,问道:“那么这两只獒犬是谁人送来的?”
那男子嘴唇轻轻颤了颤,“是周家送来的,也是周姨娘亲自带回来的。”
袁公眸子一眯,“把此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男子凄厉求饶道:“饶命啊!袁公!不关小的事情!”
袁公面色愈发阴沉,出声怒斥,“把周氏与袁悠悠带过来。”
周氏本在后院照顾昏迷的袁老太太,还有断腿后的袁悠悠,此刻却被人强行给带来,目光迷惘中还有一些惶恐。
“周氏,你可知错?”袁公怒喝。
“老爷,妾身不知道何错之有?”周氏揉着帕子,目光有些委屈。
“你带来的好獒犬,又养的好女儿!”
听出袁公语气中的金戈之音,周氏立刻脸色一变,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老爷莫怪,这只獒犬是我们周家花了重金从遥远之地买来的,也不知道居然会如此可怕!只是准备给老太太祝寿用的,但是我那娘家周家并无恶意啊!。”
袁公一脸怒容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无用,老夫人过寿居然发生这种事情,险些丧命,你周氏难辞其咎,难道这些不是你的责任?”
“老爷……”
“此事不能轻饶,必须把你逐出府邸。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