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聂泽芜就穿越了人群。
似乎是三四年前,他也曾经在h市待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记忆算不上美好。如今看到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色,那些灰败的日子都好像逐渐离他远去,身边的人也一口一个“泽少”的喊着他,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时不时的会恍惚。
“泽少?”见他走神,vicky忍不住开口。
聂泽芜目光一转,笑道:“这个发髻很好看嘛小vicky。”
“这就是我刚刚买的。”vicky喜不自胜的摸了摸头上的发髻,“我还以为我这个年纪没办法戴这种鲜亮的颜色呢,没想到竟然非常好看!那位小姐真是有才华!我现在对她越来越有信心了!”
聂泽芜轻笑了一声,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转身坐进了车子,vicky见状,也只好收起了话头,跟着坐上了车。
就在车子疾驰而去的那一瞬间,祁舒童也刚好背着包从旁边经过,今晚她的饰品已经卖完,所以早早的收摊回家了。
走到一处广场的时候,忽然,广场中央的那个巨大的显示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为,她听到唐陈惠的名字。
“……唐氏集团董事长被爆病情加剧,已经失去意识,处于弥留之际……唐氏的股价*之间缩水两个百分点,据预测,唐氏未来的董事长极有可能由唐陈惠的独子,现任唐氏集团总裁的唐砚乔继任,但有知情者爆料,唐氏母子的感情十分冷淡,唐氏未来的走向依然成谜……请关注本台的后续报道。”
祁舒童仰着头,怔怔的看着大屏幕。主持人播报的背景在唐氏的大楼和证券交易所的数字上不断切换,并未出现唐砚乔。可是祁舒童却觉得自己恍惚透过唐氏集团的大楼看到了他的身影。
唐陈惠高龄生产,对身体的损害肯定很大,可是,难道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弥留……就是说她随时可能死去。
想到这里,祁舒童心中一紧。
她对唐陈惠的感情是复杂的,但是渐渐的,恨意已经越来越多被敬畏取代,无论从她个人的角度还是为唐砚乔考虑,她都不希望唐砚乔出事。也许他们母子的感情看起来确实不好,但是祁舒童知道,唐砚乔很爱他的母亲。
一旦唐陈惠真的去世,唐氏集团的股份面临着重新洗牌,不知道背后又有多少波涛汹涌。唐砚乔既要照顾幼子,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妹,他再厉害,也只是人而已,他一定会很非常辛苦。
想到这里,祁舒童觉得自己的心尖无可抑制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