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花瑗所以南沽根本就赌不起。
那是谁,那可是自己最心爱的人,若是自己就算是任由别人逼迫也不会如此。
他闻了闻药,果然是一些让人烦躁有些晕头转向的药,所以他只能认了,临走时南沽多看了他们几眼,只觉得这身影声色非常熟悉。
思绪转到药会上,南沽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歉意,看着素宛的有些摇摆身子只能叹气。
在场的人也看见素宛的不对劲但是没有说,花瑗虽然生的粗壮,心思却是极细观察也是入微,在素宛挽着袖子的时候,花瑗看见素宛的眼睛皱了一下,脸色从先前的红润立刻青白。
她闻的这些药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绝对不会呛鼻,虽然隔了有些距离,她也闻出不一样的味道。
花瑗看向南沽,南沽向来放在自己身上的眸子竟然有些飘忽,一瞬间就明白,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有事瞒着自己。
“林大小姐……。”
“入选的是花瑗、凤惊华,林素宛,赵生、金天、袁望六位大夫进入内阁,其余的大夫可至二楼好生休息,这些时候怕是累了。”
看着花瑗就要说话,南沽赶紧打断,花瑗本来还想说可是南沽给了大大的眼神,似乎是警告自己不要多言。
他在害怕?花瑗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害怕,一切都是好好的啊。
素宛的步伐有些沉重,眼睛有些迷糊。
花瑗远远看着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但是也只能作罢,对方既然是大夫自然也能化解这样的不适。
可是花瑗不知道,素宛所中的迷香就算是服了解药也要片刻才能缓解。
“这一次是问诊,眼前的便是你们的病人,他们的病症相仿,却因为各自体质不同有些偏差。若哪位大夫已经诊断完毕可将药方选抓出来。”
南沽来到病人的前面解说道。
素宛看着屋内坐在椅子上的病人有些叹气,本来就已经不舒服了,偏偏不得休息被人抓到这里,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也不错。因为少了汤药钱。
素宛刚要上前一步,汗已经湿了衣衫,她的呼吸开始沉重,在嘴巴里放上了一颗醒神丸以及薄荷叶,感受冰凉素宛的烦闷瞬间消失。不过也只是瞬间,瞬间过后,脑袋更加昏沉。
竹桃已经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配合好小姐。
花瑗的动作要比他们快上几分,那个病人也没有似乎不适的感觉,尽管看上去花瑗大手大脚,其实每抬一个手,没翻一个眼皮,都是很轻也恰到好处的做了梳理气息将浊气排除的动作。
素宛甩甩头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病人。
面前的病人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夫人,身子骨不好而且气郁结心。要知道生病最忌讳的就是如此更何况是碰见一个女病人。
古人有云。宁愿看是十个男子,也不要碰上一位女子。
男子与女子构造本身就不一样,要注意的又非常多,加上女子体质大多虚寒,造成的阻碍就更加麻烦,自己下药不仅小心更小心,还要考虑身子是否接受这样的看诊,相当麻烦。
素宛皱了皱眉,拿起手腕细细诊脉,发现她这个年纪竟然有了身孕。她想恭喜对方的但是更加犯难了,因为这个身子骨,这个孩子多半是活不成了。
素宛看了看凤惊华,发现她是一个学武的人。身体不错,虽然有着同样的病症脸色难看,但是不会忌讳。
二楼的九三针给自己易了容,所以跟在顾景梵的身边看着一楼的林素宛。
因为他是高明的大夫,只要经过面色以及胸口的起伏就大概知道对方出了什么事情。
而且这个脾气古代的老大夫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问诊之前不是与病人对谈也不是把脉。而是看着病人的头发,再看看人的指甲。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很不理解,毕竟头发跟指甲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这里蕴藏太多的机密,几乎大小的病症都能体现在头发与指甲上面。
头发容易掉说明气血不足,若是枯黄不单单是体内机能不足还反应五脏六腑。
指甲只要认真的去看月牙就知道这个人隐患,以及指甲上的横条竖纹,坑坑洼洼的小洞都可知道这个病人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些习惯是他独有的,以及他的小徒弟的习惯,为什么林素宛也是这样?
就算她之前跟婉清关系很好,也不至于连神情也学的十足十。
难道……难道……林素婉其实是易容的夏婉清?
一想到这里,九三针就有些激动,但是很快他将这份激动给压制了下去。
暂且不说这是自己的猜测,其次她已经跟素宛面对面的接触过,那冰冷的眼神,那狠厉的气质绝对不是自己的傻徒儿学的过来的。
况且眼前的顾大人已经将傻徒平时最爱的东西放在自己的面前,以及那个物证,她曾发誓过,人在玉在,人亡玉亡。
他该恨上台下的人几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多看她几分心中便会柔软,而且他很欣赏她的医术,虽然上一次踢馆是自己胡乱说的。
现在有几个大夫是自己种植草药然后亲自处理,这些不过是后期的人员罢了。
“师傅似乎很激动?”顾景梵看了一眼九三针缓缓说道。
“是啊,凤小姐这几日医术有很大的提高,如今也知道望闻问切,只可惜太慢了,说那么多却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景梵,这样的小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