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绳子,我们只能用最蠢的办法,也就是用血给它糊一圈,当然王静还说,新鲜的血加在术上,比绳子和一下血水的威力会强很多。
我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忽悠我的,还是安慰我的。不过真要是有效,那洒点血,也是值得的。毕竟进来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抛头颅洒热血了。
就是这刀下去的那一瞬间,还真特么的有点疼啊。
看着手上一道又一道人为割破的伤口,那绝对是流淌在我心头的泪啊。
强忍着疼痛,我开始延着那红绳走。
才弯下腰,王静又说:“马建文,在加术期间,你的手是不能离开那绳子的,得一次过境哦。”
加了个哦字,明明应该很俏皮的,但是我却是流了一层冷汗下来。
默默的拿出古灵,将伤口又割深了一些。看着潺潺流动的鲜血,出去后,我一定得买些补铁的维生素,这么流下去,指不定哪天遇到危险被他们放血放成干尸,想到这,我打了个寒颤。
“你要快一点啊,不然,一会那些虫子再来,我们就真死定了。”
王静明明看不见,却还是能指出一些重点的信息来。
我此时真有点讨厌她,但是这种近乎孩子气的厌恶让我也有点醉。
不奈烦的回了句:“知道了。”
于是再次蹲下身子,开始细细的将血抹在那红绳上,这个绳子质地很特殊,并不是寻常能看到的红绳,有点类似于小工艺品中国结的那种束绳,这绳子的优点就是看着非常牢固,不容易断,而且绳体略粗、绳面光滑。
这粗细有点增加难度了,表面很光滑倒还好。只是这么大一圈,我要是血流干了可怎么办啊。
虽然有疑虑,但手上也没停下来,开始小心的将血沾到这绳子之上。
为了不让自己分神,我开始的时候和王静说了声:“现在别和我说话,你自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要是我没说话前,你就别出声。放心,我在死前,肯定会和你吱个声的。”
隔的有点远,但我还是看到王静皱了下眉头,仔细看,还能看到她眼圈红红的。
也不知什么原因。至少肯定不会是想哭吧。
我自嘲一笑,开始干正经事来。
这个过程是真的很痛苦,伤口比较大,已经能看到骨头了。
但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点,我不时的和自己说:你看人家黑木头,那肉花花的削掉了,骨头都被挖出几个窟窿来,你这算什么啊。男子汉大豆腐,怎么也不能为这点伤疼的掉眼泪吧,多没出息。
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伤口贴着绳子往下滑,还真特娘就是另一码事了。真心疼啊!
因为我怕有地方没沾到血,所以也是蛮拼的,撸起袖子,不停的拍着自己的手臂,这次割的是右手,好在不是左手,左手之前在那虚洞里留下的伤还没有好全,虽然结的厚痂已经脱落了,真这么拍一通,那手估计离废也没多远了。
中间那巨大的竦斯还在不停的越变越大。上边的虫子也不停的在翻滚着,看着实在让人恶心的慌,我也不敢再看。
至于前路还有多远,我也不敢看。怕自己越看越心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在我感觉自己的血似乎再也流不出来时,我终于看到前边不远的地方,就是那枚铜钱了。
而正是这一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见那虫洞的方向,石头又开始晃动了。
此时我才后悔,应该之前就把那洞堵起来的。
或者用我的血给它围个圈。
后悔已经晚了。看着不远的前方,胜利就在眼前,我必须在那些虫子爬过来前,把这术给整全了。
想到这,我的手有点抖,但是为了不让自己抖的太厉害以至于断了术,我用左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后腰,顿时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那里还有在下洞时,被瞳藤刺出的伤口。
这一疼,我整个人也精神了,再次振作起来。
心里安慰自己,很快就完了。只要这术一完结,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想到这,心里又掬起一把胜利在望的火苗。
当我将血擦到那个铜眼上时,我知道,这个术已经成功了,紧接着的是一股强大的晕眩感从天袭来。
我感觉大量的热量从我的体内以极速开始流失。“咚”的一声,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我想说话,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冷汗和水一样,极速的从我的皮肤开始往外渗,比起失血,这个感觉更让我惊恐。我看着远处一脸紧张的王静,心里升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纵使十分不想相信,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也许,我被王静利用了。
想到这,我内心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呵呵了。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从第一次开绮镜时,我就应该知道,施术这种事,一定要量力而为的。
我不知道这锁天术到底是什么术,但此时想起这名字,我才发现,这样牛逼的术,又怎么是王静这样一个弱女子能驾驭的了的呢?
但是真要说从进到这里,她就开始在装,那也太扯了。她的演技。
不,她的演技根本就不是我能揣摩的准的。
看来这次真要死在这了。
就当我已经完全没力,快要闭上眼的时候,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马建文,静静,你们在哪?”
听到李松凝的声音,就算那片巨大的红潮已经开始朝我袭来,我的心内里那片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