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有些窘迫,被人偷东西抓到了似的,忙着把脸转开了,甚至朝着郝溢庭的身后躲了躲。
徐艺嘉看了一眼郝溢庭,又看了一眼宁婳儿,最终也只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把脸给转开了。
“我们要出去吃饭,回来给你带一些,你吃什么?”郝溢庭问,徐艺嘉便回答:“带点粥。”
“可以。”郝溢庭面无表情的,拉着宁婳儿朝着电梯前面走去,徐艺嘉转身看着一起离开的两个人。
心思翻来覆去的想着,似乎是觉得很好笑,不自觉便笑了出来,而后便在走廊里慢悠悠的走动。
满江上来的时候走的楼梯,所以和郝溢庭也没有遇上。
郝溢庭带着宁婳儿下去,满江也走到了走廊上面。
正巧,徐艺嘉走到走廊的尽头,看到了满江意外的停下了。
此时的徐艺嘉全身上下只有一套白色蓝色条纹的病服,头发随便的在脑后眨着,身上单薄的如同纸片。
瞎子都看得见徐艺嘉瘦了,也憔悴了,满江会看不出来。
但满江就是发恨,明明当初徐艺嘉已经答应了,他们要结婚了,后来却突然的要跟他分手,分了手就嫁给了郝溢丰。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用问么。
满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带了绿帽子,还要惦记着。
他满江不是找不到女人,他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舍不得什么?
楼梯口上满江停顿了一下,迈步过去停下。
“被冷落的滋味好受么?”满江其实也想过,比阿赫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或许她也很后悔。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见了面就言语犀利。
徐艺嘉看了一会,就好像是什么感觉没有似的,看了一会满江,转身便朝着的回去的路走。
她都已经这样,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他又何必要找她的不是,有什么意思么?
迈步走着,徐艺嘉像是没有心的人一样,一边走一边凝视着脚下。
满江的脸色铁青,想走,脚步却不由的跟了上去,都到了病房门口了,徐艺嘉回头看了着满江。
“你是找我还是找郝溢庭?”郝溢庭在这里,要是找郝溢庭,她可以告诉他,人走了。
要是找她?
徐艺嘉的思绪突然被她自己打断,跟着便说:“郝溢庭出去了。”
转身徐艺嘉回了病房里面,进门便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满江站在门外,脸上愈发的难看,恨透了徐艺嘉。
进了门,徐艺嘉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过了一会从洗手间里回来,倒了一杯滚烫的水,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
喝完了,放下杯子,掀开病床上的杯子,脱了鞋上去,躺下把眼睛闭上。
由始至终,徐艺嘉都没有太过眼睛,垂着的眸子略显沧桑,仿佛这一刻徐艺嘉变脱胎换过成了另外一个人。
满江站在门口,脸上慢慢出现一抹疼痛似的,用力的咬着牙,眉头狠狠的皱着。
这不是他记忆里的人,不是记忆里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笑声不断的人。
转身,满江大步流星的走了,徐艺嘉此时才睁开眼睛朝着门口看去,忽然一抹苍白的笑,浮现在脸上。
一切也都即将结束了。
仿佛他们从没有开始一样的结束了。
闭上眼睛,徐艺嘉安静的睡了过去,在也不去想任何人,不去想任何的事情,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把过去的自己埋葬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世界里。
宁婳儿离开医院,被郝溢庭带到了医院附近的餐厅里面,郝溢庭点了菜,陪着宁婳儿吃了饭,之后吧宁婳儿给送了回去。
人送到了学校的门口,宁婳儿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郝溢庭按了一下车子的喇叭,宁婳儿又转身看着郝溢庭,走回去亲了一下郝溢庭探出来的嘴。
郝溢庭走了,宁婳儿却把嘴都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