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能把她带进宫中,便只得把她寄养在宫外一处农户家中。

那家人受过他的恩惠,对他交代的事情简直奉若圣旨,对她也是格外悉心呵护。

可即便是这样,他每个白天都要出宫去陪伴她,哪怕不说话,两人静静地坐在一处也是好的。

到了夜晚,他却不得不回宫去,——没有出宫居住的皇子是不许漏夜外宿的。

整个晚上,他都用来想念宫外的她。

内务司自然还是给他送女人来,但往往刚进门,就被他厉声喝退。

他是真的一点欲念都没有,看见那些女人,唯一的感受就是心烦。

如此往复几次,内务司便不再往他的住处送女人了,——不仅得不到嘉赏,反而一次次触霉头,任谁也不可能傻到一如既往地讨人嫌。

其实穆离并不是彻底丢掉了欲念,而是对别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了。

除了程芷衣。

是的,天知道在等她长大的漫长日子里,他是如何一次次隐忍着度过夜晚的。

一想到她粉润的的唇、她日渐饱满的胸、她婀娜多姿的腰身儿、她若隐若现的细踝,他就按捺不住想要的心绪。

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熬吧,等她彻底熟了,等她爱上他,这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然而,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情路是那么的多舛。

她和亲远嫁之后,他曾经见过很多与她相貌相似的女人,可她们每一个都没能让他腾起那种想要欢爱的欲.望。

他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是真的废了,——对女人没有心思,想必绵延子嗣也是不可能的。

那么,待到他在政事上力不从心的时候,是不是就得考虑传位给哪个兄弟或者他们的儿子了?

直到七年前,她忽然如从天降,出现在了皇陵。

有那么一刻,他蓦然察觉到,自己的身子竟然有了蠢蠢欲动的意味。

那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欲念只为她勃发。

数次你来我往的角力之后,他如愿以偿,用强的,要了她。

自从经了人事以来,他第一次在结束后没有那种作呕的感觉。

相反的,满足感和舒畅感令他在云端飘浮了好久。

有时他会想,若不是用强的,若她跟他是两情相悦,那么,他的感觉一定会更好。

而现在,躺在她的床榻上,闻着她的味道,那种愉悦的感觉又跑出来侵扰他,令他的内心更加煎熬。

他紧紧地抓着手边的床单,倾听着缎布碎裂的声音。

等,等天亮。

当天空出现第一缕曙光的时候,穆离脸上现出了微笑。

虽然眼前的东西还不是很清晰,但他已经脱离了盲眼的状态。

遂,起床,在她的房间里转悠着。

昨天进来之后没一会,天色彻底黑了,害得他没能好好看一看她的闺房。

转了一圈,他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她的房间里,除了床榻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简陋得连梳妆台都没有。

这个在宫里差奴使婢的女人,到外面过着如此清苦的日子,却还甘之若饴,难道她就那么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正想着的时候,听见门外有响动。

遂,靠近房门,站定,侧耳倾听。

是窸窣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停在了他的房门口。

很显然,门外的人并不知晓此刻与他只隔着一张门板。

穆离看了一眼窗棂,随后,猛地拉开门板,想要把门外的人揪进来。

可是,当门板被打开,他却看见了惊得掩住嘴巴的冬儿。

“冬儿?你怎么在这里?”穆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方才锋利的气场全部消失殆尽。

说着,矮下身子,两只大手包住了冬儿的脸蛋儿。

小家伙有点惊魂未定,张开嘴

巴,又闭上,眼神儿飘忽。

穆离索性一把拎起他,抱回了房间。

“来吧,告诉爹,你怎么起这么早呢?来找爹有事儿吗?”爷俩坐在榻上,当爹的很有耐性地问道。

冬儿平复了一会,终于开口说话。

他说:“其实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口吻像大人,说出来的事情也应该是大人做的。

一个小屁孩,竟会失眠?这可不合乎常理。

穆离做出焦愁的样子,蹙眉看着他,“那你告诉爹,昨晚你都做了什么?怎么没有睡觉呢?”

谁料,冬儿叹息一声,小肩膀垮了下去,“唉!我在发愁啊!原来愁的是娘亲没有人追;现在呢,是愁娘亲要跟谁一起过日子……”

“当然是跟你爹我啊!”穆离打断孩子的话,“你是朕的儿子,难道要帮外人说话吗?嗯?”

冬儿剜了他一眼,“就冲你这个不成熟的样子,活该娘不要你!”

穆离张大了嘴巴,心说:那女人都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这么没大没小的!

可是,他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带着嚣张气焰的小家伙!

作为未来的帝王,小时候就不能比别的孩子平庸,而冬儿的气质,绝非一般人家的孩子所能及。

“那个谁,你确定你还爱着我娘吗?”见穆离闭口不语,冬儿忽然问了一句。

穆离愣了一下,点点头,“当然。不然你觉得爹何以跑这么远来找她?”

“既然爱她,当初怎么会让她带着我来到这里呢?”这逻辑思维,绝对比普通成年人都要强。

“是……,是她逃走的!”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冬儿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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