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紧紧地拥着芷衣,两人依旧缠在一起。

“芷衣,朕打算近日便册封冬儿为太子。”这件事他思谋好久了,只是还有点不太踏实。

“穆离,我反对这么做。”她摇头说道。

私下里,她喜欢称呼他的名字,而不是皇上。

“为何?”抚摸着她的光滑肌肤,他不解地问。

“我问过冬儿,问他将来想做什么,他说他想当大夫,跟曾经我的一样,治病救人。而且,据我观察,他绝对有学医的天赋!”见穆离不作声,她继续往下说,“何况,作为孩子的母亲,我也不希望他当太子甚至是当皇帝。你问问你自己,做皇帝对你来说,是件快乐的事情吗?有时候,我甚至想劝劝你,不要做皇帝呢……”

说到最后,声音放轻,这是她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不想让他心理不舒服。

穆离沉默了一刻,“如果朕不是皇帝,你还会爱慕朕吗?”

“当然!”她腾地坐起,“你以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皇帝吗?太小看人了吧!皇帝有什么好的?一天累死累活地批阅奏折,还要操心各种国家大事……”

他拉着她又躺下,“其实,朕当初做这个皇帝,也是被逼无奈,是先帝临终前恳求朕答应他接替帝位。”

“啊?”芷衣很吃惊,“所有人,所有人都说……”

“都说朕弑兄夺位,是不是?”穆离淡然问道。

芷衣不作声,表示肯定。

“朕根本就不喜欢做皇帝,又怎么会弑兄夺位呢!”穆离叹息一声,“是皇兄觉得占辰不能担当重担,所以才要朕相帮的。当时朕不同意,他便把你请求和亲时说的一些话告诉了朕,——当然,现在的你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朕听了那些话,恼怒之下才同意帮先帝的,其实也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以国君的身份见你一面,当面问个清楚。这是朕的私心所在。”

“既然你不是篡位的贼子,何不跟占辰兄妹说清楚呢?”芷衣一想到新阳曾经要她帮占辰夺位,心里就直打鼓。

穆离摇摇头,“没用的。如果那么做,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那,你是想一直这么坐在龙椅上吗?然后,强逼着我们的孩子也过这种身不由己的负累日子?”芷衣试探问道。

穆离没作声,阖上了眸子。

又躺了一会,他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心事重重的样子。

芷衣送他出了宫门,就被他给拥回了屋子。

“听话,回去躺着,”低头,俯在她耳畔轻语,“多躺一会,好受孕……”

她听了,为自己

之前说过的话而脸红,粉拳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头,便转身回去了。

重新躺在榻上,她又回想起一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彼时,穆离没了脉搏,吓得她失声大喊。

喊了好多声,把虹彩都招来了,却还是没能让他醒过来。

“姐,想想办法啊!”虹彩情急之下,竟然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哭泣。

芷衣这才想到要为穆离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轻咳一声,缓了过来。

然而,麻烦事还没有结束,因为做心肺复苏需要按压心脏位置,而他的伤口偏偏就在那,经过刚刚一番急救,刀口又裂开了。

两个姑娘家又手忙脚乱地为男子止血,折腾完,已经是深夜。

虹彩害怕再有意外发生,不敢回房去睡,便坐着椅子趴在桌子上凑合睡一会。

芷衣是一点都不敢睡的,时刻观察着穆离的状况。

直到天亮之后,他的伤情终于安稳下来。

早晨,穆离睁开眼睛,看见熬得双目血红的芷衣还在盯着她看,便轻呼一声她的名字。

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龙穆离,你没死,你还活着,真好!”酸胀的眼睛被眼泪杀得很疼,可她还是止不住喜悦的泪水。

虹彩被哭声吵醒,揉了揉眼睛,走到榻边,看见穆离睁开了双目,赶紧安慰芷衣不要再哭。

芷衣一晚没睡,却毫无倦意,又让虹彩按照昨晚的方子去煎了药,她自己则继续守在穆离榻边。

把手指搭在他的额头上去探温度,还好,不发烧。

受伤最忌讳的就是发烧,那意味着有炎症,也就是伤口感染。

眼下穆离体温正常,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穆离的伤势稳定下来,芷衣的心事却紧跟着来了。

她想起他说过,不确定对她是否还喜欢,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

带着这个心理疙瘩,除了帮他换药,其余时间她都用来研究如何医治他的眼疾。

——福海被余唐从客栈给找了过来,有他精心伺候穆离,任何人都不必操心。

几天后,廖婆婆也带着冬儿回来了,大家又团聚在了一起。

可是,眼见着穆离的刀伤越来越有起色,眼疾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芷衣怎么着急都没有用,而在这个时候,穆离却提出要回信城。

他是在傍晚时分芷衣为他换药的时候单独跟她说的。

“刀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你经得起长途的车马劳顿。而且,你的眼疾也得回宫里去医治,毕竟御医们经验多,而且御医院的药材也齐全。”芷衣分析道。

“那,你就准备准备,带着冬儿跟朕一起上路吧!”穆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

芷衣一愣,摇头,“不,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不回去?为什么?”穆离有些意外。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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