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藏宁那怨妇的样子,苏闲略有些火气,最后想了想,也不想参合,留给离渊自己烦恼去吧。
“郎君,请郎君为阿宁做主,方才婢子在溪边,不料这位女郎突然出现,竟将婢子推入溪中,若非阿宁命大,此时便早已咽了气,婢子自问不曾得罪女郎,怎奈女郎心思歹毒,婢子不堪此辱,请郎君为婢子做主,请郎君为婢子做主.....”藏宁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动作之间,湿漉漉的衣裙更加贴紧她那曼妙惑人的身姿,滴滴答答的水落满她跪的地方。
苏闲脸色更加黑了,卧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的,等一会是不是该说,你家郎君看着了你的身子,让他负责啊?!
师姐说过,对付贱、人要比她更贱才是,可是怎么才算呢?!
离渊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闲的性子他明白,惹恼了她可不是推人下水那么简单了,杀人都有可能,可是她若是没招惹阿闲,她又怎么会欺负人呢?!想到此处,他不禁皱眉问她:“你是何人?因何出现在此处?”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可是传入藏宁的耳中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眼底的不敢置信和怨恨瞬间忍不住了。
苏闲看着她瞬间惨白僵住的脸色,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管他千句万句,都没有这一句话打击得够痛快,枉费了一番苦心,人家根本就不认得你。
藏宁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似是被丈夫抛弃的妻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他怎么连她是谁都记不住呢,怎么记不住呢?!想到此处,她全身瑟瑟发抖,“郎君、郎君、我、我、婢子是阿宁,郎君忘了吗?药园的阿宁,当初郎君曾说过阿宁心灵手巧,可留在药园照看草药,郎君忘了吗,是阿宁,是阿宁......”
“不记得了。”他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根本不想在多看一眼,“你该去换衣,莫要再次纠缠,如此放荡无耻,本不该留你在此,明日一早离开离城吧。”
“......”真狠,苏闲看着她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那一副柔弱得风一吹便要倒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
“不,郎君怎能如此待我。”她眼泪婆娑地咬着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原来她是来告诉郎君这个女郎有多么恶毒,让郎君将她赶走了,可是没想到郎君竟然要将自己赶走,这让她心中极其不甘。“郎君何故为了包庇这不知廉耻的女郎而将阿宁赶走,阿宁自问不曾对不起郎君,为何如此欺我?!阿宁心有不甘,阿宁不愿......”
藏宁这些年来都呆在药园伺候这位尊贵郎君的药草,因为郎君喜欢这些药材的缘故,她在府中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虽是个婢子,可是待遇却是极好了,连一般氏族的女郎许是都比不上,这便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最能接近郎君的女郎,而最尊贵的郎君,也应该是她的才对。
长日子这样下来,藏宁的心中只装得下尊贵的郎君,总是幻想着郎君有一日能发现她的好,带她离开这样的日子,和郎君成婚,成为离城最尊贵的夫人。
离渊突然笑了,似是被她的话给气笑的:“你是何等身份,阿闲又是何等身份?阿闲是要嫁于我为妻的,而你不过是个婢子,阿闲看你心烦,便是杀了有何如?!”
便是杀了又何如.......这话便像魔音一般传入她的耳中,使她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一般,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像是瞬间丢了魂魄一般。
“我不信,阿宁不信,阿宁不信!”
“阿宁不信,阿宁不信......”她似乎是有些疯疯癫癫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苏闲冷眼看着,却是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对付这样的人,却是妥协麻烦越是会多,一旦被缠上估计被烦到不行,怎么也甩不掉,这个人脑子有病。
想到此处,她挪着眼睛看着身旁一副冷冷淡淡的人,嘴角一勾,笑着开口:“我以为郎君向来有怜悯之心,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子,定然会手下留情,可是没想到,竟是这般绝情。”
“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人,也值得你来生气,看不惯,让她离开便吧。”离渊本来便是一个冷心无情之人,面对父亲母亲还有几分在意,至于外人,生死又与他何干,这个婢子这样一副样子,却是让他心中厌烦,早该消失了。
苏闲心情大好,觉得离渊太对她胃口了,面对这样的人,早该一巴掌处理,免得继续烦恼,在这样的好心情之下,吃饭的时候都吃得多了一些,至于他偶尔的亲近的小动作也不拒绝。
晚间依旧是二人守着丹房,许是怕她等得无聊,两人一切研究了一下丹方,有玩了玩阵法,这一玩便到了后半夜,才见她有了倦意,许是习惯了他的气息和亲近,连他抱着她都不知道,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离渊将她抱紧一些,轻轻地叹了口气,许是明日,明日,她拿了凝魂丹便会离开吧,如今他母亲这样的情况,他是离不开了,而她也要赶回去救她生母,他一时离不开离城,又舍不得与她分别,害怕她一转身就把他给忘了。
若是换做别人他许是半点都不担心,可是偏偏他喜欢的这个小姑娘没心没肺的,哪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百里棘,这让他心里没底,百里棘......
此时此刻,他当真恨不得将她绑在身旁,让她哪儿也去不了,谁也看不见,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