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眉眼一冷,气怒地瞪她,“阿闲,你别是太过分了,我与你说了这些,你竟然如此敷衍我,你若是有本事,为何不帮助我,如此冷心,还叫我助苏氏,阿闲,你太天真了!”
苏寻当真是气了,对于苏氏,她自认已经仁至义尽,当初那个苏寻早早地被活活折磨死的,要不是她穿到了这个躯体上,此时的苏寻早已是一具白骨,苏闲还让她助苏氏,她恨不得将苏氏毁掉!
一条纤细的藤蔓从她脚下环绕,将她死死地勒紧,苏寻一惊,却是再也动弹不得了,她一直挣扎着,缠绕她的藤蔓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紧,眼看她的身上已经绕满了藤叶,就要缠上她的脖子,她惊恐地叫了一声,“阿闲——阿闲救我——”
苏闲猛地睁开眼,藤蔓瞬间退去,苏寻劫后余生,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见到苏闲站在那里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诡异的藤蔓似的,她有些怕了,“阿闲,你有没有看到什么藤蔓,阿闲,你这有怪物......”
苏闲看了她半晌,最后冷淡地开口:“阿寻,谨慎言行。”
苏闲的声音有些清冷凌冽,苏寻不由地心一颤,尤其是那双冷淡看着她的眸瞳,她不由地退后一步那样的目光似是将她的一切都看了个通透!
“阿闲,你......”苏寻脸色一白,心中忐忑不安,苏闲何时有过这般眼神,在她看来,苏闲不过是一个很软柔,很好说话的小姑娘,和那些喊她大姐姐的女孩子一样,睁着漂亮天真的双眼看她。
这个苏闲......她似乎是一下子着急忘记了,便是苏闲不是穿越而来的,也不是一般的女娃儿,定然有着非同凡人的际遇,有着过人之处。
苏闲眸光微寒:“阿寻,你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阿闲不想管也没那样的本事去管,你自己好自为之。”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几人的喧闹争吵声,苏闲微微皱眉。
“可是见苏氏阿寻进了这院子?!”
“定然是,某亲眼所言,岂能作假。”
“此等破落的的院子,可知苏氏阿寻来此作何?!”
“莫不是会见那位氏族郎君?!”
“某以为以苏氏阿寻fēng_liú之名,十之有七......”
“...某听闻各家氏族不是下了禁令不许会见苏氏阿寻......”
“...这不是有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此乃fēng_liú之事.......”
苏闲越听,脸色越冷了,果真是见了苏寻每每避让会有让她不如意的事情要发生,因为她在城主宴上的事儿,她一直小心地避着,连于一于二外出也是避着人群,他们若是呆在这儿,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样她便可以安安静静地做事。
可是偏偏苏寻一来,便把这些尽是麻烦,尽会坏事的人引了来,她若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那可是真的成神了!
苏寻自穿越之后耳目极其灵通,此时自是听到了外头越演越烈的争论声,看着苏闲冷凝着脸,越来越难堪的脸色,心中忐忑。
“棘,将她丢回苏氏。”苏闲冷冷地开口,百里棘出现在屋顶,看着那石榴树下的二人,摸摸鼻子,后知后觉才明白这是苏闲一贯的动作,愣了好一会才从屋顶跳了下来。
苏闲喜欢爬树,这个百里棘倒是很喜欢爬屋顶!
“你是何人?!”苏寻见百里棘身姿轻盈,自然明白他的武功不弱,可是苏闲的院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少娘郎君,这郎君怎生得英俊潇洒,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似是三郎那样的尊贵之气,喜欢带着醉人惑人的笑......
“得罪了。”百里棘的身形一晃便到了苏寻的背后,还能等她开口便出手在她脖子上一拍,将她砍晕,苏寻白眼一翻,身子一软便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苏闲的眼皮猛地一跳,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她怎么也没想到,百里棘竟然是这般粗鲁地出手直接将人砍晕,她刚刚还在想百里棘会不会被苏寻的气韵所吸引,不忍心下手呢,可是没想到......
...她眨着眼睛看他。
“女郎,棘怕此人不愿合作,才将她砍晕,棘此时立刻送她去往苏氏主宅......”许是百里棘从未见过苏闲有这般错愕无语的神情,脸上有了些笑意。
苏闲眼皮狂跳,按着额头说:“郎君,这可是苏氏阿寻,正是郎君心心念念的才女,郎君不是对阿寻诸多敬爱,怎么出手伤人?!”
百里棘呵呵地一笑:“阿闲莫不是气恼了?!棘不过是听传闻多了些,今日一见却是觉得俗了去,哪里与阿闲相比?”
说话间他的神情都是十分专注的,眸光似是柔情似水,苏闲何时被这般目光看过,当下便红了脸,气得转身跳上了石榴树。
将百里棘留下,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阿闲,棘可是走了。”百里棘笑了笑,见苏闲果然是恼了也不敢在出言戏弄她,将倒在地上的苏寻一提,往肩上一抗,纵身一跃挑出了墙头。
这个小女郎,别看她总是喜欢冷淡着一张脸,这小脾气,相处久了便原形毕露了,不过,偶尔逗逗的时候,相当有趣......
“于二,别忙活了,有人来了,去护好红珠。”
正在挥拳的于二听到这话赶紧停了下来,他有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才听到外头的吵闹声,或是方才练拳太过专注,竟是一点儿都不曾听见。
“女郎,于二明白。”于二点头,“女郎呆在树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