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命苦笑道:“这架势,我们出去,多半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啊,”
月言轻叹一声,沒有说话,
姬无命脱口道:“要是我们回去吧,”
月言复杂一笑,她现在的心情又岂是姬无命能够理解的,
神医楼深处神霞冲霄,惊雷涛涛,可怕的大战持续了半夜,突然就神秘消失了,
姬无命松了口气,这惊天动地的阵势终于过去了,
后半夜,山谷中出现了一批不速之客,暗红色的眼睛透着凶煞之气,围在洞外低声咆哮,
姬无命从修炼中惊醒,出外查看,顿时被惊呆了,
上百头凶兽围在洞外,那凶狠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样,随时都可能冲进洞來,
姬无命握紧着手,感觉全身发凉,这些凶兽双眼暗红,一看就不对劲,真的厮杀起來,他可不见得能应付得了,
月言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姬无命身旁,淡然道:“别出去,天亮后它们就会自己离开,这些都是低阶蛮兽,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中,那是很常见的,这神医楼本來就在中原与东荒的交接地带,有蛮兽不足为奇,只不过……这神医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姬无命担心道:“万一它们冲进來怎么办,”
“要冲早就冲进來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去加点柴火,把火烧旺一点,”
姬无命迟疑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还是听从了月言的建议,去添加柴火了,
洞外,上百头蛮兽站在草地上,冲着洞口咆哮,
它们四肢着地,只要稍稍往前靠,草地上就会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好似针尖一般,狠狠扎在它们的腿上,痛得它们自动往后跑,
一头蛮兽腾空而起冲向洞口,谁想半空中微光闪耀,就像一张网,缠绕在它的身上,痛得它嘶声惨叫,落地后疯狂的转身逃跑,
姬无命闻声回头,不解道:“怎么了,”
“沒什么,它们在玩花样,不用理它,”
洞口篝火明亮,洞外蛮兽咆哮,姬无命和月言并肩而立,直到天亮,
晨风中,那些蛮兽渐渐退去了,
月言带着姬无命往神医楼主峰处赶去,昨夜就是那个方向发生了大事,
半个时辰后,两人便赶到了芝大山的深处,眼前景象简直太惊人了,
一座不大山峰被抹平,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附近大地开裂,一座座山峰崩塌,花草树木全都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有大火燃烧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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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神医楼之内,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蔓延在天际,
一道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散了开來,
在一断谷之间,一白衣少年迎风而立,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巨剑,长一米有余,光净重也要有个百十來斤,
可……这少年,看着很是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很真沒错,这不就是曾经出现在天山深处猎杀血虎的少年吗,他的师傅为赤袍使所杀,沒想到他还真的就谈了出來,
原來,他叫南宫山,是神医楼的弟子,他的师傅南宫朋,也是他的父亲,可他们为什么要前往天山深处猎杀血虎了,这还要从凶剑必卢说起,这必卢原是大凶之物,为人族所不容,在第二次人妖大战之后,被封印在了神医楼的一座大山之下,因为此剑本來就归神医楼的一位长老所有,而这位长老也姓南宫,却是南宫山的先祖,他们迫于压力,封印了必卢,然而,南宫家也是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始终沒有放弃,这才有了南宫朋深入天山深处猎杀血虎的场景,然而,却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不过,他的儿子却是安全的逃了出來,
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必卢在剑成之时用血虎止血浇灌,所以必须以血虎之血做为引子,才能解开封印,然而,南宫山成功了,
他成功的解除了必卢的封印,有一把凶剑出世了,
神医楼,这本是灵儿母亲的成长地,又会迎來他怎样的命运了,沒有人知道,
月言站在洞口,看着不远处的异象,感觉心里直发毛,她突然觉得,此次前來神医楼,却是有些不应该了,他们两个的点子也确实有点儿背了,
“走,我们撤,”月言扯了一把姬无命,轻声道,
“去哪儿,”
“离开这儿,”月言轻声道,
然而,一切还是迟了,当月言他们刚要动时,一道血芒直射而來了,
当剑锋临头,月言最先动了,只见她手中的长剑猛然刺出,整个剑身剧烈震动,瞬间膨胀变大,化为一把千丈青色大剑,乌黑诡异,释放出恐怖滔天的气息,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在剑身上显化,蕴含着吞噬诸天的邪魅气息,
剑与剑锋撞上,璀璨的光华与乌黑的光芒相互摩擦,瞬间引发了连环爆炸,整个时空都在破灭,天地都混乱了,
但闻一声巨响,月言手中的长剑破碎,神威盖世的长剑被南宫山的必卢一击震断,
震天的哀鸣从长剑上发出,它最锋利的剑刃断裂了,通体光华乱颤,不住的挣扎,不断的反抗,却被必卢上发出的诡异之力牢牢吸住,源源不断的吞噬它的精华,吸取它的灵髓,
长剑疯狂震动,但却摆脱不了必卢的压制,通体光芒爆炸,色彩在迅速暗淡,那是生命之力在迅速流逝,
“不,不,不,”
月言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叫,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一幕,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啊,
姬无命也都吓坏了,谁也不曾想到南宫山手中那毫不起眼的大剑竟然比神器还要可怕,
月言疯狂了,竟直接朝着南宫山冲來,
此时,那月言手中的长剑已经被必卢洗尽了灵力,彻底毁灭了,
南宫山收回大剑,眼神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