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过了许久许久,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再看周遭,没有软轿,没有公子刑天,没有十二位美少年。
偌大的空地上,除了我,别无一人,别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这一切,难道是梦境,抑或是幻象吗?
“姐姐,姐姐!”
这是小童的声音,小童?顺着声音再一看,小童正徐徐从天而降,他的身边,还有他的哥哥如风。
既然有小童和如风,那就说明方才的一切并非是幻象,而是真实,而是铁铮铮的事实。
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别人呢?轿子中的人呢?”
“姐姐是问主上吗?主上有急事离去了。”小童和如风此刻已经落了地,来到我的身前。
主上?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小童所说的,的确是主上二字。
“轿子当中的,是你们的主上吗?”我追问道,手心紧张地直冒汗。
“是,姐姐!”小童点了点头。
“你们的主上,是昆仑山之巅的公子刑天?”我一边问,一边狠狠掐自己的手背。
“嗯!”小童又点了点头,眼神出现了一丝变化,“姐姐,我和哥哥都是昆仑山之巅的人,你如今已经知晓了,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们两兄弟了?”
难怪我昔日对小童施摄魂术的时候,他能不被控制。摄魂术可是昆仑山之巅的绝学,小童一直跟在公子刑天左右,会这门武功,实属正常。
公子刑天是个做事从来不问缘由之人,昆仑山之巅的弟子,也向来都是乖乖领命,从来没有一个人质疑过他的命令和决定。
从小童和如风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我也曾是昆仑山之巅的一员,更不知晓我与公子刑天的渊源。
此时,我敢百分百的肯定,小童和如风当时之所以会跟在我的身边,并非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在保护我,而是受了公子刑天的命令保护我。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我当真遇上了公子刑天,还和他有了交谈。
“你们何以没有跟着主子一起走呢?”我问小童。
“我们看见姐姐之后,特地向主子告了假。”小童答道。
好一个告了假?估计又是公子刑天把他二人派在我的身边进行保护之类。
既然遇上了我,无论他是否就是我的荣华,断然不会如此淡然离去。
若是荣华,即便他假装再无情,也不会这么快的离去,也有迹可循。
若不是荣华,我背叛了他,依照他的个性,就算对我有爱慕之心,也不会如此轻易离去。
这表明了三种可能:第一种,公子刑天当真是有急事在身,能让他如此匆忙的,绝迹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二种,他看到我后,存心躲避。至于缘由,绝迹和他当初莫名其妙离开我有关。
第三种,他既有急事,又存心躲避。
阿尔苏那一帮人明里暗里还不晓得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假公子刑天出现之后,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据闻秦广王也来了京城,他和秦广王,可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多方夹击,他有急事,这也在情理当中。
因而,第三种的可能性最大,他刻意在躲我,但同时,又出了什么大事。
追根溯源起来,公子刑天和秦广王的恩怨,全是由我而起。
公子刑天将我带回昆仑山之巅以后,曾经问我:“土库族的那些百姓那般对待你,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了想,想了又想,答道:“不,有想法,我想让他们死,想让他们全部都死掉。”
一想到自己当时所受到的屈辱,一想到那些平日里爱戴自己的百姓是如何冷眼旁观、如何为虎作伥,我的心头,只有恨,只有恨。
那时,我原本只是一句气话,只是一句抱怨之词,殊不料,公子刑天竟然当了真。
他派了昆仑山之巅数百名弟子,一夜血洗了土库族,若不是我后来及时赶到,只怕全族都惨遭他的毒手。
土库族属于秦广王管辖的范围,虽然并未受到他多少庇护,但从地盘来说,毫无疑问是秦广王所有。
公子刑天在秦广王的地盘之上大开杀戒,还一夜杀了数千人,这是摆明了不把秦广王放在眼里。
打狗都要看主人,更何况打的还是主人本身呢。
公子刑天和秦广王的梁子,自此而结下。
此后,昆仑山之巅的弟子,和秦广王的手下,小纠纷小摩擦不断,但也仅仅是小纠纷和小摩擦而已。
公子刑天和秦广王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那次,我抢回《天魔神功》的秘笈之后,往昆仑山之巅赶回的途中,结果遇上了秦广王。
秦广王当时也在找寻这本秘笈,自然是要从我手里抢过去。
和我一起去的弟子,都死在他的手下,而我,也身中一掌,命悬一线。
千钧一发之际,公子刑天突然从天而降,
由于受伤太重的缘故,我的意识,当时已经接近半昏迷。
公子刑天和秦广王的打斗过程,我记地极为模糊,只能依稀记得两道身影一直在纠缠在一起,打地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公子刑天和秦广王的的武功,几乎旗鼓相当,很难辨识出谁的武功在谁的之上。
后来,两败俱伤,两人纷纷都受了极重的内伤。
秦广王没有拿到《天魔神功的》秘笈,败兴而归,不止如此,他还中了公子刑天的暗器。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