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心上人,是你大师兄吗?”公孙狗贼眼神有过瞬间的变化,但随即恢复正常。
“你不是都做过调查了,不是都很清楚了么,还需要我再确认么?”我反问道。
公孙狗贼对我的事情,显然知晓的不少,但他一直佯装不知,也从来不曾问我。
荣华的真实身份,他未必知晓,但绝迹知晓我和荣华之间的情人关系。
果然,公孙狗贼的脸色再次一变,“是做过调查,也有过几分了解,不过传闻总是有以讹传讹的嫌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传闻有以讹传讹的嫌疑,亲口说出来的,也并非一定是真话。
我看向公孙狗贼,神情极为认真,语气也极为认真,“我有心上人了,那人是我大师兄,这辈子我非他不嫁,下辈子,下下辈子,所有辈子,都非他不嫁。”
如此坚定的立场,相信定然能打消公孙狗贼的念头。
“是我来晚了吗?”公孙狗贼看着我,眼神当中,带着一丝丝的希翼。
先来后到的问题,汪直曾经和我深刻探讨过,对此,我只能如实答道:“对的,晚了!”
“或许在你眼里,是有先来后到的,可在我这里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我从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只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公孙狗贼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傲睨一切的霸主感觉。
他想做什么,他会做什么,他要做什么,在这一刻,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明白,可惜的是,不该看清的东西,却看地一清二楚。
公孙狗贼看来是豁出去了,彻底豁出去了。
“凡是自己喜爱的东西,人人都会产生拥有和得到的念头,强扭的瓜是不甜,但世人总是喜欢强扭。你汝定侯自然也可以发挥这种风范,然而,我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鱼死破,玉石俱焚这般的事情,别人干不出来,但请相信我,我绝迹可以干出来。”
话说到何种程度才算绝决,其实何种程度都不算绝决。
如此冷情的话语,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而是必须而为之的行为。
公孙狗贼若没有豁出去,有些话若没有明言,那兴许还能对他有留情的余地。
然而,是个傻子都能听出,他这是要明抢的意思。
公孙狗贼是个有城府的男人,这般的男人,放在心里第一位的,会是权力,会是金钱,但绝不会是女人。
于公孙狗贼而言,无疑权力会是第一位,至于我,能占据什么样的地位,说实话,我从未做出过期待和幻想。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从今往后,看来,我和公孙狗贼当真得一刀两断了。
“你以为我不知晓你会干出何种事情来,你对我下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也请相信我,我公孙玉再不济,也不会干出你所想的那种事来。赐婚一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过,你与我保持距离可以,但请记住你自己所说过的话,和五皇子同时也要保持距离。即便输给任何人,我也不想输于他。”
公孙狗贼当真是豁出去了,连这般直白的话语,他都说了出来。
好吧,直白是直白,但起码直爽干脆,符合我的口味。
“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你和五皇子,我保准有多远离多远。”我做出承诺道。
“心的距离,不是实际的距离。”公孙狗贼补充说道。
我摇了摇头,纠正道:“不,心的距离和实际的距离一起,告辞!”说完,不待公孙狗贼作答,驾着轻功离去。
解决掉公孙狗贼这个大麻烦,接下来的,便是朱佑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