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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明天,万一蛇王下山复仇,别说他这十万大军,就算是三十万,都能让他有来无回!啊~~~”我犯困地伸伸懒腰,“不说了,我要睡了,今晚累死我了,你们这些将军都是被蠢死的,对了,你要不要尿尿?我给你解药,你醒了可别弄出动静,万一让老将军知道你活了拷打你什么的可就是你自己犯贱了。”说完,我拿出药瓶,在他鼻尖放了放。
昏暗之中,他睫毛颤了颤,缓缓打开,长长的睫毛染上跳跃的火光,像美丽的晨光,我笑了笑,准备去睡觉。
起身时,“啪!”手臂忽然被人握住,我转身疑惑看他:“你干嘛?”
他转过脸看我,气色好了一些:“你是女孩儿?”他平静地看我。
“哈!这不废话吗?我跟你说话声音再女孩不过了,知道我是女孩儿你还不放开,别想让我伺候你尿尿啊!”我白他一眼,他松开了手,我指向一边:“那里还有吃的,你赶紧吃点,等力气回来了,我们还要逃出去呢。”我转身准备去睡觉,没想到又被他拉住了,他正好拉住我的手,他匆匆收回,我愣了愣,他的手好凉,应该是重伤元气还没恢复。
“姑娘叫刑妹?”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喉咙似是因为干渴而干哑。
“是,我叫刑妹,大家都叫我小妹。”
“能不能……”他吃力地抿了抿唇,“扶我起来……”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还起不来?!传闻中不是像你这样的将军杀不死,打不死,就算重伤还能爬起来继续打仗,说得跟神一样,原来是假的啊。”
“呵……”他哭笑不得地扯出了轻笑。
“你等着。”我到送来的饭菜前拿起水罐,然后费力扶起他。男人的身体可真重!我扶起他后坐到他身后,让他好靠在我背上,伸长手臂把水罐给他:“快喝吧。”
“恩。”他接过水罐,然后就听见他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他真的渴坏了。
“啊……”他长舒一口气,静了一会儿,低低说,“能扶我起来吗?我……在下真是难以启齿,在下想……想……”
“有话快说!我还想睡觉呢!”我不耐烦地白他。事儿怎么那么多。
他忽然不说话了,变得异常安静。我等了半天,见他不说我不耐烦起来:“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到底想做什么?爽快点啊,还是个将军呢,腻歪什么?”
他的后背僵硬起来,忽然感觉他的后背也挺凉。
“在下想小解!”他像是豁出去地说了出来。
“切,我以为多大事儿呢。”我嫌弃地摇摇头,“水罐里的水不是喝完了吗?用水罐,用完放床下,可别叫我拿。”
“知道了。”他闷闷地说。手臂在我身后轻动,使他靠在我后背上的后背也在动,我能感觉到他后背肌肉的结实与有力。
“等等。”我伸手撑住他后背,“你能坐稳了吗?”
“恩。”
“好。那我出去。”我一点一点离开他的后背,我可不想在帐篷里听男人嘘嘘的声音。
我下床走到门帘前,掀开一点看了看,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我转身看殷刹,他坐在床上,虽然帐内昏暗。但是他的眸光格外闪亮,甚至有一种像是野狼的森然寒意。
我指指外面,掀帘走了出去,帘外两个士兵还在看守。
“你怎么出来了?”他们看我。
我遥望远处:“还是不放心啊。晚上风大,怕烧到这儿。”
“不会的不会的。已经控制住了,正派人搜山呢。”
我和两个看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说这奇不奇怪,敌军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就找不到了?”
“就是,奇怪。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看看他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晚上辛苦你们了,我回去睡了。”我转身,后背被他们拍了一下:“你倒是舒服,还有吃有喝有睡的。”
“就是就是。”
我掀帘入帐,殷刹坐在床上像一只野狼一样静静地盯视我,阴寒的目光让人不自觉地毛骨悚然,感觉整个帐篷的温度都开始下降。
“你好了吗?”我轻声问。
他看我一眼,侧开目光:“拿一只碗碟来。”
“好。”我随手把菜倒在一起,给他一只空碗碟,他接过碗碟往另一侧床边弯腰,似是用这个碟子盖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明白了,他是盖他的水罐,不,现在算是他的尿壶了。
“谢谢。”他坐回时忽然说,我立刻坏坏地笑了,马上坐回他双边双眼发亮的盯着他看:“我不要你谢谢。”
他转眸看我,冰寒的眸子里多出了一分戒备:“你想要什么?钱?”
我咧开嘴坏笑看他:“我不要钱,山里什么都没有,要钱也没用。”
“那你要什么?”他不看我一眼地冷冷地问。
看他那张冰冷的死人脸,傻子都看得出他在嫌弃我,我白他一眼:“切,你们这些大将军怎么都嫌弃我们这些山里人,哼!我没心情说了,给,吃药睡觉。”我把药丸放到他面前。
我面无表情地只是低垂眼睑,像是万般施舍一般看我的药丸:“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暗算的。”
“所以才说你们蠢啊,你身上的伤说明一切了。你还将军呢,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还不知道可以从伤口判断这个人是怎么受伤的?”
他的眸光闪了闪,侧脸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