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飞乘上飞往扬州的飞机,那种五味杂陈的心理让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有不舍,却也有解脱。
尽管只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航程,她的眼前却涌现了一个个画面。
从那一晚萧逸阳接了他的电话之后,十天的光景。她隐约感到这个男人似乎是生气了。十天没有音讯,,只是秘书小习每日来送餐。她想打电话给他,却又觉得不妥。小习只说萧总交代她每日送餐,至于其他,却是绝口不提。
直到她那天去医院复查,宋晓雪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便觉得有些不安。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难道萧逸阳出了什么事情?”
“大嫂,逸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冷若飞很认真地询问宋晓雪,甚至不自觉地抓紧了宋晓雪的手臂醢。
宋晓雪一愣,忙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他好着呢。只是……那个,飞儿,你看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回头给你电话哈。你别胡思乱想……”说完,逃也似的就匆匆走掉了。
冷若飞几次想打给萧逸阳,拿起了手机,又放了下来。最后一次,鼓起勇气时,竟然是盲音状态。内心的不平静,即使是戴着那枚血琥珀也无济于事。她发现自己对萧逸阳太在意,那份担心,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终于她想到了温子健。电话打给了他,温子健很是惊喜缇。
冷若飞小心翼翼地问:“温先生,逸阳……你们萧总,他最近很忙么?”
这样吞吞吐吐的问话,让温子健紧了眉头:“若飞,怎么了?萧总他出差没有告诉你?”
“出差?”冷若飞紧张的心情稍有轻松,原来是出差了。
“是啊,他去了美国,明天应该就回来了。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么?”温子健十分诧异,尽管对于萧逸阳和冷若飞之间的关系,他的心中有芥蒂,但他也是希望冷若飞幸福,也希望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幸福。而对于冷若飞的感情,也没有深到要舍弃多年的兄弟情义。但是,如果萧逸阳再做出伤害冷若飞的事情,他温子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去了美国?“哦,没有,可能他说过,我忘记了。不好意思,温先生,打扰你工作了,谢谢你哈。”冷若飞突然觉得很尴尬。
“等等……”温子健连忙喊住冷若飞,因为有些急切,腿碰到了办公桌,发出了“砰”的一声。
“嗯?”冷若飞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萧逸阳有什么交待?
“若飞,你没事吧?最近……好么?”温子健皱着眉头,忍着疼痛,该死的,这桌子腿什么时候这么坚硬了?!
“哦,没事。我很好,谢谢你挂念。那我挂了。”冷若飞急切地挂了手机,深深舒了一口气。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这几日来那个魂不守舍的女人是她冷若飞么?
她快步走到镜子前,看到了一张双颊绯红的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明显就是一个已深陷爱情泥潭而没有了自我的女人。
冷若飞双手抚了抚脸颊,走进了卫生间,她需要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沁凉的水拍打在脸上,清爽了不少,但心跳还是非常的快。打开温水,她把自己整个脑袋没入洗水槽中,倒置的血液,给自己惩罚。
一番折腾过后,吹干了一头乌发,却在不经意间扯掉了“血琥珀”的绳带,“嘡啷”一生摔在了地上。
冷若飞心一惊,第一秒就蹲在了地上查看血琥珀的上上下下。天哪,在血口的表层赫然出现了一条不甚清晰的裂痕,冷若飞的心哪,狠狠地被揪了一下,就好像在她的心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冷若飞急忙把那块血琥珀放在龙头下冲洗,反复几次查看,那条裂纹都清晰地呈现着。天哪,怎么会这样?
冷若飞的心情瞬间跌落低谷,她后悔这几日偷偷将血琥珀又戴在了颈间。如果不戴着它,它是不是就不会遭此一“劫”?就会好好地待在她的包包里,安然无恙。
冷若飞心疼地将血琥珀装进了一个密封的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皮包的夹层里。尽管那个裂缝不是很大,但她心里极其不舒服的。
门铃在此时响起,冷若飞看了下腕表,今天午餐送的真早,才不到十点钟。
萧夜趾高气昂地走进来,一双猫眼斜睇着冷若飞,那感觉就好像在看路边的乞丐。
“你来做什么?”冷若飞没给他好脸色,刚刚摔坏了血琥珀的情绪也还在。
“怎么?呵呵,还当自己是女主人啊?”萧夜将手里的皮包远远地抛到了沙发上,一只手臂搭在沙发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若飞。
冷若飞懒得理她,冷声一笑:“你哥不在,这里不欢迎你!”
萧夜哈哈大笑:“逸阳哥当然不会在你这里。我正牌的嫂子都已经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滚蛋?怎么?还等着人家上门赶你走么?”
冷若飞看着萧夜夸张的笑容,不屑一顾:“是不是冒牌的,轮不到你来评断!我数到三,你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萧夜愣愣地看着她,怎么冷若飞脑子锈掉了?她刚刚说什么了她没有认真听么?
“一……二……”冷若飞一本正经地数起来。
“你!冷若飞!你别太过分!告诉你吧!我逸阳哥这几天是不是没有给你打过一通电话?你难道是傻子么?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去美国干什么了?哈哈哈!”萧夜得意地瞅着冷若飞,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
冷若飞面无表情地数了一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