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飞提防地看着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理顺清楚的吗?!”
她记得他说过那些钱不用还了,不会是反悔了吧?为了那么几千块?
萧逸阳帅气地扬起一抹笑,跟她此时的冷硬比起来,过分友善了。
“那么,请让开!”冷若飞扬起高傲的头。
萧逸阳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略显颤抖的睫毛,双手抄兜,漾起更大的笑容,眼神中闪过却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尴尬謦。
“抱歉,可不可以借你几分钟?”
他的语气让冷若飞暂时卸下了防备,不情愿地开口:“我现在很忙,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在这里旁听,但是那些不重要。对不起,我赶时间!凡”
说完,她将脸侧到一旁,等着他让开路。
萧逸阳叹了口气,身子侧了下,让出了路。
冷若飞踩着僵硬的脚步从法院的侧门走了出来,料定的记者并没有出现,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什么其它的。也许他们还在采访牧家的两个名律师。
她不想再跟萧逸阳有什么瓜葛,更何况她现在没有那个心思跟他周、旋。
脚步不由得加快,她必须想个办法,不能让牧家人牵着鼻子走,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她的头上。
“melin?”冷若飞又一次拨通了这个她很信任的英国男人的手机。
“亲爱的elen,过得好吗?”
容不得寒暄:“抱歉,你这么忙还打扰你……我在陌城这边遇上了一些麻烦……可不可以帮忙联系一个律师?”
冷若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如此下场,紧紧是因为和牧良生的关系。其实,她选择这条路的那一天自己是有预知的。只是,她没想到还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melin很快便给了她一个手机号码,告诉她给这个律师打电、话。冷若飞很激动:“谢谢你!melin!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你还……”
“elen!我们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好伙伴,不仅仅是!等我这边的事情统统解决了,我去那边找你!”
……
melin的话让她非常感动。
可是,很不巧的是,她要找的这个律师要一周之后才能空出时间来,要她再与对方周、旋几日。
有了律师,冷若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让她多少看到了些希望。
乔柳的姐姐乔楚是个单身母亲。连乔柳都不知道外甥女的亲生父亲是谁。
在这个别墅里处处可见乔柳和女儿的合照,各种装扮、各个时期,十分温馨。
她看着那个笑得十分甜美的女孩,还有那个脸上同样洋溢着满足的女人,十分羡慕。
她想起上小学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来接他们回家时,自己独自一个人走在路上的落寞;她想起自己打工时让人欺负,哭着跑到海边一个人哭喊的时候的心酸。
那种对母爱、对家庭的渴望,是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也无法享受到的。
百无聊赖地打开了电视机,冷若飞换了几个台,竟然就看到了牧家二儿媳接受媒体采访的那一幕。
她一改牧老去世那两日的憔悴容颜,整个人光鲜亮丽,戴着宽大的墨镜,很多记者的麦克对着她,应该是出席某活动被记者追到了。
“关于我公公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我们已经以合法继承人的身份向欺骗我公公的那个女人提起了诉讼,法院也已经受理。我们做子女的一定会捍卫我公公的财产和尊严,不容许他的名誉受到任何人的侵害……”
“程女士?听说昨天这起案件已经开庭审理了。请问,法庭针对这起案件会如何宣判,您期待什么结果?”卫视的一家记者抓住程雅娟说话间的停顿赶紧问道。
程雅娟抚了抚额前的发,嘴角翘起:“法官当然会公正宣判。我希望惩治那些企图利用美色博得上位的不耻之徒!”
“程女士,听说牧老在半岛听涛的房产是打算要赠予……那个女人的吗?您和您的家人是打算将它卖掉是吗?”
程雅娟的脸色有些不悦,白了那个记者一眼,语气有些严厉:“什么叫赠予?话可不能随便说!那套房子价值不菲,是我公公在弥留之际,受那女人蛊惑的错误决定。细节我不便公开。卖掉那套房产只是不想让那女人再心存侥幸!”
“程女士,有网友说您利用家族势力欺压一个弱女子,针对这个质疑您怎么看?”
程雅娟看了下腕表,一脸的不耐烦:“清者自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法律是公正的!好了……”
程雅娟示意身边的人拦下记者,自己扭头向活动现场走去。她本来鼎好的心情,让几个记者大胆的询问搞得烦躁不堪。
哼!我欺负人?!26岁的女人勾搭快70岁的男人,要不是看上了家财万贯,那就是精神有问题!想跟我争?
也不看看我是谁?!
冷若飞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遥控器,原本倚在沙发里,现在已经是坐直挺胸,脖子上筋都跟着拉得直直的。
不是欺负人?不是欺负人是什么?!牧良生在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正义?!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担心牧良生的名誉受损,她真是不想再忍受了……
半岛听涛……不行!他们怎么可以随意处置牧良生的房子?且不说那是不是给她的,现在官司还没打完,他们有什么权利出、售?!
冷若飞没有刻意精心打扮,只是穿得得体一些,她必须要和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