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深坐在梧桐树下,兴味十足地欣赏着场中爷孙俩的比试。
只觉得两人的动作渐渐地越来越快,最终只能看到一团白影和一团绿影缠斗在一处。
就在她看的眼花缭乱之际,忽听梁忍冬“嗬”的一声低吼,两团影子顿时各自朝后弹开。
夏晴深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她首先看向外公秦定邦,见老爷子依旧沉稳如松般站在那里,只是气息微微有些沉重。
可是当她看向梁忍冬的时候,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梁忍冬的身姿也依旧从容峻拔,只是身上的那件短袖军常服,却已经裂成了一条条的破布片。
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还有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饱满紧绷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健康而又诱人的光泽。
夏晴深急忙小跑着走过去,眼神担忧地看着他,焦急地问道:“梁忍冬,你哪儿受伤了?”
她觉得,他的衣服都变成这样了,肯定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了。
可是没想到,梁忍冬却对着她粲然一笑,露出满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老婆,我没事。”
夏晴深伸手扯住他胸前的一块衣服碎片,蹙眉道:“那你的衣服怎么……”
“丫头,你别紧张。”秦定邦忽然笑眯眯地走过来,“他只是刚刚运气的时候,内力太强把衣服震碎了而已。”
夏晴深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梁忍冬,你这么厉害啊?”
梁忍冬好笑地盯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怎么?才发现你老公很厉害啊?”
夏晴深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知道你很厉害,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
秦定邦捋着胡须赞叹道:“臭小子,真有你的,外公输了。唉,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头儿我不服都不行了。”
听到这位死要面子的老爷子终于肯服输了,梁忍冬和夏晴深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秦定邦看了他们一眼,忽然眉毛一竖眼睛一瞪道:“不过,臭小子,以后再比试的时候,不许再让我了,就算输也要输的过瘾才是。”
夏晴深闻言有些不乐意了,“外公,我们都是一家人,您又是我们的长辈,您让梁忍冬如何能够做到跟您动真格儿的呀?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敢跟您动真格儿的,我还不依他呢。”
秦定邦听了夏晴深的这番话,很是受用的哈哈大笑,“好好好!老头儿我明白,我家小丫头心疼外公,对不对啊?”
夏晴深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抱住秦定邦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边,认真地道:“外公,您一定要好好儿的,不要让我担心。”
秦定邦甚是怜爱地揉着夏晴深的脑袋,点头道:“放心吧丫头,外公会好好儿的,不会让你为我担心的。”
梁忍冬忽然在一旁可怜巴巴地道:“外公,能麻烦您帮我找件儿衣服吗?”
夏晴深和秦定邦不由地回头看去,看着一身“乞丐服”的梁忍冬,眼巴巴地瞅着他们,爷孙俩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秦定邦叫来他的通讯员,让通讯员先去找一件他的军服过来,给梁忍冬换上。
通讯员走了之后,秦定邦看了看梁忍冬,又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说:“小子,你还顶着这些破布片儿干吗呢?赶紧地丢了吧。”
梁忍冬把身上的那些碎布片拿下来,精壮结实的上身,顿时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
宽肩窄腰,肌肉紧致,还有那饱满紧绷的胸膛……
夏晴深忍不住红了小脸儿,赶忙把视线挪到一边儿。
这会儿时间还早,三人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
有保姆端来了茶水点心,三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话。
渐渐地,秦定邦跟梁忍冬谈论起这次军演的情况。
一老一小两个人说的越来越投机,还时不时地争论几句。
夏晴深坐在一边吃着点心,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眼睛却悄悄地盯着梁忍冬。
那俊酷的脸庞,那完美的身材……
啧啧,这个男人真是,没事儿长这么帅干嘛啊?
能力强不说,武功还这么高,而且还有这么高的颜值。
难怪那个司徒妙妙会心甘情愿地等他十年,都结婚了还不肯放过他,不惜千里迢迢地追过来……
她正盯着梁忍冬胡思乱想的时候。梁忍冬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双漆黑如夜却又璀璨如星的眸子,隐含着深深的笑意,和满满的柔情。
夏晴深不自觉地脸颊微烫,赶忙假装低头喝茶,只觉得一颗心竟控制不住地噗通噗通急跳起来。
唉,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而已,她就忍不住地脸红心跳。
他若是用那双眼睛去看别的女人,还不得把人家的魂儿给勾走了呀?
喝了几口茶,稳定了心绪之后,她又忍不住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
都没影儿的事情,她竟然在这儿吃起了干醋,真是羞死人了……
很快,通讯员拿来了一件老爷子的短袖军常服,梁忍冬把自己两杠三星的肩章换上,然后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秦定邦和梁忍冬的身形差不多,所以这件衣服梁忍冬穿着也挺合适的。
看见他穿上了衣服,夏晴深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虽然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在看到他赤着上身的模样时,她依旧无法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因为,那个样子的他,实在是太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