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元去偏厅喝茶看书,夏晴深跟梁静元说了一声,便回了楼上自己的卧房。
打开电脑写了一会儿稿子,然后忽然地又想到了今天凌晨的那个噩梦。
想到梦中,梁忍冬胸口鲜血如柱一般,倒在地上的模样,夏晴深依旧会控制不住地心如刀割。
她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都是因为梁忍冬,昨晚跟她说什么大灰狼小红帽的话,才害她做了一个这样奇怪的梦。
可是,梦终归只是梦,她不用这么担心害怕。
可即使这样,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哎呀!糟了!消失了很久的大姨妈,突然造访了!
她急忙站起身,去衣帽间拿了一套内衣和一件裙子,匆匆进了洗漱间。
冲了个澡,换了干净的内衣裙子,垫上一片护垫,夏晴深这才走了出来。
因为没有卫生巾了,所以她拿了钱包和钥匙,准备下楼去别墅区里的便利店采购一些。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急忙走过去拿起手机。
一看号码,是梁忍冬走之前,为她预存进去的钟华的号码。
她接通电话,钟华说马上就到家门口了,因为还有案子急着要去办,所以让夏晴深把腕表给他送到别墅门口。
夏晴深挂了电话,装着腕表的盒子拿出来,然后拎着钱包和钥匙下了楼。
来到客厅,夏晴深先拐到偏厅跟婆婆说了一声,然后才出了屋子。
刚走出别墅的大门,就看见钟华开着警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嫂子,不好意思啊,还麻烦你亲自送出来。”钟华接过盒子,笑呵呵地道。
夏晴深不以为意地笑着道:“钟队,你就别客气了,我也恰好要出门,顺便而已。”
钟华闻言,顿时不满地道:“嫂子,不是跟您说了吗?以后跟着冬哥叫我钟子就行了。”
夏晴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钟华比她大了好几岁,让她直呼他钟子,她还真是有些叫不出口。
“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开车送送你吧。”钟华看见夏晴深拎着钱包和钥匙,忍不住开口问道。
夏晴深急忙摆摆手,“不用了,我就到小区里的便利店,很近的,你还有案子,就别跟我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听了她的话,钟华只好点点头道:“那好吧,冬哥不在家,如果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嫂子你尽管给我打电话啊。”
夏晴深朝他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钟华跟夏晴深说了再见,跳上警车飞驰而去。
夏晴深沿着平整光洁的小路,独自一人朝着小区里的那间便利店慢慢走去。
——
司徒妙妙走出这座别墅小区,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c市最有名的一家娱乐城。
因为她抄的小路,所以开车追出来的秋小波,还是和她错过了。
进了一间ktv包房,司徒妙妙又要了几瓶上好的红酒,一边喝酒一边声嘶力竭地吼歌儿。
直到钟华一脚踹开房门走进来,她已经喝了快两瓶红酒了,嗓子也吼哑了。
“钟子?你怎么来了?”司徒妙妙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一把搂住钟华的脖子,嬉笑着道,“来得好!快来陪我喝酒唱歌……”
钟华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到地毯上,厉声道:“司徒妙妙,只不过是你暗恋的男人结婚了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了,你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吗?”
司徒妙妙酡红着双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哑着嗓子语无伦次地道:“钟子,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得着我吗?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都喜欢夏晴深,好啊,你们都去找夏晴深去,都别来管我,我就算是喝死了,也是我自作自受,行了吧?”
说罢,放开他转过身,拎起一瓶红酒直接对着瓶口就喝了起来。
“你疯了!”钟华伸手夺过酒瓶放在茶几上,然后伸手抓住司徒妙妙的手腕,托着她就往门外走。
司徒妙妙却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抱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钟子,我难受,我心里好难受啊……”
听着女孩儿伤心欲绝的哭声,钟华的身体猛地一僵,胸口处传来钝钝的痛楚。
他转过身,缓缓蹲在司徒妙妙的面前,凝视着她梨花带雨般的脸庞,忍不住柔声道:“妙妙,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值得。”
司徒妙妙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疯狂地摇晃着脑袋,“可是我忘不了他,我那么爱他,我那么爱他啊,他怎么可以不要我啊……钟子,我该怎么办?他不要我了,他这次真的是不要我了……”
钟华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脑袋用力按在胸口,微微仰起头,苦笑着道:“是啊,我也想问问,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要我呢?”
司徒妙妙趴在钟华的胸口忘情地大哭着,泪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灼烫着他的皮肤。
钟华用力抱紧她,眼眶潮湿。
“好,我陪你喝酒,妙妙,今晚就让我们喝个痛快,但是明天酒醒之后,我希望你能做回原来的你,那个单纯直率、无忧无虑的司徒妙妙。”
他伸长手臂,握住茶几上刚刚司徒妙妙喝过的红酒,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
梁静元裹着披肩,有些焦急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时地看看客厅的那座落地钟,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