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笑着的眼睛里,分明有薄薄的水汽渐渐弥漫。
一瞬间,心潮翻涌,情难自已……
梁曼青急忙低下头去,掩去眸中的湿意。
他虽然换了装易了容,但是她依旧能够肯定,他就是“牺牲”了一年半之久的秦舒傲……
她最初的、也是唯一的爱恋……
原来,他并没有牺牲,他只是故意假死去做了卧底,而且还很凑巧地,是潜伏在t国大毒枭福迪·杰西邦的身边。
他没死,他还活着……
梁曼青那颗空洞死寂了一年多的心脏,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跳动的感觉。
可是刚刚那些奔腾翻涌的情绪,此刻却渐渐恢复了冷静和自制。
她在心里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她和他都身负着艰巨而又隐秘的任务,一丝一毫的失态,都可能会给彼此带来难以预料的危机。
所以,她此刻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流露出任何的异样。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依旧能够左右她所有的情绪和理智。
她从未忘记过他。今生今世,无论他活着,还是死去,她都再也不可能把他从心中抹去……
就在这时,她身下的那个福迪的手下,突然伸手朝她高耸的胸口摸去。
猝不及防之下,梁曼青差点狠狠一掌劈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她急忙改劈为抓,抓住男人的手用力握在手里,勾起嘴角凑近男人的耳朵,用英语对男人娇嗔地说:“先生,不要急嘛,这里这么多人……”
说着,她的眼神还故作羞涩地扫向其他几个男人。
但是她的眼角余光,却只是锁定角落里的那个冷淡漠寒的男人。
秦舒傲依旧冷冷淡淡地坐在那里,那双隐藏在发丝间的冷邃又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
仿佛漆黑夜幕中的星辰,好似触手可及,却又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身下的男人嘿嘿一笑,隐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闪烁着淫邪的光,一边打量着梁曼青,一边用英语说:“妞儿,怕什么?瞧你这样儿,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梁曼青正要开口,坐在一旁的大毒枭福迪,怀里抱着美艳妖娆的红衣,突然哈哈大笑着用英语说:“阿穆拉,他妈|的就属你小子猴急,就好像老子几年没给你碰过女人似的。好了好了,赶紧带着你的小美人儿滚你房间去吧!”
叫阿穆拉的男人,闻言立刻一把抱起梁曼青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用t国话对福迪说:“大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兄弟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阿穆拉抱着梁曼青转身朝门外走去。
福迪也笑眯眯地站起身,搂着红衣自顾自地进了内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梁曼青做出乖巧的模样,缩在阿穆拉的怀里,然后微微侧头,视线穿过阿穆拉的肩膀,朝身后看去。
只见那个高大冷傲的男人,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气定神闲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隐在发丝后面的眼睛幽暗不明,让她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这时,一个身穿紫色吊带短裙的女孩儿,袅袅婷婷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媚笑着斜倚在了他的身上。
一双白玉般纤长的手臂,轻轻地缠绕上他修长的脖颈。
他没有推开女孩儿,任凭女孩儿娇柔曼妙的身体坐在了他的怀里。而他的眼睛也缓缓垂下,不再看她。
梁曼青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似渐渐地沉入了谷底,看着那个离她越来越远的身影,她慢慢地收回视线转过头来。
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即使他活着,又能怎样?
他早就拒绝了她。
而她,也已经有了未婚夫。
还有一个月,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她和他的人生,从此再无交集……
就在阿穆拉抱着梁曼青走到房门前,伸手准备开门的刹那。
梁曼青突然听见一个低沉慵懒的嗓音缓缓道:“阿穆拉,等一下。”
阿穆拉的脚步猛地一顿,然后抱着梁曼青转过身去,看着墙角沙发上的秦舒傲,疑惑地道:“凡哥,您有事儿吗?”
秦舒傲抬起手拨开脖子上紫衣女孩儿的手,幽沉冷冽的眼神扫了女孩儿一眼。紫衣女孩儿不由得一凛,赶忙从他身上跳起来,有些惶恐地站到了一旁。
秦舒傲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拿起黑色的皮衣外套穿上,然后伸手揽住紫衣女孩儿的肩膀,带着她一起走到阿穆拉的面前。
秦舒傲看也没看梁曼青,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阿穆拉,语气懒散又霸道地道:“阿穆拉,我看上你怀里这妞儿了。”
秦舒傲和阿穆拉两人说的都是t国话,可是梁曼青在调入缉毒大队之后,便自学了t国语言,所以,他们说的什么,她其实都听的明明白白。
因此,当她听到秦舒傲的这句话,胸口里面顿时控制不住地一阵急跳。
只见阿穆拉微微一怔,随即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既然凡哥看上这妞儿了,那兄弟我必须拱手相让。”
说罢,把怀里的梁曼青放到地上,笑嘻嘻地说:“妞儿,你可要好好侍候我们凡哥,我们凡哥可是难得看上一个女人啊。”
秦舒傲把身边的紫衣女孩儿推到阿穆拉怀里,淡淡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废话了。”
阿穆拉朝他哈哈一笑,搂着紫衣女孩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秦舒傲这才淡淡地扫了一眼梁曼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