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缓缓的苏醒过来。
一脸苦涩。
现在怎么办?
将错就错还是散功重来?
无限纠结之中,便双眼无神开始发呆。
要离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一脸复杂的看着李非鱼,缓缓开口,声音依然冷冽:“修什么法门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变强,或者,重要的是你的心。九鼎之力,五百年也没人能参透,何必如此执着,何况,你眼下所修法门似乎触及到了一个禁忌,也挺不错。”
“说得轻松。”略带嘲弄,李非鱼轻轻一叹:“那就将错就错吧,指不定能南辕北辙折回来呢。”
突然间,李非鱼似乎回过神来,禁忌?
“什么禁忌?”李非鱼疑惑的看着要离,禁忌这词指代的事物向来不是什么好事,心里不由得有点没底。
要离淡淡的扫了一眼李非鱼,道:“修炼的禁忌,据说庄周就是触碰到了这个禁忌才会莫名其妙消失的。”
莫名其妙的消失?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李非鱼看向要离:“那你还说不错?我看还是散功重来吧。”
要离冷冷一笑:“你就只知道消失,不知道庄周是可以跟另一个世界沟通的么?列如鲲鹏,梦蝶。”
话音落下,要离便闭目不再理会李非鱼。
李非鱼无奈的看着要离,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将错就错。
想明白之后,不再理会要离,而是看向小六子:“几时了?”
“回大公子,未时二刻。”
感觉只有一会儿,却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么?
微微凝聚意念,下丹田传来微微的鼓胀感,有着热热的,很是舒服。每一个炼气士都极为看中的第一缕气,自己这便拥有了?
可惜,只有这一缕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依然跟以前一样。
经脉没通,真气虽然存在却无法调动,顶多能够还精补脑,调养身体。要想调动真气,那至少得小周天,那个时候,因为神魂*的壮大,会自然诞生一些奇异的神通,同时也可以修炼一些术法,才能被真正的称作炼气士。
而在那之前,只不过是能够利用那一点点真气使得身体的耐力,力量等比普通人更强一些而已。
否则,甲士之中多是炼气初成者,战场厮杀还用的上戈矛么?直接你方扔一堆法术,我方再扔一堆法术不就行了?
况且,杀伐之气极为克制术法,即便是大周天炼气士在战场上也只能选择*厮杀,若强行施展术法,杀敌一千,自损,也是一千,或许还不止!
在这样的情况下,战场便始终只是战场,除非宗师境出手。
宗师境炼气士,真气凝结为真元,似乎是经过了由虚而实的程序,真元不再会被杀伐之气所克制,便能随心所欲施展术法、神通。也因此,那一道封令才会针对大周天之上的炼气士。
至于大宗师,移山倒海也难以说明其强悍。
阳光开始偏斜,树影慢慢的拉长。
西北风爆裂席卷。
小六子上前:“大公子,未时三刻了。”
“嗯,”缓缓站起身,道:“去校场寻王卒帅。”
迎着烈烈西风,三人出了邑司府,直奔校场而去。
半刻钟不到,几人便到了校场。
三千甲士早已散去。这个时代申时之后便算作夜晚了,一般到申时便会让士卒吃饭,之后,酉时急行军三十里,随后,一天的训练就此结束。
要离很是自觉的站在了校场大门,随后闭目。小六子欲言又止,不得不跟着要离站在校场门口。
李非鱼独自向着高台行去。
王霖端坐高台之上,并未起身迎接。
这并没有不符合礼制,此刻,王霖是师,而李非鱼当执弟子礼。
缓缓登上高台,李非鱼欠身行礼:“王先生。”
王霖面目严肃:“很守时,很好。吾只能算你一时之师,不必执弟子礼。”
“是。”李非鱼轻声应答。
在春秋,喏是领命之意,针对于上级或者上位者,而对于一些特殊情况则多是以是回应。
王霖这才缓缓起身,双目神采奕奕,直视李非鱼:“你想学什么?”
李非鱼抬头,双目含煞:“技击之术,杀人之术。”
“哈哈哈,好!”王霖大喝道。
技击之术相当于格斗之术,杀人之术与自保之术相同,却又不同,也正是,那一声杀人之术令王霖赞赏!
好男儿,自当能血溅五步!
而不是畏畏缩缩只求自保。
王霖轻轻一笑:“小小年纪,便有这份心性,堪称上佳。若非下臣不够资格,真想收大公子为入室弟子。”似是想到什么轻轻一叹:“下臣所擅长的东西全在一柄剑,既然大公子要学,臣定当倾囊相授。”
“谢王先生!”
“练剑极为枯燥,其基础在于打熬力气,其根本在于剑,初学则只需挥剑即可。”
顿了顿,王霖取出一柄三尺青铜剑,扔向李非鱼:“挥剑自如却不容易,大公子当持之以恒才是!”
李非鱼伸手接住,手却不免微微一沉。
这柄青铜剑不下于十五斤,单手提剑,实在过于费力。
王霖这才缓缓开口:“练剑很简单,举高至头顶,用力向下劈,你试试!”
李非鱼点点头,举起青铜剑,然后憋住一口气,猛力挥下。手腕一阵酸痛,险些便将青铜剑甩了出去。
王霖默然:“不是这样,你这样学剑,或可成剑舞,却不是杀人之术!你要假想你身前便是一个持剑杀你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