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到现在,池玉秋真的是忙坏了,夏家以前好歹也是有些名气的,就算是只有半个月,她也不能让女儿寒酸的嫁过去。
从订做礼服,选场地,列新朋好友的名单,还有女儿的婚纱设计,无论是哪一个环节,池玉秋都要插上一足。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要风风光光把女儿嫁出去,要段家举办一场全城最豪华的婚礼,她要借着这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彻底的翻身。
今天带着女儿去找了几家做礼服的店面,觉得都不是太好。池玉秋觉得婚礼上用的东西还是去香港置办更好一些,这样一想,不到下午三点就带着女儿回了家。虽然什么事也没办成,但是腿却累的细了几圈。池玉秋坐在沙发上捶着腿,佣人立即端着榨好的果汁走了过来。放在池玉秋面前时,有些欲言又止。
池玉秋端着果汁喝了几口,觉得舒服了抬头看着佣人还不走,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纳闷的看着她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保姆的脸上左右的抽了抽,抬手指了指楼上:“夫人……您……您上楼看看……就知道了……”
池玉秋的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话?我上楼去看看还问你做什么?”
保姆为难的咬了咬唇:“楼……楼上……有人……”
池玉秋的眼睛一瞪,顾不上身体疲惫,腾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一边的夏美希也有些紧张,头皮都跟着有些发麻:“你的意思不会是家里进小偷了吧?”
保姆立即摇了摇头。
女儿的话让池玉秋也跟着一下子紧张了,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向着楼梯处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楼梯处时,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脚步一滞,眼睛紧紧的盯着楼梯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不请自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池玉秋眼睛一瞪的盯着眼前的陆灏川,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衣,正配着一条黑色长裤,单手抄在口袋里,缓步停在楼梯处。不下也不下,就那么沉默的站着,身后跟着他的男秘书兼保镖。
池玉秋看看楼上的陆灏川,转身把手里的花瓶递给了身后的保姆,看着停在楼梯口的陆灏川讽刺的笑了笑:“原来是灏川呀,怎么不正大光明的来,还要选我不在家的时候,知道的是你来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来了小偷要偷东西呢。”
站在原地的陆灏川淡淡一笑:“秋姨误会了,我不是来看您的,也不是来偷东西的。就过去了几天而已,秋姨不会忘了这套房子里也有子沫的一间卧室吧?说到偷东西,我倒是记得有人把我岳母留下的茶室卖了一千万,子沫到现在都一分钱都没拿到。您说呢?”
池玉秋听他话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心里说不出的气愤:“子沫确实有一个房间是她的,不过这房间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陆灏川终于缓步走下来,一步一步,很慢,但却走的很精准。
站在楼下客厅的池玉秋,看他稳健的步伐都要怀疑他的眼睛有问题了。但是盯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时,还是捕捉不到任何的焦点。
目不斜视,看上去有些茫然。
眼睁睁看着他从楼上走下来,再精准的停在自己的面前,对上他那双眸子,池玉秋看的都有些紧张了。
“你……你的眼睛……”
陆灏川淡淡一笑,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缓声道:“是不是有些惊讶我怎么走的这么好?秋姨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我没有从楼梯上摔下来?为什么能这么准确的判断出你的位置?秋姨纳闷是肯定的,其实很多人跟你一样,甚至觉得我的眼睛没问题。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自从眼睛不好之后,心却比眼睛看的更清楚了。凡是我走过去的地方,只要我用心记,就能精准的找到原来的路。这套房子从客厅门口走到沙发是五十二步,从沙发到楼梯是十四步,你们家的楼梯有二十四个台阶,每个台阶的高度是十八公分,宽是二十八公分,从楼梯到秋姨站着的这里是三点钟方向,秋姨喜欢用味道浓烈的香水,所以从楼梯上走到秋姨面前并不是一件难事。当然,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向秋姨炫耀我有多么厉害,我只是想让秋姨明白一件事。就算我的两只眼睛看不见,我一样可以保护我的妻子。昨天医生在她的身体里检测出大量的安眠药,我让手下去查了昨天她来这个小区的所有监控,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就是子沫在摔下楼梯后到秋姨让人把她送到医院相差了四十分钟。这中间段子臣带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来了这里。秋姨,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池玉秋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正所谓百密一疏,她以为自己计划的天衣无缝,却忘了监控的事。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一时紧张,一向老练的池玉秋有些紧张了。
被一个瞎子戳穿这件事,那是最可怕的。
陆灏川的脸淡淡一笑:“秋姨不用紧张,我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来算帐的,我知道之前因为楼上那间卧室装修的事,秋姨对我和子沫一直不满。这件事怨我,不该跟秋姨斤斤计较。这次子沫也没什么大事,今天就已经回家了。但听说她的身上有些轻伤,我还是很心疼的。但二百万的事错在我,所以昨天的事我不跟秋姨计较,也希望这一页掀过去。但是以后,希望秋姨不要再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