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研究室,陆温彦喝酒的动作猛然顿住,紧接着就是摔破杯子的声音。
陆温彦盯着他的眸,带来巨大威胁力:“少打我研究室的主意,否则我让你得不偿失。”
皮特无所谓笑笑,“我打了主意你又能怎么样,等到你研究室属于我的时候,再来哭诉吧。”
见他发怒了,皮特心情愈轻松,慵懒起身掏出钱包,把酒水钱付了,他起身要走。
就在他站起的瞬间,砰一声,酒瓶在他头顶开了花,酒水混合着血液从他头顶倾泻而下。
皮特转身,似笑非笑。
即便此刻的他有些狼狈,却也一点不损他阳光的气质,“原来你就这点本事,你真不配做我的对手。”
陆温彦听他这么一说,隐忍的怒火全部上来了,扔了打碎的酒瓶,快速朝他挥拳。
皮特丝毫不示弱,在他拳头过来的时候,侧身往旁边一躲,同时腿扫他的下盘。
势均力敌的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着。
而那些服务员因害怕,早就躲到了角落里面,偌大的酒吧,只剩他们两人。
陆温彦因为喝醉,爆发力强了些,把皮特打了个落花流水。
一天之内,两场打斗,各有输赢。
头还有些昏昏沉沉,步伐也是乱的,左摇右晃的陆温彦却清楚他所要去的地方。
一觉睡醒,头仍旧是昏昏沉沉的,初一又倒回去睡了。
陆温彦来敲门的时候,初一正要睡觉。
“初一,你开开门,你开开门,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
低沉的嗓音带着哭腔,陆温彦无力跌坐在地,一手不停敲着门。
闭上的眼睁开,直直看着头顶,约莫一分钟以后,她翻身下床去把门打开。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俊俏的脸上左一只熊猫眼,右一只鱼,嘴角也是乌紫的,原本整齐的西装现如今是褶皱不堪,瘫坐在地的陆温彦毫无形象可言。
“初一,你总算开门了,我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陆温彦撅起唇,有撒娇的意味。
他朝着初一伸出手,眼泪朦胧。
初一心突然软了一块儿,要有多大的伤痛才能让男子眸中含泪,喝得烂醉如泥。
无法拒绝他的撒娇,初一朝他伸出了手,带他进去。
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初一起身去拿医药箱。
陆温彦却突然抓住他手臂,利落翻了个身,就把她给压在了身上。
浓郁酒香的唇附上来,他和他唇贴唇。
柠檬香味淡淡的,蛊惑了他心智,他用唇瓣逗弄着她的。
初一浑身一个激灵,身子立刻绷直。
陆温彦丝毫没有发觉,闭眼纵情。
伸出舌头,细细描绘她的唇线,不由得身子发烫,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绷直只有那么一瞬间,当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初一立马反抗。
无奈,身上人的力气太大,纵然她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挣脱半分,反倒把自己更往他嘴中送了。
初一哭了,泪水掉落瞬间陆温彦尝到了咸味。
疑惑又恋恋不舍,他从她唇上移开,看着被泪水覆盖的眸子,心下突然清明。
天啊,他在做什么,居然强吻了初一。
陆温彦立马从她身上跳开,不停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情难自禁吧。”初一接下他的话,擦了泪水,“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也没什么不同。”话落,初一转身去拿药箱。
原先还想帮他擦药的,现在用不着了,将医药箱扔在茶几上,初一进了卧室。
几日下来,皮特都在他面前说着,他和初一有多契合,日子过得有多欢快。
陆温彦虽然没什么反应,但心有多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流连于研究室的勇气没有了,他用酒浇灌自己,试图寻求一个出路。
初一不理他,他不在乎,没日没夜守在她家门口,防止皮特的到来。
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不知不觉,一星期过去了。
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开门的初一把门打开了,见他烂醉如泥的模样,赶紧把他给拖了进去,煮了醒酒汤给他喝。
俏丽身姿在厨房中忙碌着,光线照亮她一边侧脸,美极了,陆温彦忍不住弯了嘴角。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的坚持没有白费。她还是关心他的。
脑袋混混沌沌了一星期,清晨她才清醒过来,还未细想发生了何事,就在门边发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陆温彦。
记忆虽然是混沌的,可她清楚的知道皮特不是个好东西,她的迷糊肯定也是他搞的鬼。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顶着一副纯良外表,内心竟然是如此恶毒。一想到那晚他狰狞的面目,她不住颤抖。
还好皮特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假象而已,让她和陆温彦都以为发生那不堪的事,其实什么都没有。
只是有一点初一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吸了罂粟后果会很严重,至少会昏迷不醒,神智不清。
可是那晚上除了最初的那一阵迷乱,之后她神智相当的清楚,难道是因为陆温彦前段时间给她吃的药?
初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想下去。
醒酒汤很快就做好了,初一端出来,放在陆温彦面前,还关心地说了一句:“小心烫。”
陆温彦的眸晶亮晶亮的,嘴角弧度弯的厉害,“初一,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