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一直不明白为何黎孜念越来越紧张她。若说婚前那种在乎,都不及现在这种强烈的占有,偶尔两个人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面,他回来见不到她,就开始发落人。

不是大发脾气,就是吵吵嚷嚷,直到她放下事情过来寻他,他还委屈似的觉得被冷待了。

有时候感情太腻味也是很麻烦……白若兰觉得分外忧愁。

三个臭小子就够折腾人了,还要哄着他们的爹……有时候房事也特别粗鲁,偏让她求他,仿佛如此就可以证明他的能力,他的存在感!现在更多添了个毛病,大半夜不睡觉盯着她看,有时候她猛的睁开眼睛,发现漆黑的夜里他的目光好像是狼,真是挺吓人的!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过说了他几句,这家伙就红了眼圈,说是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他待她这么好,她又如此爱他,怎么会就不见了呢?

白若兰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只好让着他,谁让人家多了个技能,就是掉眼泪呢!

她和她娘亲说完娘亲都不肯相信,她那冷峻漠然的女婿会是个爱哭鬼?

难怪老人们常说男人就是个孩子,他们家王爷就是典型越活越抽抽的……

“夫人,下午就要到天津口岸了。稍后奴婢给您装扮一下吧?”说话的她前年提拔的小丫头,改了名字叫做绣莹。白灯的表妹,梳头特好看,人也活分。

白若兰摸了摸肚子,说:“算了,我这体型也没必要摸胭脂。”

绣莹嘟着嘴巴,小声道:“夫人,您不晓得欧阳家的春儿姑娘打扮的多美呢。明明是个十二岁的忻娘,偏要往成熟装扮,今个还在甲板上碰到过王爷。王爷和她说了几句话。”

外面都说,他们家王爷进京是来当皇帝的,靖远侯府会让个未出阁未定亲的嫡长孙女特意绕道去荆州同行,若说没想法谁信啊。

绣莹是替了绣宁嫂子来白若兰身边做事情,心里一百个向着自家主子的心意。虽然王爷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可是夫人终归是怀着身孕,这船上有个惦记王爷的,估摸着进京后更多,她自然希望把夫人打扮的美美的。

白若兰听说黎孜念还在甲板上同欧阳春说了话,不由得有些纳闷。

黎孜念正巧进门,听见他们说什么欧阳春,紧张兮兮的迎面走来,道:“那个欧阳春怎么了?她若是招你你千万别顾及什么同欧阳家的面子!你是她的长辈,斥她都是应该的!”

白若兰一怔,望着眉头紧皱的夫君,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瞧你紧张的。一个欧阳春而已。”

黎孜念想起那仿若是上辈子的一生,白若兰起初也是说不在意什么鞋女,后来却是因此和他隔了心,他立刻紧张起来,解释道:“比如像是今日,她一个忻娘打扮的那般郑重算怎么回事儿?知道的是她自个想要这份体面,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船上如何了,忻娘就该有忻娘的样子!”黎孜念一本正经的说。

白若兰古怪的扫了他一眼,说:“你方才在甲板上不会是训人家来的吧。”

黎孜念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必然要说订正她啊!她都快是我孙子辈分了,你我不教训她谁又敢开口说她呢?小女孩应该是天真浪漫的,还未定亲呢偏要做出阁似的装扮,被人误会日后嫁不出去难道还要赖在咱们静王府头上。”

“嗯嗯,还是王爷想的周到。”白若兰捂嘴浅笑,午后再见到欧阳春,发现她换了身衣服,头发梳了个两个可爱的簪子,倒是多了几分小女孩样子。

她尽量克制住笑意,轻轻点了下头。

欧阳春脸颊发热,垂下眼眸,却是不敢看她。绣莹偷偷告诉白若兰,原来欧阳春竟是被黎孜念都说哭了。

他们家王爷关键时刻嘴巴可不软,什么丢人现眼,不知羞耻,人小心大的词据说都用上了!

白若兰突然有些同情她,何必如此呢。黎孜念那性格可不就是那样,若不是碍于欧阳春出身在那摆着,急了要她性命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她本以为欧阳春是聪明的,早就观察出黎孜念为人处世儿的方式。却不想再如何都是个小女孩,总是想博得别人另眼看待的吧。

一行人晚上抵达京城。

欧阳春可能是白日里觉得受到侮辱,主动提出要回靖远侯府。

黎孜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二话不说派人将他送走。

马车上,欧阳春忍不住哭了起来,在家中,大家都说她得体大气,哪里被个男人训斥过。对方还是身子挺拔,面容冷峻,又待妻子一网痴情的好男人,让她颇有好感。

心腹丫鬟递给她手帕,说:“姑娘别哭了,让人看到不好。”

欧阳春嘟着嘴巴,道:“我就是生气!他凭什么说我?真拿自个当长辈了!”

丫鬟垂下眼眸,还不是老侯爷借着黎孜念是长辈,这才让欧阳春去了荆州,一起进京。现如今人家可不就是长辈吗?这和年纪无关系。不过大家都搞不明白,姑娘不过是刻意装扮了一番,明明是朵娇花,美丽动人,为何就惹得静王爷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难不成静王爷就看不得女孩打扮的漂亮了?

另外一边,黎孜念带着妻子儿子回到静王府。路上因为颠簸白若兰吐了,被黎孜念念叨一路。什么中午不该贪肉食,没有多喝水,本就是嗓子不好受,这要是生痰了半夜咳嗽怎么办?

他一路念叨,白若兰贪嘴理亏,烦的不成。

好不容易抵达王府,就看他招呼厨房的婆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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