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大堂内,引泉和王三,王五,王十一四人一桌,其他的孟府的护院和小厮都不理睬他们,把他们隔离在外。
曹管事亲自招呼,让人上了酒菜,端着一碗酒来到引泉几人的桌子边,引泉看着上桌的牛肉等菜肴,又闻了闻酒水,给王三等人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从小被引泉训练基本的普通毒药,又看到引泉的眼色,几人都知道这里面被下了méng_hàn_yào。
“这位小哥这两日辛苦,以前你跟着十少爷时,大哥我也没有和你太多联络,这以后同跟着九小姐当差,我们还是要多多亲近才好”。
曹管事端着酒,看着引泉,笑容真切。
“曹大哥客气。小弟实在不敢当。就先干了这碗酒,以示对曹大哥的敬意。干。”引泉与曹管事的酒碗碰了一下,颇为豪气的喝掉了碗中的酒。
实际上他借着抬手腕的动作遮挡,把酒都倒入了袖袋的手巾里。
“好,看不出来小弟年纪轻轻,就如此豪气,他日必有一番前途”。看着引泉这么“知趣”,曹管事的笑越发和善了。
曹管事又对着王三几人敬酒,他这个大管事今日做足了“礼贤下士”的面容,王三几人是一个师傅,同样把酒都倒入了袖袋中。
“曹大哥,我头晕晕的,请原谅小弟不胜酒力。这里赔罪了”。引泉一个千没打下去,就趴到在桌子上了。
王三等人也都“晕倒”在桌子上。曹管事这时才把碗往桌子上一撂,“呸”的一口痰啐在引泉身上。
紫灵,云水五人被几个管事媳妇也劝着喝了几口汤和酒,紫灵几人只是普通的内宅丫鬟,纵使比其他丫鬟聪明伶俐点,也想不到姚妈妈和曹管事这么胆大妄为,打着操纵九小姐的主意,要把她们这些大丫鬟都卖了。
紫灵几人是真的晕倒在桌子边上了。
曹管事又命人去给孟离佑和王十三送饭菜,自己去找这间茶寮的掌柜的。
这掌柜的能在这交通要塞处开了一间这生意红火的茶寮,自然是有关系的,他和江南总督张洞芝沾了点亲,今日小少爷打猎路过他们店,这掌柜忙着招呼伺候,哪里有时间商?
“不见,没见我正忙着,小祖宗来了,不伺候他,这以后我的店能开的安生吗?”掌柜的亲自下厨,正在抄一道江南有名的小炒肉,这是张鑫爱吃的菜,当年这掌柜的走通张洞芝的关系时,就打听好这父子两人的口味爱好。
“掌柜的,我们店的歌女被那位小少爷给硬拉着进雅间里去了。这唱曲儿的女子还没有卖身,是前两日掌柜的您看她父女两人可怜,才暂时收容的。如今这位小少爷这么肆无忌惮,光天化日的就在我们店里乱来,会不会给我们店惹啊?”。
一名跑堂焦急的把前面大厅的事来回报给掌柜的,请他决断。
“嗤,整个江南都是这小祖宗的,有什么麻烦的,别说他只是要个歌女,这位小少爷就是要把店里的所有女子都带走,也没人敢说个什么,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没出息样,赶紧滚前面当差去,没看到今日客人实在是多”。
掌柜的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本来他留着这父女两人,就是看那唱曲儿的女子有几分姿色,想着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过两日就收房的,想不到太不巧了,这到嘴的肥肉吃不成了。
这张洞芝父子两人都喜好女色,这点他当然知道,罢了,就当孝敬了,只要他这店开的安稳,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这掌柜甚至想,这里虽然是交通要塞,但是地处偏僻,只要以后有张大人罩着他,这过路的女子要是有姿色过人的,他未必不能把人给留下。
听说今日就来了一位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小姐,掌柜捏了一块锅里的小炒肉,啧啧两声,这位小姐要是再过些日子再路过就好了,那时他肯定能笼络巴结好张大人,把他们店开的稳稳的。这位小姐还不就是他锅里的肉?
可惜,到嘴的肉吃不到。
“掌柜的,那求见的客商说他是孟府的管事,是来找掌柜的有笔买卖要做”。
“孟府?哪个孟府?老子不见”。这掌柜曾经在山上做过几天山贼,可是这太平岁月,朝廷的官兵又太多,山上的营生不好做,这才下了山,后来无意听自己的老娘说起过,自家祖上和张总督还是同宗,这才拿着自己在山上几年攒下的银子和珠宝,又带着以前抢过的一名员外小姐,献给了张洞芝,才有了这间店。
所以这掌柜一时自己生气不能吃到嘴肉,就把以前山上的那股匪气给带了出来,他这家店才开三年,对杭州府的世家大族还是颇为熟悉的,苏州也知道些,扬州那边的,就只听过赵家,听说最近也摊上大事了。
“就是新任江南巡盐御史的孟家,京城孟阁老家”。孟文冒上任的公文已经下来了,孟大夫人陈氏这一次扬眉吐气,又加上她娘家的那帮碎嘴亲戚,因此这江南几府没有不知道的了。
“我的娘哎”。那掌柜的手一抖,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因为他刚才还打算把人家小姐给扣下,这会听到来头居然这么大,幸好没有动手,这掌柜无比高兴自己的明智,忘了刚才的遗憾。
“掌柜的,是见还是不见?”这伙计不明白掌柜的这么紧张干嘛,他们店不是也经常有上京的官员住店吗,也没有见掌柜的这么害怕。
“废话,当然见,快点,别让人等急了”。掌柜赶紧把身上的围裙之类的防油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