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原本不应该这么松的,至少不应该被人这么轻轻一扯就整个往下松落,唐末晚已经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伸手去拉住,但顾得了前面却没能顾得了后面,她的后背竟然整个松开了。/她又着急伸手去掩,但没有掩住,整件礼服就以夸张的姿态往两边散开,她光滑的美背,纤细的腰身,修长的美腿落成的背影,整个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刺目。
凉意瞬间袭来,旁边的傅缙言恶狠狠瞪了一脸焦急的韩夏朵。
韩静语还扑在地上,虽然被韩夏朵踩了裙摆,又跌了个狗吃屎,可这样的窘状跟唐末晚的洋相大出比起来,实在是不足一提。
“妈妈!”傅缙言想在后面帮唐末晚遮掩。可他那么矮,又那么小,旁边已经有媒体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被唐末晚玲珑有致的背影曲线所吸引,纷纷拿起相机对她拍照。
一时间,唐末晚脸色惨白,旁边韩之敬已经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刻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并且阻止众人拍照。
韩夏朵看着唐末晚左支右绌的狼狈模样,将韩静语扶起来后,脸上充满浓浓的歉意:“对不起啊,静语,你没事吧。”
韩静语也出了丑。不由得有些气恼,可看到唐末晚那样,尤其是韩之敬把自己的衣服脱给了唐末晚,却对自己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越发生气,紧咬着下唇浓浓讥讽:“堂姐,你瞧,都是你害的,把人家唐小姐的衣服都给弄破了,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这要是上了明天的报纸,岂不是把我爸爸的脸给一起丢尽了。”
韩夏朵连连称是,虚情假意道:“唐小姐,我后面还有件备用的礼服,要不要去哪来给你换?”
唐末晚无法顾及韩夏朵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思。但也晓得她绝没有这样的好心,蹙眉眉头,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过来,韩之敬一直伸手帮她扶着搭在肩头的西装,唐末晚一个人真的有心无力,衣服随时会掉,所以根本脱不开手。
韩之敬也能看出不对劲来,此刻,他目光凌厉,板着脸训斥:“你还站着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衣服。”
然后又低头。温柔对唐末晚道:“没事吧,我先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下。”
唐末晚人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难堪,但瞧韩之敬为自己如此发怒,还是有些感激,那边韩夏朵还在假惺惺:“好。那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衣服,不过还是先别让媒体拍照了吧,万一这照片明天流出去,画面肯定不太雅观,不过也幸好这是在国外,大家的性观念都比较开放,这要是在国内,恐怕……”
“恐怕什么?”韩夏朵尾音刚落,一道低沉熟悉又磁性的男声突然在她们身后响起。
韩夏朵蓦然回头,入目的是傅绍骞那卓尔不凡的英挺五官。
一身黑色阿玛尼手工西装,衬得身姿颀长挺拔,黑色的上衣上别着一块宝石蓝的两眼小方巾,明明嘴角噙着笑意,可浑身却透着一股冰冷杀意。
看着突然出现的傅绍骞,韩夏朵怔住了,傅绍骞将冰冷的视线从她身上抽回,走向唐末晚时已经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的扣子,到唐末晚身边后,就把韩之敬的衣服撤回,换了自己的外套将她整个包裹住。斤冬页亡。
看到傅绍骞的那一刹那,唐末晚的不安和难堪逐渐散去,高悬着的一颗心,又慢慢往肚子里回落,长出了一口气。
小家伙瞧爸爸来了,底气立刻十足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朝前方走去,像是没看到韩夏朵那曳地的裙摆似的,径直踏了上去,来回走了两圈儿,她穿的是一袭白色纱裙,被傅缙言这一踩,透明的薄纱裙摆上两个黑色的脚丫子就格外清晰明显。
韩夏朵的俏脸立刻拉下来,小家伙却蹦蹦跳跳的无辜一笑,笑的时候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怪阿姨,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真烂漫的一张脸,再配上这样魔性的表情,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在场却没有人舍得责难他。
韩夏朵瞧傅绍骞弯腰抱起了唐末晚,一颗心落在刀山油锅里煎熬,他目光深沉而温柔的盯着怀中的女人,那么小心细致的呵护,却对她不假辞色,令她颜面尽失。
“傅先生,发生这样的意外,我真的很抱歉,让唐小姐受惊了,我替静语像你们道歉。”韩之敬见他们要走,赶紧出言。
傅绍骞停下脚步望着他,视线如刀刃锐刻:“道歉的话,你已经说了太多次,而我已经不想听了,要真觉得歉疚,以后就好好管好自己的女儿,别到处的闯祸使绊子还要人不停给她善后。”
韩之敬被削的脸面全无,但他并不生气,因为傅绍骞说的都是实情,韩静语确实缺乏管教。
瞧韩之敬坦然而磊落的态度,傅绍骞发出淡淡一声轻哼,神色漠然而高傲,又见那边的媒体在拍照,以前又用英文补充了一句:“我傅绍骞的妻子,还轮不到别人来操心。”
他挺身而出,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走了,缙言。”
“噢,好。”傅缙言回过神来,整了整脖子前的领结,挺了挺小肚子,有样学样,“我傅缙言的妈妈,也用不着人家费心。自己都管不好呢,还想管别人。”
韩夏朵的十指攥紧,外国媒体又把镜头对准了她,看她一脸失落的不甘。
不过这次就连韩静语也不高兴了,看傅绍骞他们走了后便跺着脚低喝:“堂姐,你实在太过分了,你要整唐末晚你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