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在五楼,唐末晚去卫浴间冲了个澡,傅绍骞斜靠在沙发里面休息,她穿着浴袍出来,化妆师和发型师便上前,帮她捯饬。
二十分钟后,已经全部搞定,唐末晚只要换上礼服就可以出席。
傅绍骞脱了西装外套,熨帖的手工衬衫配着暗红色领结,再加上他特有的孤傲表情,俊逸非凡。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傅绍骞转过脸来,那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在她明艳动人的脸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艳。
然后,他眸色越暗,唐末晚仿佛察觉了他内里涌动的情愫,抓起礼服便匆忙跑入了洗手间:"我去换衣服。"
瞧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傅绍骞嘴角不自觉扬起,起身,迈着长腿朝洗手间走去。
结果,唐末晚却突然从里面奔了出来,身上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显然已经是脱下了,然后又临时急忙穿上了。
"怎么了?"傅绍骞稳住她的胳膊。
她红着脸:"你忘了给我带胸贴,这礼服我要怎么穿。"单肩吊带晚礼服,她今天本来里面穿了件胸衣,还是黑色的,无论如何是穿不出去的。可是没有胸贴,这礼服又该怎么穿。
傅绍骞此时也微微蹙了眉,显然,他去拿了衣服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唐末晚也有些纠结和无奈:"现在要怎么办。要不再找下欧夫人?"欧夫人即陈苏亚。
傅绍骞拧了拧眉:"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好吧。"他那么神通广大,弄个胸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唐末晚便在房间里等候。
傅绍骞出了门,没有给陈苏亚打电话,而是打给了商谨如,毕竟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跟陈苏亚说出口。
他站在走廊上,声音压的极低,可还是不偏不倚的被刚好前来休息的女人听到了。
韩夏朵踩着细高跟鞋,身穿斜肩晚礼服,妆容精致,脖子上还戴了一串闪烁的钻石项链,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的妆扮。
她手拿香奈儿手提包,望着傅绍骞站在暗处的精壮背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背部的肌肉线条却被勾勒的清晰生动,充满了性感的力量。
这个男人,哪怕只是随意在那里一站,都会让人着迷,沉沦。
不自觉,她加重了呼吸。这个男人,她曾经触手可及的拥有过,可是如今,确是咫尺天涯。
连更进一步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可他明明那么真实的站在她跟前,还是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
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却唯独,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傅绍骞来。
她的目光太过直接,毫不掩饰,很快,就惊动了傅绍骞。
他放下手机,转过身来,就看到神色旖旎的韩夏朵站在他背后,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他目光深沉,却没有与她说话的打算,韩夏朵扬了扬漂亮的唇角,拦住他的去路:"打电话叫人送胸贴?绍骞你什么时候还要做这种事情了?"
傅绍骞没说话,径直往前走,似要回房,韩夏朵却忽然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对备用的胸贴来:"晚宴马上要开始了,现在这个时候叫人送,不觉得太晚了点吗?我这里有一副,你拿去吧。"
她见他紧盯着自己的黑色眸子,轻轻嗤笑一声,风情万种的靠在墙壁上,眼神迷离:"怎么,还不敢用了?怕这东西有毒?那不如我把我身上这副拿下来给你?"她的雪球,在肩带的束缚下,饱满的呼之欲出。
陈苏亚的助理过来敲门,通知各位休息的贵宾,晚宴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再过十分钟大家可以入场。
傅绍骞看了韩夏朵一眼,抄手,直接把她那副未拆封的胸贴拿走了,同时,还留下了两百块钱:"算我买的。"
韩夏朵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气恼,但更多的是不甘,她手腕着房卡,跟上他的脚步,发现傅绍骞他们的房间在她对面。
不过他已经进门去了。
————————————-
她刷了卡,也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幽暗很安静,有一种窒息的憋闷。
她开了电视,弄出了点动静,然后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又拿出化妆镜补了补妆,弄完这一切,时间也差不多了。
可是等她出来时,才发现屋内回荡着一股轻微的喘息之声。他华厅扛。
有些陌生,还有些冲动。是她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她抬头,看着电视上传来的声音,还有画面。
电视屏幕的荧光映着酒店内的白色床单,屏幕上面,一对男女激烈的变幻着各种姿势,背景,同样是酒店的套房,同样是她身边这张过分豪华柔软的大床。
他们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望着那似乎与傅绍骞有几分相似的男演员的高挺的眉骨,再看看身后这张大床,她闭上眼睛,似乎就可以想象到她与傅绍骞一起躺在这张床上,她抚摸着他的脸,沿着他英挺的线条慢慢往下滑,一寸寸抚过他那健硕有力的胸肌,光滑平坦的腹肌,而他狭长的黑眸微微眯着,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落在她光洁美丽的身子上。
如电视上如出一辙的画面,她已经在梦中演绎了千百遍。
她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呼吸越来越急促......
————————————————
唐末晚挽着傅绍骞的胳膊出门,圆翘的臀部将晚礼服撑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脚踩着一双闪闪发光的水钻高跟鞋,衬得她修长的身体线条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