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城过的痛苦不堪,整个人完全消沉了一直。
张淑芳都看不下去,第一次,她找许翊,是为了让许翊离开她的儿子,许翊是态度是坚决的。
而这一次,她找许翊,是希望许翊能回到她的儿子身边,可许翊的态度,依然是坚决的。
"对不起,徐夫人,我不爱徐景城,所以我不想继续耽误他了,这也是您一直希望看到的吧,麻烦您,好好照顾他吧。"
张淑芳又气又恼,望着许翊眼神冰冷:"许翊,你真是不知好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翊深吸了一口气:"徐夫人,敢情不是买卖,您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当时,您希望我离开您儿子,现在又要我回到您儿子身边,您以为,您凭什么左右我的感情?"
她说完,率先离开。张淑芳呆坐在位置上,没想到许翊还是个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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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期马上结束,五月,许翊是要回学校去的。
陆笙儿出差去了,谢明堂又提前两天亲自送她回了学校。
这里是f城,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谢明堂,也没有人认识许翊。
他们可以如最正常的情侣一样,牵手走在大街上,在街头肆意拥吻,也可以一起去电影院,手拉着手,看一场电影。
两天的耳鬓厮磨,也不过是转瞬之际。
谢明堂开车送她到寝室楼下,分别在即,总是让人格外不舍。
他已经订了今晚的机票回去,而她要在这里继续呆一个月,直到毕业。
他把车子熄了火,停在一处树荫下,许翊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谢明堂的手在她的背脊上拍了两下,心中也有些不舍。
她干脆跨过档位杆,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某个地方,慢慢的厮磨。
谢明堂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别闹,要不然你今天就上不去了。"
"你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后是不是?"
他点头。
这几个月的调教,让她在男女之事上,也变得通透,游刃有余。
她赖在他身上不下去,贴着他的耳根吹气:"我想在车里。"
谢明堂眼中滑过一道深邃:"你确定?"
"嗯。"她羞涩点头
谢明堂动手放倒了车位,可就在许翊的小手滑向他的身下时,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
她看到了车窗外看着的一道挺拔身影。
有些惊悚,但更多的是惊吓,害怕,与不安。
谢明堂和许翊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确实吓了一跳。
两人同时怔忪。
徐景城的身影慢慢往后退,许翊顾不得其他,急忙推开了车门。
而徐景城,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将他全身包裹着一层暖融,可他的眼神,却那么冰冷。
许翊上去,想解释,但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事实如此,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徐景城的眼神,失望,冰冷,慢慢开口:"他是你的表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除了静默,许翊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觉得狼狈,觉得脸红,还觉得愧疚。
而徐景城最后那句话,就像一把尖刀,笔直的刺进她的心里,疼的她几乎晕眩,他说:"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许翊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血色尽失,喃喃自语:"对不起。"但是这对不起此刻听来是那样微弱。
徐景城花了七年的时间来陪伴她,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岂是她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抹平的?
徐景城离开后,许翊一直站在路灯下,明明是初夏时节,她却冷的浑身发抖。
谢明堂上前来,一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许翊突然呜咽痛哭,抱着他的腰,哽咽:"冷,我冷,你抱紧我,抱紧我!"
他果真用力抱紧了她,可哪怕是这样,还是驱散不了她心头的寒意,她瞬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许翊除了谢明堂外,没有任何的亲人,她孤身一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是她不想伤害的话,徐景城肯定是第一个。
可是她却偏偏伤他至深。
谢明堂公司有事,无法久待,虽然他要留下来,但许翊还是让他坐了当晚的航班回去。
之后的一个月,很多事情要忙,忙着毕业论文答辩,忙着拍照,忙着吃散伙饭,竟是再也没有见过徐景城。
她也去他寝室楼下找了他好几次,但没有一次见到面的。
他的同学告诉她,徐景城五月份回来了一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许翊心疼。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搞成这样的。
后来徐景城连论文答辩都没来参加。
一直到许翊毕业,离开学校的那天,徐景城也没回来。
不过有同学说,他们家关系硬,就算没有参加论文答辩,徐景城还是拿到了毕业证,还有人说,他其实已经办理了出国手续,出国留学去了,拿不拿毕业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许翊的心始终是难受的。
散伙饭那天,许翊趁机喝了好多酒,他们唱歌他们喧闹,他们把包下的自助餐厅闹的人仰马翻,然后许翊借着酒疯光明正大的哭了一场。
她此生觉得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徐景城。
不,还有陆笙儿。
她在谢明堂和陆笙儿这段婚姻关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