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许翊恨恨的低吼。
谢明堂的头往旁边一偏,也没想到许翊竟然还有这么烈的一面,下手这么狠。
不过他还是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来,递给她:"里面有你喜欢吃的桂花糕,趁热吃了吧。"
许翊咬牙,一把推开了那袋子,袋口打开,里面的桂花糕掉落在地。
谢明堂终于微微蹙了眉头。
许翊再不看他,转头对徐景城说:"景城,你开车了吗?能带我回去吗?"
徐景城愣了愣,起身:"我去开车。"
见他走到门口,谢明堂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要自欺欺人吗?徐景城,你以为你今天走出了吗?就能够改变许翊根本不爱你的事实?"
"够了!"许翊心慌意乱,害怕谢明堂说出更多让她无法承受的话来,瘦弱的身体在颤抖,望着他的眼神充满愤怒,但还是祈求,"如果不想我恨你的话,你就给我闭嘴!"
她的身体像一道惊雷,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一把推开谢明堂,就追上徐景城,拉着他的手出了门。
一路拉着徐景城来到他的车边,许翊还是红了眼眶,定定望着他,很想开口解释什么,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道歉:"景城,你骂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回去吧。"徐景城抱了抱她的身体,发现如冰柱一样冷,便催促她上车,"快点走,要不然你该感冒了。"
许翊哭了一路,那种难受与委屈,无法用言语形容。
徐景城陪着她,到最后停车的时候,无奈而纵容的笑着递了张纸巾给她:"许翊,别哭了啊,现在该哭的人不是应该是我吗?怎么你反倒哭的那么凄惨呢。"他上欢巴。
"景城,对不起。"许翊语焉不详,泣不成声说着。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啊,我相信你,先进去吧。"
徐景城怕她感冒,回家之后就让她吃了两个感冒药,但许翊还是中招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导致身体虚弱,还是寒气入体,引起的风寒,情况还挺严重的。
徐景城帮她去弄吃的,许翊趁机给谢明堂发了条短信:不管你想做什么,但如果是伤害景城的事情,我都不会答应,不要再逼我了,否则就会我离开他,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谢明堂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最后一怒之下,把手机用力掷到了旁边的墙上。
许翊的性子看似安静而柔弱,实则就像蒲草,韧劲极好,甚至是固执的冥顽不灵。
她对徐景城的愧疚,就像一根绳索,紧紧绑住了她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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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翊的病,来势汹汹。
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徐景城把她送去医院,打了吊针,一直忙碌到第二天下午,烧才退下来。
星星的下巴好的差不多了,徐景城把她放在许翊的床头,让她守着,她也很乖巧的不吵不闹。
徐景城外出买吃的,回来时,在护士台看到一对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女正在像护士打听一个叫许翊的女孩
护士记得许翊,因为她老公有个长得很帅,所以看到徐景城出了电梯后,便朝他们努了努嘴:"那个人是许翊的丈夫,你们去问他吧。"
韩之敬和许一宁转头,望着徐景城。
徐景城也看着他们,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把他们的身份给确定了。
他冲他们点头:"跟我来吧。"
许翊已经醒了,但是扁桃体法眼了,所以说不了话,只能抱着孩子,轻声逗着。
韩之敬和许一宁是接到傅绍骞的电话赶来的。
这一年,许一宁担惊受怕,忧伤成病,却每每失望,这一次,终于得来好消息,就跟韩之敬连夜启程赶了过来。
看到许翊的那一刻,许一宁泪如雨下。
病房里,许一宁抱着许翊的肩头,嘤嘤啜泣。
许翊愕然,徐景城把星星抱到了一边。
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父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是贫穷的农民,还是富有的商人,抑或就是一般普通的小康家庭,但没有想到,她的父母竟然有这样出色的外表和良好的教养。
她也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与父母见面的场景,是在街头,还是在家里,或者干脆是派出所,但也没想到,会是在医院里,病床上。
而她此刻的心情,也没有之前所想的激动,振奋,怨恨,或者恼怒,所有的情绪都被化的很淡,仿佛这事本来就该如此,而他们,从未分开。
许一宁终于确信,许翊就是她的女儿,唐末晚的眉眼也有几分似许一宁,那是因为其实她其实是像她的母亲许婉宁,而许翊,无论那性子还有外形,都与许一宁如出一辙。
或许这就是韩静语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原因吧。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根本不是后天可以改变的。
三人之中,明明韩静语是过的最好的那一个,许翊和唐末晚都过得这么辛苦,却偏偏,性子却是生的极好。
许翊想发声,但是嗓子疼的厉害,身体也很不舒服,最后在许一宁的安抚下,又睡了过去。
韩之敬和许一宁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个房间,但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呆在病房里。
第二天早上,许翊就能简单的说些话了。
对于许翊和谢明堂的过去,其实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