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涩琪看了看张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出门遇贵人这种事大多数时候可望不可求,而且还是张涵这种来头不小的贵人。
“谢谢,我……”
“你不用道谢,我只是想腾几间房出来而已。”
那几个房客听的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张涵,这家伙一个电话捅过去,把检察院叫来就是为了几间房?说出去谁会信。
“这位小兄弟……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刚才的事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
张涵大度一摆手,“说了不用道谢,我只是为了我们几个能有房住,顺便带上你们而已。”
陈丧门看了看张涵,“没事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快去吧,尽快找到突破口,我等着你的消息。”
陈丧门最后看了眼张涵,“你再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我时间,突破口能找到吗?”
张涵尴尬的用食指在鼻子上搓了搓,“千里堤坝溃于蚁穴,别以为只有大老虎能构成祸害,这帮小蚂蚁其实比大老虎更值得我们警惕,好了你走吧。”
那几个房客互相看了,一个正科级在这小子嘴里居然被说成蝼蚁,可他们不知道,要是按照张涵的标准,那个刘科长在他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
又过了几分钟,电梯门再次“叮”一声被打开,霍全有带头走出来,后面是几个警察,压着刘科长还有几名公务员,刘科长现在低着头,灰溜溜一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模样。
霍全有对警察一招手,几人被押上警车,这时另外一部电梯也下来了,童经理战战兢兢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检察院的人。
霍全有走过来和张涵打了个招呼,递过来一根烟,“你是老陈的朋友把?”
张涵接过烟夹在耳朵上,“不是,陈丧门这家伙清高的很,怎么可能和我这种人做朋友,而且人家是大人物,咱可高攀不起。”
“呵呵,老陈平时看着是很清高,那都是为了工作需要,不让一些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了,刚才电话事你打的吧?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有问题的?”
张涵舔了舔嘴唇,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这种行为还是是人民公仆该有的样子吗?要说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谁都不会信,往往从一些小事就能看出人的品德究竟有没有问题,如果一个人的品德出了问题,你还指望他手中握着的权利,会为老百姓服务吗?恐怕服务对象早就从老百姓变成自己了,而且是不择手段。”
霍全有听完若有所思点点头,把手伸出来,“你好,我叫霍全有,是北京市第二检察院的同志。”
张涵也伸出手,“你好,我叫张涵,是最近才来海口要饭的同志。”
裴涩琪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小彩月奶声奶气问道,“妈妈,要饭是什么?是不是乞丐?”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这时眼见霍全有脸色起了变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涵?这个名字不断在他脑子里翻来翻去,刚才陈丧门风风火火叫自己来一趟,并没有说什么事,显然就是被这小子叫来的,看样子交情不一般,而且他对陈文清的脾气秉性很了解,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但是如果是张姓,而且陈文清得给三分薄面,难道是……
想到这霍全有眼睛瞪大大的看着张涵,“你是……”
说到这忽然双腿并拢,身体猛的绷紧,挺起胸膛敬了个礼。
张涵挥了挥手,“你回去吧,这次来毕竟不是让你们来抓小虾米的,尽快与陈文清紧密配合,从目前的态势中打开突破口,不管是老虎还是苍蝇,统统打干净,还海南一片青天才是重中之重。”
“是!”
霍全有放下手臂,转身一挥手,带着人离开了,张涵重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小彩月抱过来,
“你刚才问什么?”
“我问要饭是什么意思。”
裴涩琪眉头一皱,“张涵,不要跟他说这种事,小孩子很容易对这这种事产生厌恶心理。”
张涵笑了笑,“小彩月,要饭的意思就是你饿了,告诉你妈妈让她给你做好吃的吃。”
“哦……”小彩月瞪着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看着张涵,也笑了,“那我以前天天跟我妈妈要饭,以后还得要饭……”
裴涩琪听完苦笑了一下,这下是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要是以后天天把要饭挂在嘴上可就糟糕了。
小彩月肚子咕噜了几声,捂着肚子,看了看桌子上那些被张涵推开一遍的糕点,馋着说到,“妈妈……我要饭。”
“彩月乖,以后不准说要饭,还有,那是别人吃剩下的,自己吃剩下的不能扔要珍惜粮食,可别人吃剩下的绝不能碰,懂了吗?”
小彩月噘着嘴点点头,肚子还是咕噜个不停。
童经理刚才看到张涵这货跟检察院的人一阵谈笑风生,临走还对他敬了个礼,心一下沉到了嗓子眼,暗道他这家酒店是真的别想开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科长自己没敢得罪,现在居然把这么一位还不知道究竟何方神圣的大人物给得罪了。
看到张涵怀里的小女孩想吃东西,童经理转身敲了敲胸口,心脏一直在狂跳,可现在好像看到一点转机,怎么也得试试,立刻对前台道,
“通知后厨,限他们五分钟内把我们最好的那套糕点端出来,不然老子酒店关了门,马勒戈壁的他们也别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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