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皇甫天雄不觉奇怪,此县为何未见那县尉,按理断案应是由县尉负责,忙是问起。
那海捕头答称,衙门县尉已于年初调任其他地方升任知县去了,主薄已是五十有余,做事力不从心。
故任知县办案都是亲力亲为。
不会儿,便是到了县衙,海捕头将二人带进内衙,任知县正在内衙书房候着,见皇甫天雄二人来了,忙是出门迎接起。
“二位厉害,姑娘总算是找着了!”看的出任知县甚是开心,用着细声说道。
进了书房,桌案上点着只蜡烛。
“姑娘幸好尚还活着,我们已叫人给她医治着,她爹娘也赶来正陪着。”
“那可是你知县大人英明啊!顺利找到那姑娘!”仇万黎抱拳笑道。皇甫天雄也是附和起。
“哪里?此完全是你二人功劳啊!”接着让二人坐定,唤人端来茶水。
“今日唤你们来,还有一事相求啊!姑娘已是找到,可凶手现还未抓获,故叫你们来,帮想个办法如何抓获那凶手?”
海捕头抬眼看了看皇甫天雄:“二位既然能找到那姑娘,也是能够帮助抓获那崔八郎!”
仇万黎道:“此也不难,外逃凶犯无非去了外地亲戚家或是朋友家,派人去此二处找寻,应还是有结果。”
任海祥与海捕头一下沉默起,看的出他们对此办法有些疑虑。
“此办法对其他人尚有用,我们派人去查寻番便是有些眉目,可那崔八郎光棍一个,且又是父母早亡,如何查的?”
“难不成他在外一个亲戚也未有?”
任知县道:“我们派人走访邻舍,都道他从未出过远门,不知他在外有的什么亲戚?”
海捕头紧看着皇甫天雄。皇甫天雄一时也难以想到个好办法,皱眉沉思起。
“对了,海捕头,那崔八郎缘何被人称做‘八郎’?那他应有其他族辈兄弟。”
皇甫天雄现已知道,在宋时兄弟大小排行皆在家族里进行,如男孩在家族同辈兄弟排行第一,唤他“大郎”,以此类推,唤作‘八郎’的话,应是在家族里排行第八。
海捕头道:“自从他爹娘死后,其族人便是与他断绝来往!不再理他。”
皇甫天雄叹道:“真是世态炎凉啊!”
忽地想到一办法道:“那崔八郎乃是初犯者,我倒是有一法。”
海捕头与任知县立即听起。
“既然姑娘已是找到,不如就放出风去,道是凶手已是抓住,不日即将宣判。而后再撕了崔八郎家封条,撤走看守的人,悄悄附近设几个暗哨。崔八郎听的风声后,必然要回家来,到时便可捉他。”
任知县听后顿时大喜:“此计甚妙!”
海捕头也是附和点头:“如此可是一试!”
仇万黎点头起:“还是小弟有办法!崔八郎因是初犯,且又听的凶手已被抓,定是放心大方回家来。”
皇甫天雄自语道:“只有等到抓住崔八郎,整个案情才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皇甫捕快莫担心,从诸多情况来看,那崔八郎十有八九就是此案凶手。”任知县说道。
海捕头与仇万黎也点头称是。
马上任知县对海捕头道:“你速带人去纥沙村,按照刚才皇甫捕快的办法布置起。”
海捕头随即起身抱拳应是而去。
皇甫天雄与仇万黎又是与那任知县说起李志的案件来。
当说起王老板与李有二人,任知县便道那王老板之前年轻时曾参与江湖中帮派,后来洗手退出江湖,在家做起丝绸生意。
他与县衙私下来往甚密,不时请海捕头等捕快小吏去饮酒聊天,故与海捕头等人相熟。
皇甫天雄暗道,想来这王老板也是历经江湖之事,知道行商离不开官府的帮助。任知县对此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犯国法,让手下也能有个实惠。
说起那李有,任知县道与他接触不多,了解不深。而对李志,任知县可谓赞赏有加,即会行商,且也会做人,虽是家中有钱,但对人是彬彬有礼。
二人又是问了李家其他事情,任知县则一一回答起。见天色不早,二人便是起身告辞了。
任知县称若是要丽丘县衙相助,尽管告之。
回到李府的房中,皇甫天雄正要告辞回房,忽见仇万黎看着天上,吸口气叹道:“今日良辰美景,真是让人留恋啊!”
皇甫天雄忍俊不住想笑出声来,想他一个大老粗竟是发出这般感叹,定是想家中美妻了。
“小弟,你想不想弄清王老板与李有二人背后真实想法!”
皇甫天雄一愣,问道:“大哥可有何良策?”
“我当了二十年捕快,从一名小捕快再到州衙捕头,可是经历了不少险事。为了抓恶贼,也是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不屑深入贼穴,与他们周旋起,几次差点被他们识穿,命丧贼人手下。”
仇万黎粗声道,接着解开衣襟,让他看起身上疤痕。
果然胸前、腹部有着几道长疤,还有几点深陷凹疤。
皇甫天雄不禁感动起,是啊!他也是几经身死之人。
“我们可来个夜探,此我曾多次用来查那些疑犯,甚是有用。”
皇甫天雄听了大喜,之前也正为如何深查二人而寻思着。现夜探倒是个好方法,自己以前也曾用过此法子,在这夜间人家放松时刻最是观察得出其本性。
二人当即一拍即合,回房相互准备起,稍微整理下行装,将身上衣裳束紧了,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