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花好月圆,只是这花……对不起,一向不受房间主人待见!而这月……也被窗帘挡着看不见,于是这现实……却真是有够狗血的!
比被那成山成川、数量足以吓死世上任何一个热血好男儿存在的女朋友们围堵追杀还要悲催,夏洛克?蒙太古弯腰对着那已经与世长辞的红茶杯子默哀,一张过分俊美的脸因为受了沉痛打击而松松垮垮、哀哀怨怨。
“你怎么能这样……”抚着胸口看来随时都可能需要呼叫救护车前来救驾。
“哼!”坐在沙发上的沙利叶怀抱着双臂,同时还极有格调地翘起了二郎腿,完全不顾那厢夏洛克就要泣涕涟涟,哭爹喊娘。
“我好心给你这个男人表演魔术,不问你要门票钱就很好了,结果你竟然把我往火坑里推!”
沙利叶一口鲜血险些喷出,对这男人莫名其妙但又真情流露的一本正经很是无语,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男人发出的悲叹哀嚎和他那张天生诱惑女人的皮囊与胆敢向死神索要门票钱的不羁这么不相符合,于是好奇着失笑,“我怎么把你往火坑里推了?再说了,是你先欺骗我的,我只是以怨抱怨。”
“爱德华那家伙要是发现我毁了他的宝贝杯子,绝对会让我做噩梦的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懵懂天真烂漫可爱……”夏洛克自己刹住车,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额说惯了。”
“别拿忽悠小姑娘那一套来对付我。”沙利叶顺势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同时还打了个哈欠看来很是疲倦,“不过既然你这么急着承认是你毁了他的宝贝杯子,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说罢也不管此时此刻身处的地盘是那冷面贵公子爱德华?本杰明的百货大楼,就这么旁若无人很不客气地在他的私人办公室睡过去了。
呆滞。然后就连空气中的红茶香气都开始凝结氧化,夏洛克站在那里盯着沙利叶略带慵懒的睡颜,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很没有立场的竟然一时之间看呆了。
其实,沙利叶在容貌上是比不过夏洛克的,只是这男人睡着的时候,雪白的肌肤、完美的骨骼再加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慵懒气质,整个一个躺着的大白月亮任你染指。当然他是实打实的男子。不过这种未经雕琢的无害神情也就只在他沉睡的时候才得以有幸一见。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哪成想自己竟然会盯着一个男人看到入迷,想到向来都是女人前仆后继地投怀送抱,就算犯花痴自己也是只有被犯花痴的份儿,顿时万般羞愧,无地自容。
夏洛克啊夏洛克,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志气。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公主娇妻不管不顾,却在这里一个人吹着夜风看他人睡得那叫一个口水直下三千尺。
艰难地咽了咽唾液,拍了拍脸颊一遍又一遍地为自己自甘堕落重复洗脑,然后待到一切风平浪静归于自然,这才捡起地上散落的碎片从容不迫地推门出去。
阖上门整个人连带着精神都放松了下来,想起刚才还没捂热就被一眼洞悉的演技,心里倒是不去自我反省而是满脑子充斥的都是那个一脸无动于衷推卸责任的冷面男人,于是越想越不是滋味,然后本着不能有违贵族礼节绅士风度的前提,好不容易费上吃奶的劲才将滚到嘴边的一长句恶语缩短成了六个字。“这个杀千刀的!”
只是,仿佛就是为了用亲身体验来教育你不能心存侥幸,这六个字同样还没捂热就惨遭相关人士的堵截。
“也许,你想念我的归墟之枪了?”
脊梁一阵恶寒,旋即颤颤悠悠地转身,便看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自己身后的正是惨遭自己背地白眼的爱德华?本杰明。
张望着两侧可能存在的逃生出口,同时还试图采用“美人计”引发疼惜。“额……这个、那个……我要回家了,我家宁宁大人想我了。”
说罢便向着一侧移动,却讶异冷面男人的无动于衷,于是很没大脑、不知好歹地发出疑问,“你不阻拦我?”
“请便。”然后依旧望着自己,可是这目光却太冷清,让人头皮冰凉黏腻。
轻松放过自己?这么一来夏洛克反倒不好意思屁颠屁颠厚着脸皮逃走了,因而尴尬地停留在原地,却说不出话,郁结时手下一紧,吃痛皱眉,这才想起自己还捧着惨遭死神沙利叶毒手而粉身碎骨的红茶杯子,感受到男人灼热的眼神在同一时刻停留在自己的手上,深切明白自己此刻再怎么样也不能将“尸体”藏起来佯装路人甲乙丙丁,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你拿着我的杯子干什么?”
杯子……夏洛克眉头瑟缩了一下,如果自己要是承认了想要毁尸灭迹,这家伙会不会要自己代替这杯子以身践行?
一滴晶莹的汗滴顺着细致美型的轮廓线滑落,长生与消亡就在对面冷面贵公子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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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酒吧,“季节”转眼变迁。
只见顾小小一身樱桃红色系的女仆装,长长的伽罗色长发被高高束起成两个俏皮可人的马尾,一高一低个性十足,再加上高过膝盖的纯白棉质长筒袜以及那一双发亮的小牛皮鞋,俨然少女漫画里萌点满分的女主角,契合每一位保护欲强烈的少年们耽溺于幻想系的小心脏。
因而,才有了接下来两处发花痴流口水的粉红色桃心。
“老板,你长时间这样会暴露脸上的鱼尾纹的!”
“看起来,那应该很好吃。”目光直指小小脑袋上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