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大绑,没错,藤鸢确实也是被五花大绑的。
(介于藤鸢是顾小小到歌罗西这里才认识的角色,这里的“也”按道理来说只能是旁白忍不住地带有剧透性质的开口,其目的是为了唤醒曾经出现过的画面记忆,详情可见往日内容,不过还是在这里接下去继续看会更加方便。)
五朵大丽花的花枝有着藤蔓的韧度,每一个施加在身上的动作都向敏捷的极致靠拢却拿捏得恰到好处,感受不到被勒住的疼痛,却也还是确确实实的被禁锢住。
藤鸢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相较于担心自己,他更担心弥臻。
然而不知道是否是这些旺盛的花枝在作怪,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力量从所接触的每一处毛孔融进了身体里,在血管中和谐地回流,发挥了类似于麻醉剂与镇静剂合二为一的作用,可是他却明显地确定此刻身体的感受与之有着实质上的区别,安稳却似睡非睡,在朦胧之间头脑却异常清晰。
他难以反抗,同时还隐约猜想,这些人和刚才所见到的路西法、变形怪、洛基一样,不是寻常人类。
因为此刻的场景离奇到了发肤痉挛的地步。
借着自己吃力地微微侧过脑袋,晃动的视线里周遭的一切人事都以七彩斑斓的混沌状态呼啸而过,连重影的尾巴都极为短小,来不及捕捉便向着后方疾驰远去。可是自己并不感觉晕眩,只有硬生生咬紧的后槽牙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自己想要维持这种动作要耗费巨大成负担的气力。
单单是此刻被抬着前行的动作就让藤鸢放弃了呼救的打算,在这种速度下,既然他看不清楚旁边的行人。自然相对的,那些人也无法将自己看得清晰,可是真不知道远看的话、呈现出来的又是怎样奇妙华丽的场景,如同电影里加了特效的画面,一定很有可看性,可是当这一切化成现实又降落在自己与弥臻的身上,他是怎么样也无法高兴起来的。
藤鸢与弥臻被先后抬着飞速地出了女生宿舍楼。不受任何阻碍地以高度灵敏的身姿绕过人群穿越人海。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自己身旁无端卷起的这股掠有沁人花香的风有多怪异,也就没有一个人看到风中一闪而过的幻影本体。
平地,楼梯,旋即再次平地。
当一切归于止息,藤鸢意识到这些人将他和弥臻抬到了保健室。
而在他们闯进来的那一刻,保健室里又是空无一人。(生小欢真是对薇薇安与修感到越来越钦佩了!)
被放平的藤鸢先是爬起来去看被搁置在另一张床上的弥臻,确定心爱的人儿没有受到伤害。表情和之前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未有改变,他深舒了一口气,高悬的心稍稍放平,但是很快的完成反射弧,他怫然不悦地转而看向将他们五花大绑强抬过来的身影。
只见站在他们眼前的三男五女——三个男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鞋子,白大褂的底布造型加印蓝色的竖条纹,下身是同样蓝白相间的棉布裤子,而最奇特的是就连脚上那双锃亮的尖头皮鞋也是蓝白相间的条纹图案,让人分不清他们究竟是病人还是医生;那五个女人拥有一模一样的长相,身上也同样穿着条纹套装。只不过这次是横条纹的蓝白相间,通过五胞胎头顶上戴着的蓝白横条的短帽,可以判断出她们大概是护士。
三男五女都给人以被蓝白条纹等人形面积的印章一次性盖过的视觉迷惑。(不只是顾小小与藤鸢,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人看到这一幕不会这么想,这画面效果基本上达到了全体一致的响应程度。)
没错,只要一提到五花大绑,就应该能条件反射地想到将藤鸢“绑架”到保健室里的。正是狩猎使徒派遣公司里、位阶排名第十五位的高级干部“节制”。
姑且稍微预先提一句,后来因为某些诡异得近乎半妖孽半浪漫主义的发展,藤鸢得知了这一字排开、站得笔直的五位身材过于保守的护士女郎,从左至右分别名为宫碧浮、商白雪、角绯扇、徵墨黎、羽蓝桑。
“我会治好她。”又是坚决直白像宣判,看来是黑色头发向外卷、左脸颊下方纹有一个黑桃图案的黑桃?弗洛伊德。
“我一定会把她治好的。”如此熟悉、超过安抚的乐观让人产生希冀,这么积极肯定是红色头发向内卷、左脸颊下方纹有一个红心图案的红心?温尼科特。
“这病……病能被治好吗?”还是那样吞吞吐吐诚惶诚恐,不做第二人想也知道是黑色头发向外卷、左脸颊下方纹有一个草花图案的草花?皮内尔。
(四个男人少了一个,看来某人又一次迟到了。)
藤鸢两只迷倒众生的眼睛睁得大而圆,只见接连开口、语调各异的三个男人长相也是出奇吸引人眼球,他越来越搞不懂了,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发展?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话一出口,生小欢都能猜得到接下来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了!一!二!——)
“我们不接受任何问题。”众口一词。
(你看吧!)
藤鸢可不像顾小小那么有耐心,一肚子火刚冒上来,就在他的眼前,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张四方形木桌,且不知何时这三个男人已经各自落座。
“他还没来,三缺一。”
“他还没来,那就三缺一吧!”
“他还没来,要……要三缺一吗?”
话毕,如同上次一样的程序,摆出来的是违背常理的扑克牌。
藤鸢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