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刻大人果然有先见之明,这时一旁的女仆默默在心中如此感叹。
特意在对自己下达命令的时候要求提前一个小时行使,现在看来原因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工作能力的不信任,而是因为他早已知道这次看似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指令并不能像往常一样按时完成。
这么想来自己也真是思想幼稚,如果工作能力真的是无法达到琉刻大人所要求的标准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还被认命呢!
女仆努力以不经意的方式向着角落后退,她可不想倒霉地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呢!虽然在自己见到这位“贵客”之前,她还有那么一段时间真的以为是单纯的为其梳妆打扮做好参加晚宴的准备呢!
可是很显然,情况距离“完成”命令越“跑”越远,因为就连属于自己这方——亚历山大家族的埃里克大人也来作乱“搅局”了呢!然而自己只是一个最为微不足道的女仆,于是也就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吐苦水,无处可诉。
如此,只要继续这样维持着平静的气氛就好,即使还有那么点儿诡异,但是还不至于将琉刻大人给“招来”,这样就好,因为“招来”琉刻大人就等于“招来”惩罚。
可是这样的宁静忽然就被打破了,连同自己的一时欣慰,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来得如此凶猛、如此迅急,不懂可怜人的心。
只见此刻,无论是浴池边游荡嬉戏得十分欢乐的泡泡花瓣,还是堆满了半个房间的礼服珠宝,屋子里明明处处皆是粉嫩琳琅,可是此刻连同她一并都显得多余了,因为乍起的“风暴”就发生在它们中间,还是那么沉浸于自我感觉,就好像根本不将它们放在眼里……女仆对自己的这一想法感到哭笑不得,一个是琉刻大人特意交代的“贵客”,一个是地位不低的埃里克大人,怎么可能会将这一切放在眼里呢?
她无法再低下头去佯装感官尽失——一一个由于较大幅度动作的转变而浴袍快要松脱开的女人,以及一个上身的碎布条快要散落殆尽的男人——然而纵使深知如此发展下去只会令自己的立场变得更为尴尬而艰难,女仆还是为眼前的画面震撼到屏住呼吸。
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刚刚不是还相处得很和谐吗?而且有时气氛到了暧昧之时,甚至流露出“你侬我侬”的情愫,她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分别已久的情人,只是因为各自的性格才会特意将那些隐晦不明的“情话”咀嚼得那么“别具风格”,
简反射性地转身,似乎将自己身后男人意图作出的下一步动作早已察觉,且视为最后结论,她微微侧过身子,观察力与脑神经的传导配合再加上身体上动作的支配转变好像只耗费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轻而易举便躲过了埃里克的手腕攻击。
说是攻击,其实更该说是以制止为目的的抓握,只是因为女人的应对方式完全是不留余地的纯粹武力,所以男人也无奈地只能稍稍用上一点相同意念的气力,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也是认同如此呼应,因为他并没有理由与简在此认真较劲。
他虽然是一名吸血鬼猎人,可是自己也只是因为想要留在亚历山大家族才做一名专门射杀吸血鬼的猎人,如果不是这个家族传承的硬性使命,他更乐于去猎捕狼人,或者是更高难度的传说中的魔物。
他才懒得去计较什么物种相克的“必然仇敌”,且那所谓的使命对他来说也更像是一个非出自本意但只能遵守的规定,而这些内情也只有一个家伙明察秋毫,虽然不是他自己泄露的,但过了这多年,只要想起这件事就让他很是不爽,因为那男人真的太强了,强到所有的猜想都是颠簸不破。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家伙存在于这世上呢?
而且,为什么后来他又死了?
死亡还来得那么仓促……
他无法接受,虽然那个男人是与自己家族对立的一方,还是自己必须抹杀的对象——终极对象。
是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忽然朝自己动起手来的女人的哥哥,吸血鬼的王——布拉德?德古拉。
埃里克刚刚避开她杀气满溢的拳风就不怕死地笑着开口,“嘿!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这么急不可耐了……可是慢慢来不是更浪漫吗?”
简不理会他,一双眸子不放过他移动身体时无意暴露出来的每一个缝隙,次次对准他的要害部位,可是都在即将碰到的下一刻惊险擦过,错过之间的最短距离只有零点一厘米。
可恶,她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的体术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女人都不喜欢被男人用强的吧!”最后一个字还未完全跌落埃里克便反手抓住了简的手腕,只是利用稍加沉重的力道与一时扭曲的角度便让女人两手动弹不得的背对着自己、乖乖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种姿势至少令她用不上那对獠牙了不是吗?
埃里克还是有小心的压制力道,他可不想弄疼她呢!
他还是选择继续刚才的话题,亲密地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虽然是吸血鬼,但你也是女人吧!”
埃里克想得太美好,以为这样的话语能够令女人结束这场她自作主张开启的打斗,可是却没成想刺激大了会引发更为严重的相反效果。
只见简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臂,以自毁的气势加上目光追赶不及的速度抽离,埃里克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