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今晚不洗澡肯定浑身不舒服、不好睡觉,但是洗澡又不太方便,所以我来……我来给你擦擦身子……”孟小芳体贴地道。
陆凡忙道:“谢谢你,孟孟,谢谢你的好意,我把热水放出来,自己擦就好了……”
孟小芳摇头:“你自己擦不了的,你的伤主要是在背后,你自己怎么好擦自己的背呢?要是不小心沾了生水怎么办?”
陆凡苦笑,这姑娘怎么变得那么执着了。
孟小芳挽起了袖子,露出青葱白玉般的双手,说:“还是让我来帮你擦身吧!”
陆凡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摆手道:“不用,不用……”
孟小芳表情变了变,咬着嘴唇垂头道:“陆凡,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因为我是农村来的,你……你看不起我……”
陆凡忙道:“哎呀,孟孟,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是从农村来的,我更是从山里来的,我跟你不存在什么看得起看不起啊!”
孟小芳说:“既然如此,你还跟我这么见外干吗?”
陆凡道:“可……可是……”
孟小芳没等他把话说完就道:“你是想说可是咱们男女有别是吗?”
陆凡:“……”
孟小芳接着道:“尽管男女有别,但,你不是说当我是你的妹妹吗?兄妹之间,没有多大妨碍了吧?再说,你……你也看过了我的……我的身体,还……还不止一次……而且,我们……我们很早在一张床-上-睡-过……”
她声音越说越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人也几乎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她还是说出来了。
陆凡也听明白了。
她说的“在一张床-上-睡-过”,是指陆凡初下点苍山的那一晚,为了捉拿变化成行尸的孟老头,陆凡躲在孟小芳的闺房床榻上设伏以待。她说的“两次看过她的身体”,一次是孟小芳初入广城时,遭到富二代黎玉堂疯狂追求,被骗到用心不良的酒局上灌了个烂醉,后来陆凡将她救回家中,发生了一系列的暧-昧囧事;另一次是小鬼害得孟小芳魂魄离体,陆凡脱了她的衣衫在她身上画符,以招魂返体。
陆凡仍然拒绝:“可是……那都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呀。”
孟小芳又垂下螓首,咬着红唇,说:“现在也是迫不得已呀——你受了伤,不方便嘛。再说……再说,我都已经这样的,你难道还……”
后面的话,孟小芳已经不好意思再说出来了,然而陆凡心里非常明白。
人家女孩子都已经主动到这个地步、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连理由、连台阶都替你找好了,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不觉得太矫情、太伤人自尊了么?
尤其孟小芳这种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向、其实自尊心比谁都强的姑娘。
陆凡脸上微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孟小芳抬眼看了看他,也不再管别的,径自拿脸盆接了一盆温热水,取毛巾搓揉,拧干水,来到他面前,双颊微红地说道:“来,把脸凑过来。”
陆凡本想说“擦脸我自己来就好”,但是怕伤害孟小芳的热心,便忍住了,只是犹豫地扭头看向洗手间的门。
孟小芳见状竟然道:“放心,梦龙哥已经睡了……”
话说出口之后,她的俏脸儿上就是一红,因为这话实在是太暧-昧了,仿佛自己正要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为了掩饰自己窘迫与尴尬,她赶紧伸出手,温柔又有些霸道地轻轻扳住陆凡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然后手中温-热-微-湿的毛巾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给他仔细地擦拭了起来。
陆凡心里一震,自己一个山里来个的,何曾享受过如此细致贴心的服侍呢!
看着女孩儿那明亮迷人、羞涩中又闪烁着柔情的双眸,他突然有些痴了。
不禁想到了两句诗: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
孟小芳替他擦完了脸之后,见他仍呆呆地看着自己,脸更红了一些,低声问:“陆凡,你在想什么呢?”
陆凡回过神来,忙道:“没……没想什么……”
孟小芳道:“那你把上衣脱了。”
这一次,陆凡不敢再犹豫,只是在脱上身t恤的时候,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嘶嘶”吸气,竟颤颤巍巍、半天也没脱下来。
“我来帮你吧。”孟小芳看这样子说了一句,然后凑过来,伸出双手,开始动作十分轻柔地为他脱去t恤。
俩人距离很近,一阵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陆凡身心一震,便也无法抗拒,任她施为。
垂眼看去,只见一双白嫩灵巧的手儿正在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t恤从下往上掀起。
微微抬头,立即就闻见了她呵气如兰的呼吸,那满带着雌性气息的味道非常好闻,陆凡吸进鼻腔,从鼻腔到气管,从气管到肺部,从肺部沁入心田,变成一种令他兴奋的元素,使他的雄-性-荷-尔-蒙迅速分泌,血液也忍不住躁动起来。
为了避开这股让他感觉舒服又难受的气味,他微微屏住呼吸垂下头,可是当目光落到她的领口之时,身心又是一阵剧震。
孟小芳穿的是一件低领的睡衣。
由于角度的问题,陆凡的视线完全可以探进领口。
一探进去,就看见了女孩儿那被可爱卡通图案内-衣紧紧包裹着的饱满双-丸,然而内-衣只遮掩了二分之一的半球,上半球则被瞧得清清楚楚,雪嫩的肌肤、俏美的形态,半遮半掩,更是无比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