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其实很不喜欢周傲堂的态度,也清楚之前那么多人都治不了表示此事绝不简单,但是没办法,治好他的父亲妹妹,用对方欠自己一个大人情换己方所有人周全才是上上之策。
点点头,又去看床上的“病患”。
左边房间躺的是一个年近六旬的男人,右边房间躺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
男人面容憔悴,虽在昏睡,但眉耳口鼻颇有威仪。
他就是周荣跃。
香-江-黑-道领军人,龙虎帮坐馆,周家掌舵人,香江商界大鳄,曾被认为是对两-岸-三-地乃至东南亚最有影响力的人物。
然而,曾经叱咤风云,跺一跺脚就能震动八方各界的男子,如今也只是虚弱地躺在病床之上,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而另一边的少女,正当花季青春,亦病怏怏地沉睡不醒。
周傲堂便是为了父亲和妹妹一直不曾好转的病情而烦心,尤其是父亲,国不可一日无君,社团也不能一日没有坐馆,在周荣跃“病倒”的这段时间里,龙虎帮和周家已经完全乱套了,所以周傲堂很烦,所以他今晚到兰桂坊想喝点酒借酒浇愁,然后就听说帮里的弟兄被人打,然后就遇见了陆凡、陈梦龙等人……
却看陆凡走到病床边,翻开周荣跃的眼皮,仔细看了他双眼的眼珠子。
然后又穿过隔门到了另外一间,去翻开周傲堂妹妹的眼皮,仔细地观察了她的双眼眼珠子。
之前一进病房,通过借取果果鬼眼探看就看出一男一女头顶都有一团浓如墨染的黑气,再听了医生护士的情况介绍,陆凡便判断出七八分,再观察眼珠,基本可以确诊。
周傲堂的父亲妹妹是中了……
降头!
那种诡秘凶残的黑巫术!
陆凡将自己的推断说给众人听,众人均表示不可思议,尤其周傲堂和医院的医生护士。
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东西?!
那个有些话唠的护士长问:“我听说,降头术好像是无声无息无色无味就释放在人的身上,要如何分辨自己中了降头呢?”
陆凡说:“眼睛为生灵之精,一旦感觉自己身体状况不对劲,就要注意观察自己的眼睛,尤其是上眼白。若上眼白布满黑色小点,表示你中了蛊毒;若上眼白的中间部分出现一条小的竖线,那也不妙——竖线为暗绿色,表示你受到诅咒,竖线为深黑色,表示你被人下了降头。如果发生如上情况,到医院基本不管用,直接请先生吧……”
陈梦龙在旁补充道:“当然,也可以联系我们‘心缘堂’,心缘堂风水清洁事务所,帮你驱邪除秽、保持清爽洁净,我是常务副总经理陈梦龙,这是我的名片。”
趁机打广告,并发了一轮名片。
陆凡哭笑不得。
住院总和护士长各自翻开周傲堂父亲、妹妹的眼皮观察,都惊讶地叫道:“上眼白果然有一条黑线,之前没有注意到呢!”
周傲堂冷笑说:“你们这些家伙什么水平,检查的时候连这都注意不到吗?我周家花钱请你们来难道是让你们吃白饭的不成?”
一干医生护士噤若寒蝉,生怕被这位大少爷发起火来炒了鱿鱼。
周傲堂问陆凡:“他们两个中的是什么降头?你能否解救?”
陆凡说:“尽力试试看吧。”
周傲堂问:“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只要能治好他们,钱不是问题。”
陆凡沉吟一会儿,说出了所需的东西:“两件薄荷绿色的衣服,宽大些为好,一瓶60度以上的白酒,一指粗的红绳子,越长越好,还要绿茶、黄纸、香烛、香炉、艾条……”
周傲堂叫人拿笔记下,然后吩咐几名小护士分头才买,还派了保镖爱开车载她们去。
由于已是将近凌晨12点,很多店铺早就关门,小护士们是费尽周折在找寻那些东西。
这段时间,陆凡洗了两次手,便什么也不干,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陈梦龙闲来无事,跑去找钱希怡聊天。
周傲堂十分焦躁,却又不好在病房里乱发脾气,只能够坐在陆凡斜对面,每隔十来秒便看他一眼。
终于,一个多小时之后,小护士们满头大汗地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她们本都是很喜欢逛街血拼的女孩子,然而这却成了她们最难忘的一次血拼,虽然费用实报实销,但实在太折腾人了。
陆凡查看了一下,除了衣服买了两件绿色的t恤,与预想的薄荷绿绸缎长袍有出入之外,其他物品大体都符合自己的要求。
点了点头,对陈梦龙说:“那就开始吧。老陈,烦请你为我护法!”
陈梦龙早已告别了钱大小姐走进病房来到陆凡身边,听他一说,便答应道:“放心!”
束紧了手腕上的南红佛珠,严阵以待。
其他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陆凡吩咐说,要搬一张木桌到房中,同时要给周父、周妹换上绿色t恤。
这种杂事自然交给小护士和周傲堂的保镖来做。
脱了病号服,穿上绿色t恤,搬动到事先安排摆放在一起的两张椅子上坐好。
本来穿这件t恤不是特别必要,但是解除二人身上的降术不能穿着其他颜色的衣服,尤其是红、白、黑——病号服就是白色的——而tuō_guāng的话其中有一位女性又不太方便,所以买件薄荷绿的衣服来穿上。陆凡记得师父他老人家曾经讲过以及一些典籍之中也有载录——薄荷绿色对降头术有一定的抑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