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心情复杂,但看着于桐,深觉想知道张帆茹的事情,非要从她亲近的人身上找破绽,知道景天小区之后,岑子妤曾委托侦探社的人去查过,可张家仿佛是不存在一样,压根儿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当然,岑子妤也清楚,这些都是因为父亲动了手脚的缘故。
“我是不是话太多了?”见岑子妤脸色不好,于桐不安起来。
岑子妤笑着摇头,说:“你放心,没听到公司有要裁人的意思,再说,旧人走了,也会来新人,对你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于桐终于释然一笑。
因为张帆茹要被提副的事,岑子妤无心工作,她思来想去,打算和初夏见一面,毕竟,初夏在巡视的时间不短,工作方面也出色,如何能被尚算作新人的张帆茹比下去呢,一想到张帆茹在巡视发号施令,岑子妤心中的反感更重,巡视是岑子千名下的产业,是姓岑的,不是她张家的东西。
雪没有要停的意思,路面被覆盖又被铲平,瞅准初夏跑采访,可以在外头滞留的机会,岑子妤打电-话约她在世纪大厦的茶馆见面,岑子妤先到,点了一个小包房,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端上点心和干果后,就跪坐在一旁煮茶,岑子妤正看得出神,初夏一身寒气推门进来,脱下厚重的外套和围巾,双手就抱着壁炉不放。
岑子妤忍不住提醒她:“别把手烫伤了。”
服务员将煮好的茶用雕花盘子托着放在她们面前,悄无声息的走出去,初夏真不敢碰那壁炉太久,她坐下打量起房间,捧起一杯茶慢慢喝着说:“这种地方不便宜,我和李晟成来过一次,花掉他半个月的工资。”
岑子妤感叹:“李晟成温煦体贴,他是真待你好。”
初夏淡淡一笑,眼睛像隔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他是很好,只可惜我不是a市人,没有户口,我和他想要个结果,太难了。”
岑子妤一愣,不安的握住她的手:“夏夏,是不是他父母不同意?”
初夏摇摇头,说:“倒不是反对我们结婚,而是两位老人住的房子太小,实在没有办法两代或者三代同堂,所以他父母提出让我们先买房,他们出一部分钱,我们自己出一部分,只要买了房子,就把李晟成的户口独立出去,等我们结婚,再把我的户口从农村转过来。”
岑子妤奇怪的说:“这不是很好吗?”
初夏叹了口气,脸上写着一丝疲倦:“现在买房哪这么容易,我跟李晟成的工作都太保守了,拿的是死工资,他倒是豁得出去,把巡视的工作给辞了,用手头的一点积蓄跟朋友投资做生意,不过现在的生意哪这么好做,钱被套进去,就很难拿出来。”
岑子妤惊讶不已:“李晟成不在巡视了?上次没听你们说。”
初夏苦笑一声,强作欢颜说:“他做生意的事还没谱,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巡视太安逸了,他还年轻,去外面多闯闯我很支持,但现在的问题是,我妈已经知道我交男朋友了,就死命的催我结婚,老太太生怕煮熟的鸭子到嘴就飞了,真不知道她瞎操什么心,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出来,李晟成人高马大,又长得细皮嫩肉的,倒还真是做鸭子的料,笑完又自嘲的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过完今年我都要28了,用我妈的话说,我已经一条腿迈进30岁的大门,再不结婚,李晟成哪天不要我,除了往上涨的年纪,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岑子妤听得伤感起来,摸不准初夏的心思,话到嘴边被她咽了下去。
初夏整了整情绪,很快恢复她一贯的自信,面冷嘴毒的说:“对了,白晴要提张帆茹做副部长,真是好笑,不就是约到邵氏总裁做访谈,张帆茹立马就一步登天进管理层了,我在巡视打拼快七年,如今也只是个办事员,我就奇了怪了,邵氏总裁是怎么被张帆茹勾搭上的?”
岑子妤吃惊的问:“张帆茹要采访邵和光?”
初夏撇撇嘴,说:“对,就叫邵和光,不过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啊,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岑子妤顿时觉得心灰意冷,邵和光到底还是骗了自己,可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招惹张帆茹呢?
“喂,你发什么呆?”初夏推了她一下。
岑子妤晃过神,看着初夏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孔:“夏夏,你还打算买房吗?我
四哥有做房产这一块,要不我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如果你看得中,多少都可以便宜些。”
初夏一惊:“你说的不会是千娱天视的董事长吧?”
岑子妤点点头。
初夏表情复杂的抚额:“管dà_boss买房,怎么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啊?”
岑子妤安慰她:“其实就是买房子,我四哥人很好相处的,你就当他是卖房子的,你是买房子的,狠狠的砍价就成。”
初夏白了她一眼,说:“你当是买大白菜啊,还砍价。”不过有岑子妤这层关系,初夏也不怕开口求人,但她多少有点胆怯:“子妤,跟你说实话,我手上就二十万的存款,李晟成父母也打算拿二十万出来,这点钱就算在四环外也只够付一成的首付,你四哥生意做得那么大,卖的都是精品房和别墅,我看还是算了,等再过两年,李晟成的生意做起来再说。”
岑子妤上了心,说:“我四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