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瞧了瞧对面,突然一脸喜色,阿狸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对面一个招牌写了一个大大的“赌”字。
果然是心性不改,一会就听她说,“咱们走吧。”
一边伸手抱起它,小二正好在给也他们端茶倒水呢,见她起身,“客官,吃好了?”
她淡淡嗯了一声,小二看她没打算掏银子,又提醒了一句,“三两银子。”
凤息愕然了,差点忘了人间吃东西是要给银子,脱口而出道,“我没带银子呢。”
小二的脸色顿时就跨了下来,上下打量着她,凤息眼波一转,她现在有仙术了,可不象当年下人界那般落魄。
“等等,我好象有银子。”
她伸进口袋里假意找了半天,幻化了一些碎银子递了过去,小二的手掌还未接过去,银子忽的就消失了。
小二甩了甩头,以为自己看错了,“没钱就没钱,少来忽悠人,没钱,用东西来抵也可以,我看你头上的簪子就不错。”
凤息倒没顾上理会店小二,方才分明是人用了术法让她的碎银子化了原形,她敛了声息在茶肆里巡视一圈,就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坐着的年轻人突然朝他们走过来,身姿挺拨,相貌甚是普通,可是身上自透着一股飘逸潇洒之气。
他又从身上掏出碎银子,给了店小二,“我替他付了。”小二这才有了笑脸,“这位小哥众多运气好,算是碰到贵人了。”
那人转过脸,一转头就撞上凤息审视的目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是有人帮你付银子,骗人可不好,尤其是骗凡人,不是正道仙所为。”
凤息暗中试探过这屋子中的人气息,都是凡人的,如今他走近,倒是感觉到一丝清逸的仙气,心里明白这人是故意让她知道的,大概也是一种示好的意思。
“那多谢,后会无期。”
那人微微让开了道,凤息抱着小狸猫就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果然是直奔赌坊,阿狸心里疑惑道,她那还有钱?果然就见她随手在地上捡起两块石子,瞬间就幻化了两锭大银子,一掀帘子就钻进了赌坊。
赌场中央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边上,打了鸡血似的喊着大大小小,听到一声开,有人高兴有哭丧着脸。
“再来!”
忽的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与这里粗哑的男声完全不同,“二十两,我赌大!”
庄主只见人群中伸出一张细白手臂,手里还抓着两锭银子,却看不见人。原来是凤息抱着阿狸挤不进去,堪堪只能伸出一只手进去。
阿狸被她抱在怀里,她又奋力的往中间挤,它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要被搓成一团肉球了,若是它现在会说话,定要好好训斥她,想抓她几抓子,抬了几下爪子都不忍心下手。
好不容易挤到桌前,毫气的把两锭银子往桌上一拍,“我赌大!”
两块小石子郝然出现在桌上,顿时四周俱静,见过招摇撞骗的,但没见过招摇撞骗的这么没有水准的,庄主怒道,“臭小子,你敢到这里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打!”
凤息自己也怔住了,转念一想,又知道是有人在捣鬼,顿时怒火中烧,还没找到使坏的人,赌坊的打手就要上来将她困住,突然斜伸过了一只手臂,拉着她就往外跑。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把那帮人远远的甩在身后了,凤息抬眼一看,果然还是茶肆里的那人,怒道,“跑什么跑,那帮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倒是你三番两次给我捣乱,我跟你有仇啊。”
那人目光沉静,微微上扬的唇角分明又有一丝促侠的笑意,“赌钱不好,更何况你是仙家。”
凤息连被耍了两回,自然恼怒,也懒得跟他废话,施了法术便想教训她,耐何打了半个时辰,她也伤不到那人半分,她还颇是狼狈,那人仍是轻松自若。
她有些恼火的手一摊,“我不跟你打了,你定是我父君派来跟着我的,你要跟着你安静的跟着,总搅我好事做什么!”
那人微微一笑,“又想白吃又想赌钱,这难道是好事?”
凤息气结,拎起地上的阿狸,“我回天界总行了吧,你莫要跟着我,牛皮膏药!”
身体里又突然涌上熟悉的痛楚,象是有一只手伸到进五脏六腑,似要一个个捏碎了。
冷冷的声音从虚空中飘来,“原来你竟是这般的市井低俗,还想入的了伏羲的眼吗?”
这是她的痛处,伏羲,只是**的伏羲。凤息心中刺痛比身体更甚,又恨声道,“你分明已有丈夫,却与那伏羲勾勾搭搭,这样男人我自是看不上的,什么帝君帝姬,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在一处是正好的,莫要再去祸害别人!”
“凤息!”
这声喝止不是来自身体里的**,而是对面那个男子,他唇紧抿着,幽黑的眸子里含了一丝薄怒。
伏羲是上古之神,当年更是舍身换得六界苍生安宁,无论是外貌还是修为品性都是无可挑剔的,在天界众神的心目中的地位几乎是不容亵渎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敬仰不是象对天帝至高无上皇权的敬畏,而是发自内心对神袛的膜拜,若说有瑕疵,就是**之事,又想想伏羲那般fēng_liú俊雅的人物,有那点fēng_liú事反而更觉得是他魅力使然,连天帝都对伏羲帝君客气尊崇,如今一个小丫头竟敢骂他们是奸夫淫妇。
凤息自然也知道伏羲在天界中的地位,只是急痛之下才脱口而出,说完自已就有些后悔,再看对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