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原本就跟杏儿感情好,现在又见到了,自然是高兴,心里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这清河公主一天到晚粘着柳逸看得甚是讨厌,杏儿姐姐住进来,她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日久生情能做了自己的嫂嫂,让这清河一边凉快去。
她呵呵干笑,“我就是见着杏儿姐姐高兴。”
柳逸自然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林招娣你再敢乱来我一定揍你!”
凤息做了个鬼脸,哼道,“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肤浅!”
转身便进去找杏儿了,柳逸又气的牙痒,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啊!
又长随给杏儿请了郎中瞧过,晚上喂了点粥,没过多久杏儿便醒来。
看见是柳逸和凤息,顿时眼泪汪汪道,“爹娘都死了,村里的人全都被人杀了,就剩下我,我好怕!”
柳逸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得罪了不少人,莫非是有人去查自己的底细了,“怎么死的?”
“有一群人来打听你和招娣的底细,便把我爹娘都给杀了,又把全村人给杀了,我藏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爹临死前跟我说去京里找一个叫林重年的人就能找你了。”
柳逸心里冷笑,果然是有人去查了,当时逃难到在丁家村尚且年幼,未想到这么长远,用的还是本名,后来出了丁家村用的一直用林重年的名字,当时上京便想到这一隐患,却也做不出杀光一村人来替自己保守秘密的事。
只是这个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底细,为什么不找这些人举证自己,反而要杀人灭口落个死无对证,又是何居心?
自己在明他在暗,他也不能被动挨打,安顿好杏儿便出了门,
过了两日新宅子布置好了,便带着凤息搬了过去,新宅子很大,都是独立的院落,赵妈见柳逸把凤息安置进了自己那个院落,倒是把未婚妻支到离自己院子很远一个轩阁。
赵妈劝道,“这样对姑娘名声不好。”
“她还小,又是我妹妹,就近不过是好方便照顾着。”
赵妈心道,还小呢,都十五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不过,这姑娘要真嫁人,必定也是嫁到谁家谁会倒霉的。
柳逸此举一是担心因凤息安全,有一颗干净的魂魄也是招妖,他甚至有时候邪恶的想,是不是把死丫头变成人妇便安全了。二来又担心这妖,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孽了,养着个死丫头已经很头疼了,现在还养着妖,这妖分明法力高强,说什么报恩之类的鬼话他自然不信,看他常常三更半夜出去便不是干什么好事,他本想,若是他在城中作恶,便悄不留声的除了他,跟了几次都跟丢了,而这死丫头为维护它从不说实话,自己辛辛苦苦把她养大,这妖倒比自己还重要了。
赵妈不懂主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这公子对自己的妹妹生了那令人不齿的心思,越发想不明白,公子这般仙人般灵透的人物,莫要说公主,便是仙女也不配的,怎么能爱亲妹妹呢。
宅子大又添了不少的护院,但能进后院侍候的仍是赵妈一个人,以前家小没人管事也无所谓,现在一下添了这么多人口,吃喝用度都要管,柳逸没空管家事,而这个姑娘便是什么都不会,几天便乱套了,杏儿看不过去担起了管家的责任,把家里管的井井有条,颇有些当家主母的意思。
这杏儿姑娘贤惠体贴,这姑娘跟她一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说起来真是一堆的槽想吐。
先不说气跑了多少任先生,公子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得了空亲自教导,这女红什么姑娘是一窍不通啊,一个姑娘家不会女红,天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还有府里新添的护院也是叫苦连天,小姐今天抢了他剑,明儿看中了他的刀,学了两天三脚猫的功夫便成天要跟人比武,那护院要是动真格,便怕伤了人,若不动真格,姑娘便嚷着别人放水,吵的那些护院一见她就躲。
府里的护院委婉的到公子面前告状,公子的理由就一个她还小,再闹你们谁也不用搭理她就是。
好了,家里没得玩了,姑娘三天两头跑出瞎混,换了男装摇着一把破扇子在京城里招摇过市,自称十方公子,便是京城里的青楼赌坊就没他没去过的,她都没敢跟公子说,知道了估计要吐血了。
这姑娘也是精得很,在公子面前倒是很乖巧,但凡公子开口要教导她,便是一句,“你不让我做的事我便不做,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便听公子常夸赞自己的妹妹,“我家招娣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为兄心甚慰。”
若不是她知情,真的会为这么懂事的妹妹感动的抹眼泪。
凤息有了杏儿这个玩伴,便规矩了许多,杏儿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很是伤心,常常垂泪。
好在凤息每日相陪,便想着法逗她高兴。
柳逸问她,“是不是把她当成你的亲姐姐了?”
她点了点头,“我甚是贪心,见别人有姐妹,便也想要有。”
阿狸没成想帝姬心里竟有这样的遗憾,天帝虽生九子,五个皆战死,余两子两女,两子皆已成婚镇守天界一方,仅余八女在身边便也宠爱异常,等此女长到五万岁,这在天界,又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四方求娶,更是天界的宠儿。
帝姬出生,天帝天后便将这份宠爱悉数转移到了帝姬的身上,天界也不乏趋炎附势之人,吹捧的对象便转移到了帝姬身上,八公主为此事对帝姬甚是冷淡。
那一年,帝姬尚且才二千岁,年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