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受不了他的呼吸声,我想要抓住他的呼吸。就像小时候……只要他睡在我的身边,我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忽略他的呼吸声。”
奥兹看着霍夫曼医生,他的目光是冰凉的。冰凉之中又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执着。
霍夫曼顿了顿,他想问“谁的呼吸”“什么样的呼吸”,但是当他望向奥兹的眼睛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阁下,呼吸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所以我掐住他的喉咙,只要掐断了他,那样的声音就会停止。可是我发现,如果他的呼吸真的停止了,我会觉得很恐惧。我不应该有‘恐惧’的。所以我病了,对吗?”
奥兹的声音是缓慢的,霍夫曼医生有一种被对方扣住了咽喉的错觉。
可是挣扎的并不是他的猎物,而是他自己。
“我想要靠近他,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体温,我想要他是我的。像我这样的亚瑟,不该有*。所以这也是病症,对吧?”
霍夫曼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您并不是病了……”
“那么我怎么了?”
“阁下,我只能建议不要太过压抑自己,也不要太过放纵自己。想象这种心情就像是水,让它流去它想去的地方。您越是阻止它束缚它,它就会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终究会到达您无法控制的地步。”霍夫曼的双手覆上奥兹的肩膀,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您很聪明,所以我相信您知道这是什么。用您父亲的话来说,‘爱他少一点,爱他久一点’是保护他也是保护您自己最好的方式。”
“我怕我做不到。”
霍夫曼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宋枭坐在云端前自己和自己玩着游戏。
因为宋沛流的回归,宋家忽然多了许多访客,原本的清净被扰乱,这让宋枭更不想出去见到任何人了。
玩着玩着,游戏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宋枭更感兴趣的则是驾驶穿梭舰。可惜他的穿梭舰还在奥兹·法恩的星舰里,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把它还回来。
宋枭退出了云端,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啊……啊……好无聊……”宋枭侧过脸,看着床边的那杯水,忽然想起了宋沛流的那句话。
你是宋家最后的“火种”。
屁嘞!
宋枭用力地盯着水杯,在心里想象着水的流动,然后从杯中溢出。
可惜,那杯水毫无反应。
宋枭撇了撇嘴,自嘲地一笑:“我是宋家最后的火种。可惜我连一杯水都移动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枭感觉到一滴水滴落在了他的眼睫之上。
怎么回事?
宋枭用手指掠过自己的睫毛,指节上真的蹭上了一层薄薄的水。
是房间的湿润度设置有误吗?
宋枭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错啊!
意识到什么的宋枭猛地坐起,取过了被子,里面的水还是满满的,一点也没有少。
宋枭向刚才一样仔细用力地盯着水面看。
半分钟过去了,水面依旧平静,而宋枭的眼睛却发酸。
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宋枭抬起手将它抹开,悻悻然地将水杯放回原处。
“搞什么啊……还以为自己忽然‘进化’了呢。都是因为宋沛流这家伙的胡言乱语!”
可宋沛流的声音却从联络器里响起。
“宋枭,奥兹来了。我这边有很多的客人,你去招待一下自己的朋友吧?”
“我和奥兹·法恩可不是朋友!”
“哦,好可惜啊,他把你的穿梭舰给送回来了。你确定不打开宋燃的房间接收吗?”
宋枭的眼睛一亮,飞一般窜进了宋燃的房间,当墙壁缓缓升起的时候,宋枭远远看见几艘穿梭舰在夜幕中呈队列飞行,为首的那一艘正是他的!
穿梭舰成功停泊了进来,稳妥地与地面接驳,气流很平静,这一切都显示了高超的驾驶技巧。
舱门打开,奥兹的长腿迈了出来,他的身上穿着宋枭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那套舰长制服,挺拔帅气,完全衬托出了他的身形。
宋枭歪了歪脑袋,忍不住说出口:“你不是来我家睡觉的吗?穿的那么正式做什么?”
“我刚从风堡回来。”
当墙壁再度闭合,奥兹松开了自己的领口,那姿势看起来成熟又性感。
明明他只比自己大两岁,宋枭却开始嫉妒起他的风度了。
悲催的是,宋枭很明白,如果有一天他走奥兹的路线耍帅装酷了,邵沉一点会带他去看医生。
“嘿嘿,楚风怎么样啊?听说明天还有晚宴欢迎你们家的人!”
“嗯。”奥兹环视了一下这间房间,与他离开的时候相比,乱了不少,“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打游戏呗……很无聊啊。只是可惜你现在已经恢复能力了,不然我们可以继续穿梭舰的模拟系统。那比游戏有意思。”
奥兹在床边坐了下来,只是看着他。
宋枭发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向着奥兹的方向走去,在奥兹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的双手被某种力量抬起,正好落在了奥兹的手中。
宋枭不爽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喂,在宋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任何亚瑟都不能对我使用能力。”
奥兹就好像没听见一样,问了他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你想不想要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