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候,我爷爷全然已经是到了可以承受的边缘,猛地一抹猩红从嘴角流了出来,可是手依旧是颤抖着按着那已经重聚成三分之二的符纸,手上的青筋脉络像是随时会崩断一般。
离八婆念得并没有停止,而此时更是念得飞快,而且声声入耳。
终于那符纸重新汇成一张,不过此时符纸已经是变了颜色,不再是那黄色模样,而是在上面罩上了一层黑蒙蒙,就在这时,那孩子很轻松的就生了出来,不过脸色已经由原本憋紫变成了青色,离八婆接过手中,直接就把孩子吊了过来,然后一记巴掌,拍在了孩子的屁股上,那孩子嘴里流出估摸着是羊水的液体,然后就哇哇大哭起来,这孩子就是铁蛋。
而这时,我爷爷也是精神疲糜地坐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都没想到这铁蛋竟然能活下来,那家伙人身分离可是有二十分钟有余了,所以后来很多老人也说这孩子这命硬,就算我爷爷听到这话,也是只能点点头。
这是我最好的一个哥们诞生的事儿,而小青的出现则是在近八年以后了。
自从在荔城那事儿以后,我爷爷的身体就开始变得虚弱很多,虽然他有个师父,但我爷爷并不是什么高人,也不是什么修道之人,本来想来我爷爷的师父也只是个小小的游道,教会了我爷爷过阴的本领,还有一些小道术,这也是就离开了。
那件事儿以后,我爷爷的身体日愈下滑,甚至在天气冷些,窝在被窝里都会打寒战,有一次严重时,我我读书回到家里,六七月的时候,我爷爷却是裹着小棉袄蜷缩在被窝里哆嗦着,那也是我见过爷爷最严重的一次,后来赶紧去叫离八婆,离八婆弄了碗东西给我爷爷喝,才慢慢恢复了些。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近七年的时间,我爷爷在这七年年里也很少再给别人过阴,很多时候也只是做做传侯而已,但是时间并没有让我爷爷有走阴的本事被遗忘,反而愈加神秘,不少城里的有钱人,也会过来请我爷爷帮忙,但是无论报酬多少,我爷爷一律回绝。
直到一天,我爷爷的那个师父不知怎么的回到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