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满脸厌恶的摘下发间的金簪,狠狠地扔在地上向殷淑妃哭诉:“母妃!她在撒谎!刚才她还说,要用这金簪刺死女儿!”
殷淑妃听完明显面色不好看,她仔细打量着站在面前不见丝毫慌乱的宸瑶,暗想:这个女子不仅在丞相手下安然无恙活了这么多年,还顺利顶替了琴清,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想必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我还是小心为上!
她破天荒的没有维护女儿,而是掩饰住盛怒赔笑道:“太子妃见谅,蓿琏一向胡闹惯了,是本宫的不对!”
说完便板着脸冲满脸泪痕的长公主道:“今天是太子妃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扔了这金簪?快给本宫捡起来!”
长公主一愣,刚想反驳,却被殷淑妃一记严厉的眼神吓住,乖乖的捡起地上的金簪。
宸瑶冷笑着朝殷淑妃行礼:“淑妃娘娘这变脸的本事可是让我好生艳羡!如果我有娘娘的万分之一,以后在宫里就会安然无虞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委曲求全的结果居然是宸瑶的不识相,殷淑妃挂在脸上的笑容逐渐冻结,最后消失的无声无息。
她恢复了刚进门时的姿态,摆足了后宫殷淑妃还有的架势,冷冷的回道:“太子妃这话的意思本宫倒是不明白了!长公主年幼无知,为她的琴清姐姐打抱不平,才会出言不逊。只是,你为何一定要和公主计较?打了她一耳光还不够,居然还要用金簪杀了她!”
宸瑶并不否认:“娘娘似乎很想让我习得一二啊,这才多大会儿工夫,您又开始翻脸不认人了!娘娘说的不错,我的确打了公主,也想杀了她!不过……这一切,都是她有错在先,怪不得别人!”
殷淑妃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用手帕掩唇笑个不停,终于不屑的说:“有错在先?!呵呵……太子妃,你这样想,本宫对你的未来很是堪忧啊!这宫里可不是什么讲求公平,追究正义的地方!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信谁!就好像现在,太子殿下信谁,谁就是对的!”
一旁的长公主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忙不迭的帮腔:“母妃说的没错!皇兄与你终不过是几日的情分!而与我们,可是多少年的情谊,任凭你怎么说,他都不可能相信你!段宸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谋害皇嗣的罪名,足以除掉你了!琴清姐姐,终究会是东宫的女主人!”
提到情分,宸瑶心里不免一滞:是啊!我与太子只是单纯的互相利用,哪来的什么情分!可是殷淑妃不一样,无论如何她也是太子的殷母妃,长公主也是太子的皇妹。一旦起了争执,太子会站在我这边吗?
也许……根本不可能吧!
见宸瑶不说话,殷淑妃愈发得意:“熬到今天,本宫知道你不容易!只可惜做了一天的太子妃,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本宫送来的贺礼,你可满意?”
“如果我和皇兄说呢?说皇嫂是无辜的,说你们蓄意陷害,皇兄更愿意相信谁?”这时候,云笙公主来到了这里,淡淡的问。
云笙公主一贯的冷漠震慑到了殷淑妃,也许是因为她的脸像极了死去的墨荣华,殷淑妃低垂的眼中闪现过一丝畏惧。
长公主倒是气恼的质问她:“流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为这素不相识的女人说情吗?!”
“我只知道,皇兄迎娶的必是他看中之人,而不是什么素不相识的女人!所以,对于我来说,皇嫂也是重要的人,不得容人污蔑!”云笙公主扫了一眼长公主,“如果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我墨流蝶拭目以待!”
殷淑妃自知这样下去,根本毫无胜算,郁闷的呼出一口气,摆摆手:“既然如此,就算了吧!琏儿,随母妃去前厅!”
“母妃,你怎么……”长公主还想争执。
“出去!”殷淑妃厉声命令,“此事急不得!”
本来气势汹汹的二人,因为云笙公主的出现偃旗息鼓离去。
宸瑶感激于她的出手相救:“小蝴蝶,多亏了你!”
“不必谢我!只是她心里有鬼,不敢放肆罢了!”云笙公主依旧冷淡,“皇兄也是可怜人,我不指望你为他付出真心,但求你不要骗他负他,你可以做到吗?”
“我……”
“容不得你犹豫!一旦让我发现你对不住皇兄,我今日可以救你,明日就可以杀了你!”语毕,她收敛了难得的激动,“前厅还有些事情,我先过去帮衬着皇兄,你自便。”
宸瑶还是无法反感云笙公主此刻的威胁,那样的兄妹情,她羡慕这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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