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着那丫鬟低头痛哭:“我家公子是个痴情的,一直都是惦记着安家的姑娘,奴婢手中这画儿,也便是公子连夜画的。”
四周的姑娘便是明显柔和了一些,大抵痴情男儿永远让人狠不下心肠来。
但是瞧着安想蓉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冷和鄙夷。
不管是怎样,随着外男私通都是要命的瞬。
说着,那丫鬟似乎惦记着她家主子,就冲着安想蓉磕头:“姑娘,我家公子一直都是惦记姑娘的——”
这话说了几遍了,她也不嫌烦。
却是听见前头的城西夫人冷冷的一皱眉,便是立刻有婆子来将那丫鬟拉到了一边,那丫鬟抽抽搭搭的,却还是知道场合不对,或者说,她应该说的都说完了,才是没继续说话。
“安家丫头——鱿”
前头的城西夫人斟酌一番,才是开口:“这件事情虽说是发生在我的园亭里,但是本夫人却是不信她们这番说辞的。”
于情于礼,城西夫人都要问上一句:“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众人的注视之下,安想蓉依旧态度平和,波澜不惊。
倒是旁的夫人便是觉得瞧得舒心,怎么看这姑娘都是个稳妥的模样,又是个知礼的,这等时候依旧不曾乱了阵脚。
“回城西夫人的话,想蓉对她所说的话,一概不知。”
安想蓉朝着城西夫人微微低了低头,脸上落落大方,瞧不出什么颜色来,却是说的分外冷清:“小女子头上的金簪也便只是普通的款式,虽说不知为何这位姑娘一口咬定是那公子送我的。”
说罢,安想蓉目光柔和的瞧着那姑娘,轻轻地笑着:“这位姑娘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
那丫鬟明显听到安想蓉话中冷冽,却是浑然不惧,才是一低头,眼泪便是夺眶而出,向前一扑,直接扑倒在了安想蓉的面前。
“安家大姑娘,纵然你是想和我家公子撇开关系,也不必如此心狠,我家公子心心念念这姑娘——”
说到此处,似乎又是替自家的公子觉得委屈,竟是呜咽着低声哭了起来。
四周的姑娘瞧着安想蓉的模样便是有几分不善了起来。
好似安想蓉端的是个抛弃良夫而去寻了金玉名利之人一般。
“这位姑娘当真是好生无礼。”
安想蓉不由得冷笑:“明明我都不曾瞧见过你家公子,你却口口声声说这些话,红口白牙,又叫我如何相信?难不成,你说是,便是了?”
那丫鬟似乎为了证实一般,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安想蓉头上的金簪说道:“我家公子为安家姑娘打造的金簪上,可是镶嵌了安家姑娘的闺名的!”
闺名。
女子闺中之名,就算是亲近的闺友也要谨慎小心几分,若是真如那丫鬟所说,怕是安想蓉的名声便是毁了。
众人却是瞧见,那模样秀丽的女子端庄一笑,一抬手,便是将倌着青丝的金簪取下,纤细的手指拿着那金簪轻轻一转,脸上都显现出几分鄙夷来。
“虽不知你是从何而造的这等谣言。”只见安想蓉手指一挑,脸上都冷几分:“但是如此毁人清誉,端的不知是何等野心!”
说着,安想蓉一挑那金簪,将金簪上绣着的名字瞧了一眼,心间都是颤了颤。
“姑娘又何苦如此?本就是姑娘的闺名!”
那跪在地上的奴婢是个察言观色的,又随着安想蓉很近,自然瞧见了安想蓉的脸色。
“这金簪乃是我家母亲亲自为我打造,为体贴心暖之情,自当是绣着我的闺名。”
安想蓉冷笑一声:“我的东西,难不成绣了我的闺名,就是他人赠送的么?”
那丫鬟根本没想到安想蓉会这么说。
就连一直都在喝茶的江都郡主手指都颤了颤。
她还以为,安想蓉会辩解,这东西是柳儿送的,然后,就可以顺利成章的推出来。
因为柳儿现在根本不在这里,或者,柳儿只是这计划之中的一环而已。
想到这里,江都郡主淡淡的放下了茶杯,却是凉凉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安星安月。
安月的脸一下子白了。
但是此时安星已经站起来了。
“大姐姐——”
众人的目光瞬间凝聚在了安星的身上,安星乃是安想蓉的四嫡妹,虽说并非是一个房里的,但是外人可是不这么认同。
她们只认是不是安家的人而已。
“这只簪子的成色很新。”安星脸上挂着几分似乎是家丑外扬的羞愧,看着安想蓉的目光似乎都露出鄙夷来:“大舅母这段日子,可是不曾给做过什么首饰的!”
说着,安星又是垂下眼眸来:“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四妹妹日后如何做人!”
四下一秒寂静,随机一片哗然。
骨肉血亲竟是
当场倒戈!
安月看着这一幕,脸色越发惨白,却还是扯了扯嘴角,声音很小,却依旧落下:“大姐姐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又要什么难言之隐呢?
安想蓉神色不变,清秀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原地,脸上依旧挂着端庄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大抵是没见到想象之中的安想蓉的惊变,众人竟是缓慢的静下来,只是一双眼眸凝在安想蓉的身上,等着安想蓉回答。
“毕竟妹妹只是嫡次女,大概是不曾接过嫡长女的待遇。”
安想蓉的目光凉凉的,直视安星:“况且,母亲最是疼着我了,嫡长女的东西,又凭个什么教